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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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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昭?”沈之澤不确定地喚了一聲,他似乎是憑着依稀想起來的回憶确認眼前的人的身份。

鹿昭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枭便先行開口道:“太子出征之後,從山崖墜落,自此下落不明記憶全無,如今終于回到帝京,卻已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鹿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有些無助地看向枭開口道:“不可能吧......如果他是阿澤的話,宮裡那位又是誰?”

枭搖搖頭,他作沉思狀道:“不知道,我沒有調查出那人的身份,如今礙于自己的身份也沒法在宮裡暢行無阻,恐怕知道這一切真相的隻有貴妃娘娘了,其他人應該都還被蒙在鼓裡。”

“可是貴妃娘娘......”鹿昭欲言又止,她回想起來沈文白攔着自己不讓去未央宮時的說法,她緩緩開口,“已經瘋了。”

沈之澤眸光一顫,按照枭的說法,這位貴妃便是他的母妃,竟然已經被逼瘋了嗎?

枭和沈之澤對視一眼,彼此之間眼中都有着震驚的情緒,萬萬沒想到沈文白會做的那麼絕,這麼快就解決的尹子賢,恐怕,就連沈從安的死都尚待定奪。

鹿昭不再言語,她走到沈之澤面前,輕輕捧起沈之澤的臉龐,沈之澤有些不自在卻也沒有抗拒,鹿昭那雙纖細的手指摩挲着沈之澤的臉龐,眼前的臉和自己的枕邊人長得一般無二,無論她怎麼細看都看不出區别。

“可是要如何證明,你才是真的阿澤?”鹿昭問道。

沈之澤拿出了自己的佩劍:“枭說,你應該也認得這把劍,這把劍從北狄之時我就一直帶在身邊從未丢掉。”

鹿昭看向那把劍,劍身上還系着自己求來的香囊,盡管,那香囊的色澤已經不太豔麗看起來還有一些陳舊,是啊,她确實沒有見過宮内的沈文白拿出過佩劍,起初她都沒有疑心,隻當是戰場之上早已抛棄,可是沈之澤又怎麼會丢棄她為他親手做的香囊......

一想到自己竟然和一個根本不認識的人颠鸾倒鳳,鹿昭的胃裡頓時翻江倒海,一股惡心感湧上心頭,這一年來,自己日日歡好的人竟然根本不是昔日情根深種的沈之澤,鹿昭眼底含上了淚水,她看向沈之澤,沈之澤的心兀自顫了一下,沈之澤不想看到眼前的人的眼淚。

沈之澤伸出手抹去鹿昭的眼淚,心底裡不知為何竟然也覺得悲傷,是因為早在此之前兩人就有的感情嗎?

“沒事的。”他說道。

鹿昭一下子撲到了沈之澤的懷裡,沈之澤的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放在哪裡,終究還是輕輕拍着鹿昭的後背,鹿昭看着沈之澤的眼眸,沈之澤的眸中倒映出充滿委屈淚眼婆娑鹿昭,沈之澤的心跳愈來愈快。

鹿昭語氣哽咽:“這些天,你到底都跑去哪裡了,為什麼,為什麼會把我也忘了呢?我們說好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我以為你回來了,可是為什麼回來的人不是你,你這叫我如何面對這一切。”

“阿昭,我......抱歉。”沈之澤的話語到嘴邊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眼前的美人,他隻能為自己記憶的失去說抱歉。

鹿昭用食指輕輕堵住沈之澤的唇瓣,她搖搖頭,她不想要沈之澤的道歉,她隻想要沈之澤,鹿昭如今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回宮了,她不想去面對沈文白。

枭送鹿昭到門口,不放心還是囑托兩句:“這些天我會繼續幫助太子殿下找回丢失的記憶,鹿姑娘在宮裡多加小心,如果可以最好見一面貴妃娘娘問清楚所有的事,之後,我們會想辦法接姑娘你離開那個人的魔爪。”

鹿昭重新将帷帽戴上,她低垂着眸子眼底裡的情緒看不太透,她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看向枭:“阿澤有任何事情一定要和我說,有任何事情就去栖梧宮敲我的窗棂,切記不要打草驚蛇。”

枭點了點頭,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鹿昭,如今一切都物是人非,隻希望殿下和鹿姑娘的感情依舊:“隻是不知道那個人會不會起疑心,如果宮中的防守加固,恐怕我也沒有辦法。”

鹿昭無奈,隻能微微颔首接受這個現實,她坐上馬車回到了宮中,宮道之上女人還未走幾步春華便急匆匆趕了上來道:“娘娘,您可算回來了,陛下正在養心殿等你呢。”

