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同塵緩緩道,“因為就是我斃的啊。”
蔣轲玹:?
蔣轲玹:??????
啊哈?!!!!!
“不是,宿老師您真是老師啊。”
“不然呢?”宿同塵似乎對她質疑有些不滿。
“不不不,學長太年輕了,我沒想到你已經開始帶學生了。”蔣轲玹瘋狂順毛,力挽狂瀾。
“空保大學和普通學校不一樣,除了畢業論文,導師的主要工作在于開發學生潛能,最大限度讓他們能夠适應從校園到戰場的變化。”
“任何在這一行能活過……”宿同塵毫不再意地朝蔣轲玹笑了笑,“我是說在這一行能從業十年以上的,都可以申請兼任空保大學的導師。”
“所以其實大部分導師都比較年輕。”
蔣轲玹無語:喂,我都聽見了,你明明說的是活過十年……
等等!
“學長你說你幹這行多久了?!”
十年以上?!空保局還雇童工啊?!
宿同塵斟酌道:“從我懂事開始?雖然中間因為特殊情況休息過一段時間……”
“斷斷續續加起來有十幾年了吧。”
蔣轲玹:報以同情的目光。
宿同塵:?
“但即使這樣,導師的數量仍舊很少。調查員的死傷率很高,合格的卻很少,所以出任務通常是成組出現。”
“某種程度上,比起作為一份工作,在空保大學當導師更多目的是為了培養一個能在關鍵時刻拉自己一把的搭檔吧。”
宿同塵起身打開衣櫃,翻出一條幹淨的毛巾,蓋在了蔣轲玹頭上。
“不過我帶的學生确實也不多。”他揉了揉女孩的頭,把對方的濕發擦了半幹,“我的第一個學生是犬樂聖。”
蔣轲玹站着任由對方動作,松軟的毛巾溫柔地拂過她的臉,松松軟軟,觸感像玄宿的毛毛。
動作逐漸輕柔,并且慢慢停了下來。
蔣轲玹下意識擡頭,直直撞進了對方的眼睛裡。
“而第二個,就是你。”
哈?
蔣轲玹有些懵:“學長我剛剛是不是幻聽了?”
“……你說你的第二個學生是誰?”聲音有些顫抖,還海蜇些許垂死掙紮。
宿同塵的手隔着毛巾,搭在了她的後脖頸上,“做我的學生你很不滿嗎?”
他笑着問。
“不!沒有!!!”小動物的危險雷達讓蔣轲玹瞬間清醒,她連忙擺手,“我很願意!”
誰說我們導不好的,我們導可太棒了!
蔣轲玹海豹鼓掌:話說現在去問學長怎麼選題還來得及嗎……
“砰——”
卧室門毫無預警地關了起來!像是被個看不見的人,重重摔上!
“刺啦——”
“刺啦刺啦——”
床頭邊的夜燈失控地瘋狂閃爍,明暗交錯間,什麼東西正在靠近。
蔣轲玹幾步沖上去試圖重新打開房門,但門把就像粘了502,毫無反應。
兩個穿着睡袍的人面面相觑。
很明顯,他們被鎖在了房間裡了。
蔣轲玹:噢吼。
所以就是她跑來救人,結果兩個人被一鍋端了?世界上有比這更尴尬的事嗎?
還沒來得及轉移話題,某種熟悉的感覺直竄天靈蓋。
而位置是……
落地窗!
但這裡是二十樓啊!
“窸窸窣窣。”
落地窗簾子大開,外面是濃郁到化不開的鬼祟黑暗,而角落裡一抹混着死灰和血色的淡粉色,正緩慢地,從窗戶邊緣探了出來。
“冒犯。”
眼前一黑,蔣轲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宿同塵一把摁進了懷裡。
兩人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