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裡不比村裡平坦的路好走,開春結冰的泥土化了,地裡泥濘不堪。
蠅頭子村的環境氣候可能比較複雜,一路看來,柳書看到有人種小麥有人種水稻。
小麥跟水稻完全是兩個地方的産物,柳書腳下很是泥濘,她喊來二丫扶着她。
這天氣怪冷的摔倒了,裹着一身泥回去,又沒有及時的熱水洗澡。
花二牛幾個小孩圍着柳書,這個時候花鸢開口了。
“哎,二丫姐,小狼哥怎麼到你家的地幹活了?昨天不還在村長的地裡嗎?”花鸢問。
二丫搖頭,“不知道,俺爹沒給俺說過。”
“不對啊,前前天還在俺們家呢?小狼哥怎麼那家的活都幹?”花小花看向柳書,“等你好了你不會也幹吧?”
柳書想了一會點頭,“可能吧。”
柳書想起昨晚小狼手心上的水泡,密密麻麻的,全是下地幹活來的。
從這些小孩口中得知小狼幾乎是百家都幹,這家幹完去那家,他這麼拼命,柳書低頭很氣憤的看了一眼自己沒用的腿。
她說:“咱們回去,别打擾你們小狼哥幹活。”
“你不去了?”二丫嘴巴微張。
“為什麼不去?俺還想去稻田裡抓魚那。”花二牛一臉可惜樣。
“抓什麼魚,現在是開春都是魚苗子。”花小花扶着柳書轉身。
花鸢隻是深深的看了小狼一眼什麼也沒有說,回去的路上不知道花二牛說了些什麼,惹的花鸢生氣哭着跑回家了。
花小花看着自己妹妹被自己哥哥欺負,她一把推到花二牛去追花鸢。
花二牛被推到屁股都沒沾到灰,一個鯉魚打挺爬起來,追着花小花去報仇。
三朵小花都跑沒了,就剩二丫陪着柳書,柳書被木棍磨的手疼。
正巧撞見了趙子銘,他背着藥箱看樣子像是從山上采藥回來的。
柳書拄着木棍堵上趙子銘的去路,“問你個事?”
趙子銘看着眼前的丫頭很是不想理她,于是繞到一邊走過去,柳書豈能放他走,她把二丫推過去堵路。
趙子銘盯着二丫,“你想紮針?”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把二丫吓的後退了好幾步,面對戰友的軟弱柳書沒有退縮,她迎難而上。
“問你個事。”柳書把話重複一遍。
趙子銘還是冷着臉要繞開,柳書直接把手裡的木棍丢了,握住趙子銘的雙臂。
趙子銘被柳書的舉動驚到,“你幹什麼?!”
柳書握着趙子銘的雙臂說:“問你個事。”
“你說!”趙子銘甩開柳書的手,“男女授受不親,少對我動手動腳。”
柳書肉眼可見趙子銘的臉頰好似有點紅了,意識到這一點,柳書低頭看着自己的雙手,她忘了她不是在現代社會,而是在架空的古代。
“不好意,我不是故意的,不然你就走了。”柳書說着完全沒有發現自己已經失去木棍的支撐獨自站立。
“你說吧什麼事,我不走。”趙子銘有點無措的摸着自己的藥箱。
“是這樣的,蠅頭子村有沒有能幹活賺錢的地。”柳書問。
趙子銘上下打量柳書一番,“沒有。”
柳書繼續問:“那有沒有兩個月就能賺夠三十兩黃金的地方。”
趙子銘想了想說:“有,不用兩個月甚至一刻鐘都不用。”
柳書看到了希望睜大雙眼問:“在哪裡能做這個?”
“賭場。”
趙子銘吐出來的兩個字,直接把柳書的希望全都打碎,賭場是什麼地方,柳書從小到大被宣傳“黃賭毒”不能碰。
“還有沒有别的地?”柳書問。
趙子銘搖頭,柳書洩氣了。
“再問一個問題,如果我去賣糖葫蘆,有沒有可能在短時間内賺到三十兩黃金?”
“這你去問王大春不就知道了嗎。”說完趙子銘提着藥箱離開。
晚間王大春回來,柳書問了他賣糖葫蘆能不能賺三十兩黃金的事,王大春覺得她可能腦子有點問題。
“丫頭,一串糖葫蘆才賣十文錢,一吊錢兩千文錢這是一兩銀子。十兩銀子一兩金,你可知道這十兩銀子都夠俺們家吃上整整兩年了。三十兩黃金那可就是三百兩銀子,換算成文錢哪得是多少個數啊。”王大春不知道柳書為什麼缺三十兩黃金,卻知道這三十兩黃金是萬萬不可能的。
柳書在腦海裡算計得出一個誇張的數字,賣糖葫蘆賣到死也賣不出三十兩黃金,就算到死賣出來了小狼的腿也沒救了。
“丫頭,你要是缺錢跟叔說,叔能借你點。可這三十兩黃金把全村人的錢拿出來也湊不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