鹿昭心中一驚,不由得扣緊了自己的手指,她害怕自己的事暴露,隻好強壓下心中的驚駭,她從容一笑:“好,本宮這就過去。”

鹿昭來到養心殿,養心殿并未點燃燭火,她看向高位之上的沈文白,沈文白一身玄青色的龍袍,他一隻手撐着自己的臉,目光淡漠地看向鹿昭,仿佛帶着高位者的審視,鹿昭不由得吞咽一口口水,她看不清沈文白的臉色與表情,他半身似乎都籠罩在黑暗之中,沈文白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正有節奏地敲擊着桌案,那聲音在殿内回蕩着,就仿佛是鹿昭那不安的怦怦的心跳,鹿昭強顔歡笑行了個禮,不知為何總覺得周身有着巨大的壓迫感。

“陛下叫我來,所謂何事?”鹿昭笑着看向沈文白,她盡量表現得從容,以至于看上去沒有任何慌張的神色。

沈文白站起身,他的身影顯得愈發高大,身後被拉長的影子吞噬在黑暗之中看不清全部,沈文白戲谑的聲音開口道:“皇後今日的稱呼好生生分。”

“怎麼會呢,阿澤,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鹿昭自覺失言,可是每次叫他一聲阿澤,心底裡似乎都有着無數螞蟻爬着的刺撓之感,明明眼前的人根本不是沈之澤自己還要強忍着不适去這麼叫他,這股感覺讓她極其不舒服,但也隻能壓着心底裡的不爽去讨好沈文白。

“今日去栖梧宮中尋你不得,聽春華說昭昭今日可是出宮了?”沈文白一邊說,一邊從高位之上走了下來,他走到和鹿昭一樣的光明之處,他湊近鹿昭,鹿昭從未感覺眼前的男人身形比自己竟然高大出這麼多。

這股壓迫感讓鹿昭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卻被沈文白一把拉住,他将鹿昭拉到自己的懷裡,然後歪着頭似笑非笑道:“昭昭,你躲什麼?”

“沒有,隻是今日出宮逛了一圈,腳下的步伐有些虛浮罷了。”鹿昭瞥過頭不去對上沈文白的眸子,她不想自己的不情願被沈文白一覽無餘,可是這一些細微的動作卻都被沈文白盡收眼底。

沈文白輕笑一聲,在沈文白眼裡無疑是在看一個演技拙劣的人表演,他倒是覺得有趣,尤其是因為面前的人是鹿昭,沈文白接着問道:“隻是出宮逛了逛嗎?還是說,去見了什麼人?”

鹿昭眸子一怔,心跳的兀自快了好幾拍,她心中不由得擔心自己的行迹早就暴露無遺,但她隻是笑了笑,依舊很是從容地答道:“去見誰啊?江柳兒如今也不在帝京城了。”

沈文白作恍然大悟狀:“哦!我還以為你去靖安侯府了,想着你也許久不曾回家了,我便也沒有多加理會,原來真的隻是在帝京城逛了逛。”

鹿昭不由得半眯着眸子笑道:“靖安侯府哪有我自己回去的道理,自然呢,是要陛下陪着臣妾一起回去才可以。”鹿昭拍着沈文白的手以示安慰,兩個人心中各懷心思,鹿昭對上沈文白的眸子不敢露怯,沈文白盯了她半天這才松開手來。

無趣。

“之後昭昭要是再想出宮,還是要和我說一聲,免得留孤一個人在宮裡擔心。”沈文白輕笑一聲,鹿昭這才松了口氣,權當自己逃過一劫。

是夜,鹿昭回到栖梧宮,心底裡卻是怎麼都平靜不下來,今日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多了,多到對自己而言何嘗不是一種沖擊,鹿昭覺着冥冥之中就仿佛有一雙大手在推着自己不得不向前走去。

至于尹子賢那邊,鹿昭還是要再想一些法子,沈文白幾乎不讓人靠近未央宮,未央宮眼線衆多,若真是想要進去恐怕得費一番功夫,何況傳言未央宮灑掃的宮人時常能聽見尹子賢撕心裂肺得到吼叫聲,鹿昭沉思着想到了一個人——太後。

雖說尹子賢這些年沒少和如今的太後鬥智鬥勇,但如果關于見到尹子賢的狼狽模樣,太後一定樂意奉陪,鹿昭垂了垂眸子,心底裡全都是沈之澤那柔情的面目,至少鹿昭此刻覺得,自己還是喜歡沈之澤的。

