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泉已經帶人處理完樓下的人,空中的黑衣人也被烏桕打了下來,黑衣人倒在柳書面前。
烏桕飛下來腳輕輕的落地,柳書剛想問什麼,地上的黑衣人突然爬起來。
柳書大喊:“小狼躲!”
小狼撒開了扶着柳書手躲到一邊,可那黑衣人就像是認準柳書一樣,柳書隻能不停的退,劍距離她就一掌寬的距離。
黑衣人被烏桕打傷了呼吸很重,柳書擡手揮舞鐵簽子擋開向她襲來的劍,鐵簽子碰到劍刃時柳書的手一沉,往下垂。
很沉,柳書的左肩又受了傷,眼見劍馬上要刺中柳書的眼睛,可劍卻偏了,一隻手朝柳書襲來。
柳書明白了這人想拿她做人質,黑衣人的手是直直沖着她的脖子的,柳書也不管了閉上眼,往右邊倒去,身子還沒沾地,柳書雙手雙腳并用逆着黑衣人的方向使勁爬。
爬到隻有腳還在黑衣人腳邊時,柳書抽出鐵簽子往黑衣人的屁股上刺,雖然這個動作很狼狽,但她不能傻傻的站着被抓,然後讓他拿着自己威脅隊友。
柳書可不想當電視劇裡的蠢人,黑衣人沒想到柳書會那麼做,一時間頓住,屁股上的疼很清晰,柳書趁着黑衣人頓住,趕緊拔出鐵簽子又刺過去。
柳書不管刺那,隻要刺中就行,就那麼一小會就刺了五下,黑衣人身子就僵在那不動。
周圍的人都看傻眼了,小狼最先反應過來,擡腳踹了黑衣人的腰,他倒在地上。
柳書還躺在地上,一隻手拿着鐵簽子一隻手撐着自己,保持着刺入都動作。
黑衣人被小狼踹到在地,柳書還在那保持刺都動作,她怕自己少刺一下就沒命活了。
小狼把柳書從地上抱起來,他發不出什麼聲音隻能用手把柳書的眼睛扒開,眼睛扒開前柳書嘴裡還念叨着:“插死你插死你插死你……”
眼睛扒開後聲音停止,“小狼。”
小狼點頭手拍了拍柳書的背意識安撫她,“沒事了。”柳書看着倒在地上的黑衣人。
烏桕看着這一幕對黑衣人竟然産生了一絲同情心,“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去看看有沒有活的,沒有活的就去把地上那個活的按住。”
經烏桕那麼一說石泉才反應過來,他讓三錢跟肖涵,把地上躺的黑衣人拉起來。
二丫看外面安全了,獨自拿着燈出來,火光照亮了一小片地方,二丫站在樓梯旁往下看,驿站的大堂一片狼藉,地面全是血漬跟橫七豎八的屍體。
二丫想再往前看看,背後被人一拽,烏桕貼在她耳邊說:“圍欄壞了,别靠近容易掉下去。”
烏桕剛說完圍欄就往下掉,砰的一聲,聲音很悶似乎砸到什麼軟到東西了。
二丫拿着燈看着黑壓壓的一片不敢往前了,“柳書你流血了,小狼你也流血了。”
二丫那麼一說柳書才注意到自己肩膀上的傷口流血了,趙子銘靠了過來,“二丫燈借我一用。”
二丫把燈給他,趙子銘拿着燈對着在場的所有人都照了一遍還給二丫,趙子銘說:“以現在受傷的速度,藥材還能撐一個月不到。”
那三個有人高的大箱子裡,有柳書一半的銀錢,還有趙子銘的草藥,他來時幾乎把家裡的所有草藥都帶上了。
剩下的一大箱子裡裝的是五谷,是糧食也是種子,裡面還有柳書搜羅出來的稀奇種子,既能吃還能耕種,很方便。
柳書大約明了了趙子銘都意思,在小狼的攙扶下,柳書走到黑衣人面前,肖涵很識趣的把黑衣人的面罩拉下來。
面罩下的臉柳書格外熟悉,衆人都在等着柳書下決定,柳書沉默許久說出:“放他走吧。”
石泉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柳書,“柳老闆你還什麼都沒問就這麼把他放走了?”
“不用問,我知道是誰。”柳書擡手把黑衣人的面罩拉回去,“肖涵三錢放手。”
肖涵三錢看向石泉,石泉别扭的點頭,今晚他們沒有折損兄弟,幸好烏桕和趙子銘在,柳書是領頭人她說的話不容置疑。
肖涵和三錢對視一眼,松開了黑衣人,但他們沒有放松警惕害怕黑衣人再次拿劍去殺柳書,隻是柳書已經擡步走了。
卻聽到黑衣人問:“為什麼?”
柳書頓住,剛好腳邊有個酒壇子,她擡腳踢了過去,酒壇子灑着酒一路咕嘟咕嘟的滾到黑衣人腳邊。
黑衣人看到酒壇子瞬間明了,“李阿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