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過新聞,也聽過講解,甚至還同他一起去過電影院,她挽着他的手問過,你幹得出殺妻這種事嗎?她永遠記得他的信誓旦旦,承諾無論貧困還是富有,永不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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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夢裡會到現實,眼角還帶着淚,小綠睜開眼,揪着被子,悄悄把眼淚和辛酸都擦掉。
坐在床邊一直守護着她的李懷石趕忙握緊她的手,“總算是醒了。”
循着聲音的方向,小綠朝他安撫一笑。
絲毫不顧小綠的接受與否,他用力攥緊她的小手,仿佛要是放手,下一秒就會随風飄走似的,越握越緊,直到小綠忍不住發出輕聲哼哼,他才驟然回神。
即便是松了手,李懷石依舊陷入自責中,皺眉苦痛,“我就不該自己去找東西吃,轉個身的功夫,就聽說你暈倒了。”
“小題大做!”很快就是另一道聲音從旁邊傳來,“她明明隻是喝醉,李懷石,你不添油加醋會死?”
即便是那人依舊帶着面具,這次卻已經很清晰的分辨出他的聲線。小綠淡定看他,“你是裴紹祺。”
“這麼快就被揭穿……”裴紹祺無奈,緩緩揭下面具,露出好看又精緻的五官,“小綠,不過是酒醉片刻的功夫,你是在睡夢中就能看穿一個人嗎?”
小綠眼神冷峻,“怎麼可能,是你眼睛和聲線都太特别了。”
“呵呵!”裴紹祺笑笑,小綠清晰的在他的笑容中讀出了意有所指,她也明白了他話裡的含義。
小綠試着活動手腳,運動自如,裴紹祺這酒,醉得快,沒想到醒的也挺快,她翻身下床,起初還摸索着牆壁走兩步,李懷石在旁邊想要攙扶還被婉拒,看得他膽戰心驚。
兩步之後,小綠自覺走很穩,就已經不需要再扶着牆壁,轉身拉着李懷石就要開門離開屋子,就在準備踏出大門的瞬間,背後裴紹祺的聲音悠悠響起:
“可以請教一個事情嗎?”
小綠扭頭,“公事還是私事,私事我有權拒絕回答。”
“那我隻談公事,”裴紹祺好笑,指了指小綠,說,“你似乎不在我聚會的邀請名單裡面。”
有樣學樣的小綠指了指李懷石,“他在名單裡面。”
“所以?”裴紹祺歪着腦袋,“他在不在跟你又有什麼關系?”
一把将小綠攬進自己懷中,李懷石宣誓般,“小綠是我的合法妻子。”
裴紹祺眯起眼睛盯着李懷石,頓時從他眼神裡面的怒意不加掩飾顯露出來。他眸光森冷的瞪着他,“再說一遍?”
“再說無數遍都一樣!”李懷石毫不怯懦,“她是我的妻子,我們領了結婚證的!”
裴紹祺挑眉,目光望向小綠,“你上次跟我說你和他之間是什麼關系?”
“上次是上次,”小綠沒有半分心虛怯懦,“這次我們是合法夫妻!”
裴紹祺冷哼,“賀品綠,你膽子倒是大,為了上島,不惜跟人假結婚!”
“你哪隻眼睛看我是假結婚?”小綠不甘示弱。
裴紹祺雙臂抱胸,好整以暇盯着她,“就憑你跟他全程無互動,完全不像正常夫妻。”
被裴紹祺揶揄得血氣上湧,氣息不穩的小綠就要在他面前好好表演一番,腳步剛邁出去,立即像是醒悟過來似的,恢複原狀,笑嘻嘻朝裴紹祺道:“你不就是想通過激怒我,看看我到底跟李懷石是不是真結婚嗎?告訴你,我-偏-不-讓-你-如-意!”
裴紹祺也不發怒,反倒被小綠的言語逗得笑出了聲。
後背倏地落入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小綠猝不及防的回頭,小小的嘴唇驟然堵了個嚴實。李懷石好看的臉就在眼前,她條件反射想要後退,對方卻已經提前預判似的,後腦勺被他牢牢控制住,她被迫接受他,感受到他的吻裡有濃濃宣誓占有的意味。
動心了麼?她早就動心了,在醉酒之前,或者更早。
那麼他呢?
呼吸幾乎要窒息,他才肯放開她,脫離鉗制的小綠猛地推開他,一面努力控制紊亂的呼吸,一面視線和在場的第三人裴紹祺視線不期而遇。
裴紹祺呼吸一滞,也是僅僅一瞬間,很快他眯起的眼眸裡覆蓋上一層冰霜,其中帶着幾許了然,更多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甚至沒有開口阻攔二人的離開,反而是在二人離開之後嘴邊浮起一抹神秘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