忽然,侍從傳來通報:“陛下駕到——”

鹿昭聞言一驚,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沈文白這是來找鹿昭侍寝的,鹿昭微微蹙眉,她的心中自從知道了眼前的人不是沈之澤之後,自然是千千萬萬個不願意,但是鹿昭沒有辦法也沒得選。

鹿昭看向眼前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沈文白,沈文白身披雪白的鬥篷,和鬥篷裡的黑衣有些格格不入,他看向鹿昭似乎并不意外鹿昭的反應,鹿昭拒絕的措辭還沒有說出來,沈文白便直直将鹿昭橫抱而起走進殿内。

鹿昭默默攥緊胸前的衣襟,她慌亂開口,編了一個有些蹩腳地謊言道:“阿澤,我今日......來了月事,怕是不方便。”

沈文白眸子一暗,他湊近鹿昭的耳邊說道:“愛妃是在考驗孤的記憶嗎?你的月事怕不是這些天吧。”

鹿昭一怔,萬萬沒想到眼前的人連這些都還記得,自己的借口豈不是漏洞百出,鹿昭剛想要繼續找補什麼,沈文白将鹿昭放置在床榻之上,他合衣睡在鹿昭的身邊,看起來并沒有打算碰鹿昭的意思。

“既然皇後不願意,那孤也不好強求。”沈文白的臉色其實并不好看,不過之後鹿昭的拒絕對他就無濟于事了。

再一再二不再三,沈文白的耐心是有限的,陪着鹿昭玩這種戲碼也是要有個度的,時候到了沈文白自然也不打算繼續裝了,畢竟他還想要聽鹿昭開口叫自己一聲“文白。”

鹿昭微微垂眸,她不敢去看沈文白,總覺得身邊睡着一個和沈之澤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是格外的害怕,鹿昭平躺在床榻之上,卻怎麼也睡不着,心裡想着的全是今日重新見面的沈之澤以及如何去見到尹子賢,二人同床異夢。

翌日,沈文白先行動身去上早朝,鹿昭躺在床上假寐,待到沈文白離去鹿昭便立刻翻身下榻,她匆匆換了件宮女的衣裙,顯得不那麼引人注目,便動身向如今的太後前去請安。

宮女匆匆向太後通報一聲,鹿昭便得以進去相看,彼時太後正端坐在軟榻上喝着茶水,她漫不經心瞥了一眼前來的鹿昭,當年她做皇後的時候其實對于太子妃是誰并沒有什麼上心的,畢竟沈之澤不是她所出,太子妃是誰自然也就無關緊要,但是想來靖安侯府教出來的女兒家自然也不會是太差的。

“皇後今日怎麼得空來哀家這裡?”太後問道,如今的鹿昭理應和沈之澤正在濃情蜜意才對,後宮如今空虛,太後早就免去了鹿昭的行禮問安,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鹿昭前來必然是有所求。

“太後娘娘金安,今日前來為的是太妃娘娘。”鹿昭不緊不慢地開口,“妾身想要見一面太妃娘娘,但是想讓太後娘娘幫妾身做媒。”

太後聞言擡了擡眼皮,她放下手中的茶盞,茶盞裡的茶葉慢悠地打着旋沉了下去,女人端正了一下坐姿反問道:“陛下不是說太妃娘娘已然瘋掉了,需要靜養,皇後再去找太妃又是所為何事呢?”

“妾身實在是有些事需要找太妃娘娘求證,太後娘娘若想得知亦可告知。”鹿昭道。

“說來聽聽。”太後道。

鹿昭四顧一番,太後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她擡了擡手,遣散宮中之人:“你們先下去吧。”

鹿昭見太後宮内旁人已走,這才開口道:“太後娘娘,如今的陛下未必是真的阿澤。”

太後聞言臉色一變:“你這是何意?”

要知道,懷疑當今陛下身份可不能信口開河,鹿昭又是個沉穩的性子,必然不會空口無憑,想來是有實打實的證據才敢開口。

“妾身在宮外遇到了太子親衛枭,他帶妾身見到了真正的阿澤,手拿太子寶劍,宮中這位的身份尚且不明,隻是奈何如今的陛下和阿澤長得太過相像,一切的真相恐怕隻有太妃娘娘才能知道。”鹿昭如實相告。

隻是鹿昭沒有言明沈之澤失憶之事,如果将其坦然告知,太後審時度勢必然不會縱容她,若是如此自己就更是孤立無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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