陳老師是江大出了名的美女老師,人美還會打扮,放眼整個大學城都是排得上号的。總是喜歡穿紅裙,抹紅唇,但又不顯風塵,隻讓人覺得明豔又大方。
林以棠之前找她代過課,禮尚往來,後來林以棠也幫她代過課。
理所當然他這次還是找陳老師。
陳老師的為人和她得打扮一樣,頗為爽朗,笑着打趣林以棠:“怎麼?這次又是為了妹妹?”
當然,她說的妹妹不是字面意思上的妹妹。咬字頗為暧昧。
林以棠也沒否任:“嗯。”
“幹嘛去呀?”陳老師表情和笑容都頗為八卦。
泡……“、治病。”
陳老師心說,哦……治病就治病呗怎麼還臉紅了呢……難道是治發燒啊?
泉眼灣私湯。
她和他泡在池子裡喝着香槟。
林以棠微醉,安奈酒量差,醉得程度更深一點。
她想起上一次泡溫泉玩遊戲的時候問他的問題。忽然不泡了,纖細的胳膊一撐,越出了水面,坐在了池邊上。
她抓起還剩一個底的酒瓶,搖頭晃腦地給自己和林以棠續杯,一邊說,“哥哥,我們把那個遊戲繼續玩完啊。”
她的腿還浸在水裡,白生生泛着粉,他看着可可愛愛的她,向前蹚了兩步,裸着的胸腹貼了上去。
續完杯,酒瓶也空了,她把酒瓶放倒轉動起來。
“哥哥,你喜歡的人是誰啊?”
其實酒瓶口指的根本不是林以棠,但是她才不管。
小醉鬼霸道得很。
“我喜歡的人是個小醉鬼。”他捏捏她微微潮濕泛紅的鼻子。
“誰?!”她自認很兇地怒吼着撲騰了幾下,濺起大片水花。
在林以棠眼裡就是奶兇奶兇的,一點威懾力沒有,反而還憨憨得可愛。
在她的認知裡她可沒喝醉,所以她也不認為他說的是自己。
“好好,不許鬧,安奈奈。”他捧住她臉蛋親親,“哥哥喜歡的人是你,是你。不鬧了,乖。”
“奈奈也喜歡哥哥!”她在他臉上回啃了兩口,留下兩排淺淺的牙印,“不對,是我愛你!奈奈愛哥哥。”
“如果我真的賴在大灣不回來,那哥哥你就把我綁回來,好好管管……”
她已經徹底醉了,說話也不連貫。
對于她說的話,他反應了兩秒終于想起來上次回銀杏小築時撿到的“星星”,裡面是她塞的小紙條。
上面寫着捆綁,調教之類的字眼,當時他粗略地看了一眼驚得立馬塞進了口袋,等到沒人的時候拿出來細看才知道,上面記錄的原來是她做的一個關于他的夢。
紙條上還說,她很喜歡這個夢……
溫泉水波浮動,溢出池子,淅淅瀝瀝了一夜。
第二天,安奈醒後盯着自己身上各種各樣的痕迹看了半晌,終于悟了,瞪圓了眼睛質問林以棠:“這個、這個、還有這個——上次是不是也是你弄的?”
林以棠心情大好,又在她胸前狠狠嘬了一口,一枚鮮紅欲滴的吻立刻痕浮現在眼前,“對!我幹的。”
“啊!你!”她驚羞得要命,趕緊捂住。
可那有什麼用?她現在渾身是破綻,防得住前面,防不了後面;躲得了上,躲不過下。
一早上的時間又荒廢在了床上,最後她嬌軟求饒才得已消停。
總之,她的戰術很有用,這次溫泉雙人行極大緩解了林以棠的焦慮和燥郁。
至于她滿身的戰損痕迹,問題不大,過兩天自然會消的。到時候新買的一字肩和吊帶裙還是可以穿。
她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計劃通。
沒想到,令人無語的事件還是出現了,青紫剛消下去一點,出發大灣的前一晚,她又被他嘬了個遍。
他一邊嘬吻她一邊警告:“不允許和人喝酒。聽到了?”這一下嘬得尤其狠。
她悶哼着推拒:“呃啊,痛……”
真服了。
他是狗嗎?到處标記!
欸!看來這趟寶島之行她隻能把自己從頭到腳捂得嚴嚴實實,專為這次準備的美美衣服都穿不了!
不過也有好處,經過這兩天一鬧騰,林以棠又恢複正常了一點,至少這藥不再大把大把炫了。
安奈在大灣的行程順利地進行,可在宜市的林家卻接二連三出了幾件大事。
繼上回戚容因為在拙園比賽期間入夜潛進窯廠内毀壞安奈比賽作品進了局子後,又被人舉報在窯廠任職期間将名家進窯燒制作品以假換真,謀取暴利,再次被抓了進去。
這回的罪名不小,夠她在裡面踏實待幾年的。
戚容哪裡肯這樣就範,就把一直站她背後的杜钰萍如何幫人洗錢,如何挪用公款諸如此類的違法犯罪行為全都吐了出來,并且願意做污點證人,以此減輕自己的量刑。
死也想拉個墊背的。
多行不義必自斃。要不是戚容上次對安奈犯事,林以棠也不會想到調取窯廠内所有能調取的監控全都仔細查看一遍,這才發現杜钰萍夥同戚容一直在做偷梁換柱的事。
他早就掌握了證據卻一直隐忍不發,就是在等一個合适的時機揭發,等着杜钰萍路出馬腳的那一天。
但他沒想到的是,這個時機會是以這樣的形式出現。
一個他從未想牽扯進來,也是唯一一個他覺得在整件事情裡無辜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