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着小狼滿是繭子的手溫柔的說:“孩子别怕會沒事的,丫頭隻是個小孩,估計是官差抓錯人了。”
看小狼那個樣子花狸子不敢吧剩下的話說出來,從王大春家裡跑了出去,去了村長家。
王大春到村長家時趙子銘也在,他正在給村長把脈,王大春就那麼急吼吼的跑了進來。
“村長,俺家的那個柳丫頭被官差給抓了。你看這事可咋辦!”王大春跑的太快喘着粗氣臉頰通紅。
話音剛落花狸子也跑了進來,趙子銘把脈的手一頓,轉頭看向喘粗氣的王大春。
他問:“因何事被抓。”
趙子銘動了動把脈的手,示意村長換另一隻手,村長想去問王大春柳書事,被趙子銘看了一眼老實閉上嘴換手。
王大春腦袋空白說不出個所以然,花狸子走過來,他也是一路跑來的喘着粗氣。
“因……因柳丫頭賣的紅綠燈糖葫蘆不幹淨,有人吃了差點吃死——”花狸子的話還沒說話。
王大春大聲駁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柳丫頭做紅綠燈糖葫蘆的材料,都是俺用的,不可能不幹淨。”
趙子銘擡眸收回把脈的手,淡淡的問:“人是怎麼吃死的?”
“沒死!是差點死了。”花狸子解釋,他看向王大春說:“俺也不信,柳丫頭做的紅綠燈糖葫蘆,俺全家都吃過都沒事。”
“趙大夫,你是蠅頭子村除了俺弟最聰明的人,你趕緊想想辦法。衙門指定弄錯了,他們冤枉柳丫頭。”花狸子這心裡急,收屍的事他還沒說口出口。
趙子銘神情淡然,“花狸子,你都說了。我是蠅頭子村除了你弟最聰明的人,可我不是官,也不跟官差打交道。你應該去找你弟,我記得花朝馬上就要被調回來吧。”
趙子銘的話讓花狸子說不出話,村裡聰明人就兩個,一個是有職位有權利的官差,一個是隻會治病救人的大夫,明眼人都知道要找誰。
可花狸子不敢也不想去麻煩花朝,趙子銘開始收拾醫藥箱,準備離開還沒站起來,就瞧見門口站着一個人。
趙子銘歎了口氣沒走,“村長,你準備點吃的,最好是有肉。花狸子借你的闆車一用。”
趙子銘剛說完小狼就來到了趙子銘面前,趙子銘知道這事他必須管,如果他不管,面前的這個人一定會鬧,并且讓他不得安生。
趙子銘望着小狼那雙特别的眼睛,“你放心,你阿姐不會有事的。”
說完趙子銘轉頭就沖着村長說:“我早就說了,這兩個人是個麻煩的人物,不要往村裡帶你們偏不聽。”
村長,花狸子,王大春就那麼被趙子銘訓了,三個人相互看了一眼沒說話。
村長準備好了飯菜,趙大娘弄了一隻雞,楚裡則是弄了些柳書愛吃的餅子菜,二丫放了許多糖葫蘆。
趙子銘看着糖葫蘆歎氣,道:“都是糖葫蘆惹的禍。”
三朵小花淚眼汪汪的拉着他,一直說一定要把柳書給帶回來。
趙子銘被煩的不行,闆車上除了吃的就是吃的,要走的時候小狼跳上了車,趙子銘擡腳想把他踹下去,卻被小狼的眼神給吓退了。
趙子銘懶散的說:“你去了也沒有用。”
小狼坐在車上不說話,花狸子在前面趕車,路上颠簸趙子銘被颠的晚飯都吐了出來,在路邊修整了一會繼續趕路。
去城裡的路有十幾裡,驢拉闆車一個時辰左右就能到,因趙子銘身體太弱,一個時辰的路程硬生走了兩個時辰。
來到城門口城門早就鎖了,趙子銘說:“花狸子把車停一邊,咱們等到明天開城門的時候。”
趙子銘坐了兩個時辰的闆車屁股都坐僵了,他下闆車時腳沒站穩,直接跪到在地,一旁的小狼也不去扶他。
還是花狸子看到趕忙去扶了起來,趙子銘摸着自己的膝蓋疼的次牙咧嘴。
三人站在闆車前,任誰也不想再去坐闆車,他們的屁股都跟趙子銘一樣僵。
天一亮城門開了,三人上了闆車進城直奔縣衙門口。
早上縣衙沒有什麼人,門口站着兩個衙差,趙子銘嘴裡咬着餅子,上前去身後跟着小狼和花狸子。
趙子銘大搖大擺的要進縣衙,被衙差攔住,兩個衙差跟看傻子一樣看着趙子銘。
問:“大膽刁民也不看看什麼地就往裡闖!”
趙子銘看了兩個衙差一眼,大聲道:“我姓趙,當今聖上的那個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