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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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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有隐疾!”蘇蘅的聲音透過氤氲水汽傳來,“每逢月晦便要服用藥物,否則便會五感倒錯,行為失控。三個月前,奴婢親眼見太子病發,那樣子……”

蘇蘅壓低了聲音,十分緊張地說道:“抽搐、亢奮、感官失焦,尤其是頸部的脈搏跳得特别厲害,就感覺是那皮膚之下有無數扭動的蚯蚓,馬上就要掙脫而出。”

李澈一浸在牛乳中的手指驟然收緊,水面蕩開細碎波紋。徐星轸正将濕發攏至肩後,瞥見他後頸肌肉瞬間繃緊,像一張拉滿的弓。

太子和公主的矛盾紛争,如今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無法挽回的地步,雖說面上仍舊是兄妹和睦的模樣,可私底下卻盡是些刀光血影的過招,雙方都希望抓到對方的把柄,最好能做到一擊緻命。

前有驸馬都尉疑似謀逆,和闆上釘釘的桃色醜聞,進而牽扯到天後當年逼婚逼嫁,促成的怨偶往事,往深了說,更是薛、溫兩派,父系與母系政權的交鋒。

不過公主倒是很果斷,當場把過錯全部推給溫孝節,什麼謀逆不謀逆的,一概歸咎于怨偶婚姻,家庭瑣事。隻是這一舉動無疑是斷尾求生,此後便是徹底與溫氏集團決裂。

公主近些日子在籌謀些什麼,李澈一不清楚,不過他相信,她一定很樂意來細聽聽太子的這個大把柄。

一國儲君有隐疾,看起來還挺嚴重,他日若成功上位,作為帝國的最高統治者和決策者,突然暴斃,豈非将整個國家和臣民都置于水深火熱之中。

“你可知那藥物是何物?”

蘇蘅搖了搖頭,但在沉思了片刻後又繼續說道:“那藥燃之有異香,味道經久不散,初聞,使人有頭暈惡心之感,若鑽入鼻腔的過多,則會令人産生幻覺來,整個人飄飄然,宛如登臨仙境,可一旦這快感消失後,人便會墜入麻木、空虛的深淵。”

“這描述。”徐星轸聽的直皺眉頭,她小聲念叨着,“聽起來倒像是……”

“醉極仙?”李澈一與她異口同聲地念出這樣一個名字來。

“可那不是用給女奴的藥嗎?”

李澈一搖頭,轉而繼續問道:“你先前也說了太子化名溫凡,那我倒是好奇,你是如何得知他的真實身份?我再問你一次,你說的可是實話?若有半句虛言,便是忤逆犯上,死罪難逃!”

“奴婢不敢造次,句句屬實。我之所以曉得太子身份,是因為楊停花。他是公主府的人,又與胡商關系密切,荊國公可能還不知道吧,這伫立在京城繁華地段的披香苑,原是一個胡漢合資的産業,那漢人掌櫃隻出了部分錢财挂名,而這背後實際掌權運作的卻是個胡商。楊停花與之關系親密,兩人互相利用,借公主的名頭搞壟斷,時時光顧灰色産業,賺的盆滿缽滿。月前,那胡商似乎是得了什麼新鮮玩意兒,和楊停花一拍即合,拉攏來許多新客人,我雖不識,但也能從席間言談中聽出來,這群人應當是京城名流,權貴豪爵。前院專門為這群人新設了宴廳,名為湘雲齋,内裡隐蔽性很好,座位參差排布,其間還挂着流雲絲絹。我先前隻在外圍伺候過,還羨慕進裡頭的姐妹命好,款兒爺大方,一夜賺夠萬銀的是大有人在。直到半月前的夜裡,從裡頭擡出來了一個郎君。”

“太子?”

“正是!”蘇蘅肯定地說道,“我住的閑雲閣挨得近,楊停花隻是将人往我房間裡送,說是務必用香藥包吊住他的氣兒,他去請郎中。我當時見那郎君臉色鐵青,一個勁兒地抽搐,深感不妙,便一口回絕,誰知他兇神惡煞地給我來了句‘你不是有哮喘之症嗎?快去取藥來!知道這位爺是誰嗎?太子殿下!要是他沒了,咱們就是千刀萬剮都不夠!’自那之後,我以為這位爺九死一生的,必然不會再來了,誰知他不僅來了,還變本加厲地玩上了别的。”

李澈一的眼皮“突突”直跳,似乎能預感到她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别的,是……指什麼?”

“荊國公來時還問我,可曉得外面的紅綢布是做什麼的?這紅綢布是成親用的。”

“成親?”

蘇蘅說:“這群瘋子中,也不知是誰得了位國色天香的女奴,拉出來炫耀幾番便引得衆人流連,那可是指哪兒打哪兒,異常聽話,便是……便是食穢物也不再話下。”

蘇蘅吞咽了兩下,便沒了後話,似乎是想到什麼惡心的内容,一陣陣犯嘔。

當然,也不用她細說,李澈一用腳趾頭都能猜到這群有錢有閑的瘋子會做出什麼沒下線的事情來。

“這幾日,他們又流行起扮演類的遊戲。床上躺着的那位姐妹,不知二位可看到了,她便是被當成驢做了下酒菜。”

李澈一的眉頭蹙起的更深,臉上的表情相當難看。

徐星轸不明所以,問道:“是……是把人當作下酒菜嗎?”

“公子可曾聽聞京中名菜——驢炙,也叫活叫驢。便是先挑選那些還在活蹦亂跳的活驢子來,捆綁之後等待顧客挑選。顧客想吃哪塊肉,就直接生剝皮,之後再澆上滾燙的油,最後再把熟肉剜下來。”

徐星轸扯着嘴角,震撼得半晌合不住。近些日子以來,她還真是大開眼界,從前隻覺得周府是那狼窩,後面瞧着這世道險惡,人間遍地是煉獄。

蘇蘅點到為止,大家心知肚明的後話,她便不再講下去,緊跟着說到了今夜屋外的紅綢子,“二位可曉得,螳螂娶親。”

見兩位沉默,蘇蘅繼續說道:“螳螂娶親是我們民間的說法,事實上,它指的就是螳螂的□□行為。首先是求偶儀式,雄螳螂需要扭動身體,擺出各種姿态,或是振動翅膀來吸引雌螳螂的注意。之後若看對眼了,便要進行□□。”

“瘋子!”徐星轸忍不住罵道,“他們難不成還要你們模仿到這種程度嗎?這到底是什麼惡心的癖好,還一個個裝的是讀聖賢書的正人君子,我呸!”

面對強權壓迫,受辱的時候,蘇蘅沒哭,可現下卻在徐星轸的罵聲中淚流滿面。

她像是一個受了無盡苦楚的孩子,在找到可依托的良善之人時,終于可以一吐難言之隐,“不止如此,做完這些,我們……我們當中做雌螳螂的,還要吃掉‘雄種’。”

“豈有此理!京城的官員都是做什麼吃的!”李澈一一掌拍在水裡。

緊跟着,屋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蘇蘅姐姐,你們好了嗎?外頭在催促了,我們該怎麼辦呀!”

蘇蘅抹了抹眼淚,剛剛情不自禁,可現在絕對不是哭的時候,況且,在各位妹妹面前,她這個主心骨更加不能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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