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就像婚前性.行為一樣,有人能接受那自然也有人不接受。可以接受的人再怎麼說怎麼也不能逼迫不接受的人在婚前和自己或别人發生關系,那就成強.奸了。
最後可能是欲望沒能發洩出去,當晚程安昀夢到了一些不太正經的東西。
醒來的時候天剛蒙蒙亮,被子已經不在身上了,似乎是他半夜睡覺做夢的時候覺得熱把被子踢了。
他拉過被子蓋好,翻個身試圖逼自己再次入睡。
但存在感實在太強了,沒辦法,内心掙紮很久最後程安昀還是起床去了廁所。
最後腦海中閃過梁雎宴的臉,程安昀回過神來的時候隻覺得羞恥。
他面無表情地洗着手,有點沒臉看鏡子裡的人。
他自認不是什麼重欲的人,他迄今為止二十多年的人生裡,僅有的一點欲望全部都投射在了梁雎宴身上。早知如此,當初他打死都不會去參加那場慈善晚會。
接下來兩天兩人都沒有提那天晚上的事,程安昀還有點不太敢面對梁雎宴,不過因為這兩天梁雎宴在書房處理工作的時間比較多,兩人不太能見得到面,所以程安昀有足夠的時間可以消化一下自己投射在梁雎宴身上的欲望。
期間兩個人還出去看了看他們在公園竹林裡救下的那隻小黃狗,它做了手術,本來蔫巴巴地趴在隔離箱裡,見到兩人後恨不得直接站起來,但試了幾次都被醫生摁住了。
醫生問他們要不要收養,梁雎宴搖搖頭說家裡已經有隻德牧了,但他可以幫這小黃狗找個主人。
旁邊的程安昀沒說話,畢竟他一進組就是幾個月的,實在是不适合養寵物。
醫生當時看他們的眼神就有點怪怪的。
那德牧是這兩個人一起養的?一起養狗的……
他說:“你們最好真的是朋友。”
兩個人聽到這話都一頭霧水,什麼叫最好真的是朋友,他們還能是假朋友不成?
除夕那天早上程安昀剛起床就看到劉叔的群發祝福,什麼我怕三十晚上的鞭炮太響你會聽不到我的新年祝福,什麼送你三千萬,千萬要開心千萬要幸福千萬要健康的。
他有些想笑,回過去一句除夕快樂。
劉叔很快打來電話:“你最近是沒在家嗎?我看你家的燈晚上都沒開過,你們劇組難道過年都不放假?”
程安昀如實回複:“放假的,我現在在我朋友家。”
“哦……朋友家。”劉叔頓了一下,“上次送你回來那個?”
“……”程安昀沉默一瞬。
是因為他朋友太少了,所以劉叔一猜就猜中了嗎。
他嗯了一聲,搬出當初梁雎宴喊他過來過年時說的話:“是他,反正他一個人我也一個人,還不如一塊兒過。”
“也好也好,行,我沒什麼事了,挂了啊。”
程安昀道了聲好,又道:“除夕快樂。”
劉叔樂呵呵地回應:“快樂快樂,你也快樂,我挂了啊。”
老年人挂電話十分利落,他話音剛落程安昀耳邊就響起嘟嘟聲。他點開微信繼續回複其他人的新年祝福,就像當初他過生日時那樣将除夕快樂四個字複制粘貼發給了每個人。
發完後他又登陸了一下微博,也發了除夕快樂四個字。
剛發完房間門就被敲響,程安昀直接回答:“我醒了。”
“好,那下樓吃早飯了。”梁雎宴沒有開門進來,站在門外繼續說,“我今天要分别去一趟我爸媽那邊,晚上的時候回來。”
程安昀剛從床上坐起來,聞言愣了愣,随後道:“好,我知道了。”
梁雎宴繼續說:“陳姨和小李在下面,她們兩個今天一整天都在,你如果無聊的話可以找她們聊聊天,我現在該走了。”
聽到最後一句話程安昀連鞋都沒穿赤着腳就下了床,他打開房間門,剛走了沒幾步的梁雎宴聽到開門的動靜回過頭來。
“你現在就要走?”程安昀問。
梁雎宴點頭:“上午去我媽那邊,下午去我爸那邊。”
想到今天一整天都見不到對方,程安昀朝他走過去,說:“我現在有點想抱你一下。”頓了一下他補充,“以朋友的身份,就單純地抱一下,沒别的意思。”
梁雎宴彎了彎唇角,朝他微微張開雙臂。
程安昀環抱住他的腰,擡頭看到梁雎宴面上帶笑正垂眸看着他,又說:“路上注意安全,除夕快樂。”
說完就放開了他。
“除夕快樂。”梁雎宴推了下眼鏡,繼續道,“回去穿鞋,然後下樓去吃早飯吧,我走了。”
程安昀嗯一聲,随後兩人同時轉身。
他朝着房間走去回去穿鞋,梁雎宴朝着電梯走去出門看望已經離異的父母。
換好衣服下樓後陳姨和小李正在插花,旁邊戴着一頂小紅帽的Tiya正在旁邊好奇地看着她們兩個。見程安昀下來了,Tiya朝他走過來。他揪了一下它頭上那頂小紅帽,這時陳姨擡手招呼了他一下,說:“小程,你來看看這花這樣放可以嗎?”
程安昀的目光下移到那個透明花瓶裡的花束上,挺喜慶的一束花,以紅色為主,還挺有新年氛圍的。
他點點頭說:“挺好看的。”
陳姨笑了笑,指指餐桌那邊說:“早飯在那呢,趁熱吃。”
程安昀說了句謝謝,坐到餐桌旁開始吃飯。
他邊吃飯邊刷着手機,劃走這個視頻後屏幕頂端突然彈出了一個很久沒有聯系的人發來的微信消息。
程斯硯:[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