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令人嫌惡的味道撲面而來,李承甯再也顧不得其他,拼命地掙紮起來。
可她區區一個弱女子,還被下了藥,又如何能掙得過比她身形大出将近一倍的大漢?
絕望逐漸彌漫上李承甯的眼底,她力氣已被耗盡,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同一時間,一直萦繞在鼻間的腥臭之氣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新的香氣。
一雙帶着涼意的手貼在她的腰間,李承甯隻覺得身子一輕,整個人便騰了空。
那股清新的氣味令她的神志短暫地回攏,李承甯抱着忐忑的心,緩慢地睜開了眼,就看到一個清俊如玉石般幹淨澄澈的少年郎。
那一刻,她甚至忘記了自己的呼吸。
她聽到那人清朗的聲音響起,“沒事了,都過去了,你安全了。”
吱呀——
來人将她抱出了房門,那股嫌惡的氣息,徹底遠離了她,隻留下那獨特且令人安心的清香。
那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方才已給他下了緻幻的藥物,你們直接将那幾個匪徒給扔進去即可。”
“緻幻的藥物?”李承甯不由在心底想,那又是什麼。
可她還來不及細想,那股熟悉的燥熱瞬間又爬滿了全身,且比以往的兩次都更加劇烈,她再也承受不住。
望着眼前清隽的面容,她傾身吻了上去,腦海裡暫存的最後一絲理智蕩然無存。
她隻記得她舒服極了,她時而在海裡遨遊,時而在天上飛翔,上上下下,起起落落,傾瀉而出的那一刻,她仿佛上了天堂,她從未感受過這樣的美好。
随着那股傾瀉,她身體裡如火一般的燥熱瞬間褪去,她沉沉地睡去。
再醒來時,她已經躺在自己的卧房裡,身上的衣衫也被穿戴整齊,而和她纏綿悱恻的那名俊秀少年郎,早已不見了蹤影,若不是那真真切切的感受,還以為是她自己做的一場夢。
那一次,江英永久地留在了李承甯的心中,李承甯近乎瘋狂地愛上了江英。
“唉……”江英悠悠地歎了口氣,眼瞳裡含着深深的無奈。
她望着李承甯美得驚心動魄的臉龐,語重心長地說了句,“長公主,我曾與你解釋過無數遍,我們之間真的是清白的。”
是的,她與李承甯之間自始至終都是清白的。
她也确實無數次同她解釋,可她卻始終不相信她的話。
對此,江英隻有深深的無力。
那一年,她才投靠梁軍下沒多久,彼時梁國還是一個弱國。
而那時的李承德和李承甯,隻是兩個寄人籬下的棄子,卑微且讨好地活着。
一次偶然的機會,江英與李承德相識。
二人相見恨晚,逐漸成為了形影不離的好友知己。
而那個時候兩人的關系還沒到如今這般惡劣的地步。
江英一直都知道,李承德有個妹妹,叫做李承甯。
但李承甯卻一直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那段時間,江英能明顯地感覺到李承德很不對勁。
她甚至主動詢問想幫李承德,但不論她如何努力,對方都不曾對她開口。
直到她去找他的時候,看到了喝醉的李承德,聽到他在夢中的呓語,江英這才得知李承甯出了事。
她自然不能放任不管。
江英幾乎是沒有耽擱的,便趕了過去,剛好就看到了梁國當時的國君李嗣正要猥亵李承甯的那一幕。
江英當即沒有絲毫猶豫地便一腳将那人踹開,把李承甯從其手中救了出來。
而她之所以敢這樣做的原因,是因為李嗣服用的春藥藥性極大,他那時肉眼可見處于一種神志迷失的狀态。
再加上江英前不久正好偶然得到了一種緻幻的藥物,對這種春藥而言很有奇效。
服用之後,無論是誰與其行房,那人都隻會以為與他合歡之人是他失去神志前想的那人。
既然李嗣這麼欲求不滿,江英便很好心地為其丢了幾個身強體壯的男人,保管将他喂得飽飽的。
隻要在李嗣清醒之前,将與其歡好的男人處死剖屍荒野,便不會敗露。
那幾人可是江英特意找的死刑犯呢,怎麼死都不冤枉。
由于春藥過于剛烈,若放任不管,李承甯必會爆體而亡。
萬不得已,江英便給李承甯也用了同樣的藥,除此之外,還加了一味其他的藥。
這樣一來,李承甯隻需在幻境中達到高潮,便可獲救了。
“江英,你休要再辯解,既然你已毀了本宮的清白,那麼你便隻能是本宮的人,你從今往後也隻能有本宮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