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擔心沈觀南會害怕,小黑還更想把沈觀南的手指含進嘴裡,用自己尖銳的獠牙輕輕啃咬沈觀南的手指。
不為了吃沈觀南的肉,也不為了喝沈觀南的血,就是單純地想要和沈觀南多親近。
就在沈觀南和小黑玩鬧,聯絡感情的時候,不遠處忽然傳來了一聲帶着哭腔的,壓抑的驚呼聲。
“主任,你放過我吧!我保證,不該說的話,我絕對不會向任何人說一個字。”
怯生生的聲音,聽起來年紀并不大,估計還是未成年的小女生。
沈觀南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按住了還在不停賣萌的小黑,悄悄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
正在說話的兩人并沒有注意到沈觀南正在靠近。
走近後,借着淡淡的月光,沈觀南才看清楚了躲在草叢中悄悄說話的兩人。
一個穿着初中生校服的小女生,梳着馬尾辮,大概十四五歲,雖然還沒有長開,也能看出她是一個美人兒胚子,有一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美。
在小女生的對面,站着一個挺着啤酒肚,留着地中海發型的中年男人。
男人眯着眼,伸出了鹹豬手,去摸小女生的臉。
看得出來,小女生的表情很抗拒,但不知道是因為太害怕,還是有什麼别的顧慮,小女生并沒有躲。
男人似乎很享受小女生想要反抗又不敢反抗的軟弱模樣,動作也越來越放肆和嚣張,嘴裡還狀似輕描淡寫地說道:“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
小女生眼中已經帶淚了,看上去愈發楚楚可憐。
“住手!”沈觀南看不下去了,站出來大聲呵斥道:“那個誰,你在幹什麼?”
中年男人吓了一跳,飛快縮回了自己的鹹豬手,轉過頭來,沖沈觀南表情讪讪地笑了笑,故作鎮定地說道:“你是不是誤會了?我是XX中學的教導主任,這孩子是我們學校的一個貧困學生,命不太好,剛出生母親就因為難産去世了,沒多久,她的父親就又娶了一個女人,還生下了心心念念的兒子,對她就不管不顧了,我也是可憐這孩子,擔心她突逢大難,情緒不穩定,才把人叫過來好言安慰一番。”
如果隻聽中年男人的話,隻會覺得中年男人還真是一個富有同情心的,負責任的好老師。
但是就在剛才,沈觀南才親眼看到了中年男人對小女生不規矩地動手動腳,還有小女生那副不敢怒也不敢言的畏懼表情,這也讓沈觀南愈發确定,中年男人應該不像他剛才所說的那樣,是一個真正的正人君子。
“是嗎?”沈觀南相信自己的直覺,忍不住對中年男人的話表示懷疑。
中年男人大度地笑笑,沒有急着向沈觀南自證清白。
沈觀南下意識地把視線轉移到了小女生的身上,想要向小女生确認中年男人的話到底有幾分可信度。
小女生也不知道是生性腼腆,還是被吓到了,一下子就把頭低了下去,根本不敢和沈觀南對視,也不說話。
沈觀南主動開口,向小女生詢問情況。
“這位小同學,你還好吧?”
小女生慌慌張張地搖了搖頭,還是沒有說話。
最後,還是中年男人意有所指地開口說了一句。
“劉海燕同學,還記得老師之前對你的教導嗎?别人和你說話,不能裝作沒聽見,這樣是很不禮貌的。”
名叫劉海燕的小女生明顯被吓到了,低着頭,畏畏縮縮地小聲說了一句。
“我沒事兒。”
這明顯快要被吓哭的聲音,搞得沈觀南想要繼續刨根問底都不好意思,隻能眼睜睜看着中年男人和名叫劉海燕的小女生離開。
雖然沒能成功從劉海燕的口中問出什麼,但做事情并不喜歡半途而廢的沈觀南已經偷偷把這件事記在了心裡。
沈觀南很有自知之明,或許,他真的不是一個适合談心的對象。
難怪劉海燕并不信任自己,什麼話都不願意和自己說。
沈觀南自嘲地笑笑,回去找到沈望北和宋鳴柯,把這事告訴了他們。
劉海燕也好,那個任職XX中學教導主任的中年男人也罷,都是宋鳴柯帶隊救回來的。
沈觀南推己及人,覺得相比自己這個根本不熟悉的陌生人,劉海燕應該會更加信任之前救了她的宋鳴柯。
宋鳴柯是一個眼睛裡容不得沙子的人,聽了沈觀南的話,當即表示,他一定會去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絕對不冤枉一個好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有宋鳴柯這句話,沈觀南就放心了,他也不希望,他們冒着被蛾摩拉星人追殺的巨大風險,辛辛苦苦救人,結果救下的卻是違法犯罪,作奸犯科,根本不值得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