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的是,警報響起後,雖然有幾個人醒了過來,但他們因為麻醉彈的副作用,動作仍然很遲緩,還沒完全恢複清醒,正搖搖晃晃地走出帳篷,而門口那個人,也在齊凱澤沖過去的瞬間跑開了,大門前再沒什麼阻礙。
蔣水瑤的眼神冷靜而堅決,雖然心中有些不安,但她知道,必須立刻離開,找到自己的哥哥才能保護大家的安全。
杜源跑在她身邊,時不時回頭看一下企鵝是不是好好的跟在後面,但是他看着迅速亮起來的營地,内心非常慌張,更多的身影出現在營地裡,他不敢再回頭,硬着頭皮向前跑。
就在最後一隻企鵝也通過營地的出口後,身後響起了詹泰文蒼老但是洪亮的聲音:“所有人!立刻集合!追!把所有的企鵝追回來!”
詹泰文的聲音充滿了怒火,繼續大吼:“還有那幾個放走企鵝的人,必須給我追回來,生死不論!今天晚上少一隻企鵝,我就要一個人的命!”
本來有些行動遲緩地人們,聽到這話,立刻連滾帶爬地沖出帳篷,向企鵝的方向沖去。
蘇白聽到這話,危險地眯了眯眼,他調動異能,把自己的聲音傳到蔣水瑤那邊:“立刻帶着企鵝朝你哥的方向走,别回頭,我幫你們擋住這些人。”
蘇白冷靜的聲音在蔣水瑤耳邊響起,她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本來在狂奔的步伐頓了頓,她急忙轉身對身邊的杜源說:“你帶着企鵝離開,朝着禮塔的方向跑,我哥他們應該快到了,去和他們求助,我和齊凱澤去幫蘇白擋住那些人。”
杜源看了看身後的企鵝,剛剛恢複自由的企鵝們都很遲鈍,行動緩慢,他一個人可能很難把企鵝安全帶走。
就在這時,蘇白的聲音再次傳來,急促且帶着一絲不容反抗的命令語氣:“我一個人就可以,杜源快帶他們離開,一定要把企鵝帶走,不要再耽誤時間了。”
杜源咬了咬牙,抓住蔣水瑤的袖子說:“蘇白其實很強的,我見過他出手,我們還是快帶着企鵝去安全的地方吧。”
蔣水瑤的眼中閃過一抹痛苦,她看了一眼身後快要跑過來的敵人,又看了看搖搖晃晃的企鵝們,最後和齊凱澤對視了一眼,艱難地下定決心:“蘇白,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我們馬上就會帶着人來幫你的!”
蘇白沒有回頭,隻是大聲說了一句:“放心吧,這些人很容易的。”
随後他看向馬上就要追到自己面前的人們,穩穩站在雪地上,擡起了手,周圍的雪花迅速凝聚,随後狂暴的風雪立刻向對面席卷而去,瞬間将最前面的幾個人凍了起來。
正在向前跑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徹底凍結,接連倒在地上,動作僵硬,連一聲呻吟都沒來得及發出。
随後,蘇白稍稍回頭,召喚來一陣雪霧,遮擋住了同伴們和企鵝的去向,以防有漏網之魚追上他們,之後專心對付剩下的人。
随着最後一個人倒下,整個營地終于又恢複了之前的甯靜。
地上滿是僵直躺倒的冰柱子們,這一次蘇白沒再手軟,而是調動了大量的冰雪,确保那些人一時半會醒不來。
至少在他得到想要的信息前,這些人還不能醒來。
蔣水瑤他們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大概率已經安全離開了。
蘇白面色平靜地走回營地,仔細尋找着什麼,剛剛他就注意到,詹泰文吼完之後并沒有跟着大家一起出來追人,其他方向也沒有路,他很可能還在營地。
他摸了摸口袋,有些遺憾沒有把黑球帶出來,方便他找人。
他隻好自己閉上眼睛,靜靜地感受了一下周圍的聲音,在雪原上,他的五感比在地下敏銳的多。
很快,他就确定了一個帳篷。
少年一邊往那邊走,一邊語氣輕松的問:“請問,這裡還有人嗎?如果沒有人,我就把這裡直接埋了哦。”
說完,本來已經平靜的營地突然開始下雪,同時,詹泰文所在的帳篷肉眼可見的開始結冰。
蘇白沒有靠的太近,畢竟詹泰文是這些人的頭頭,誰知到他會不會突然摸出一個人類的秘密武器襲擊自己,他隻想把對方逼出來,問點問題,唔,順便打一頓給企鵝們出氣。
沒過多久,詹泰文所在的帳篷動了動,一個人影悄悄爬了出來,本打算看看四周的情況,然而在他看到正在悠閑盯着他的少年時,僵硬地定在了原地。
他看到滿地的人柱子,臉上閃過一絲驚恐,努力維持着冷靜站起來問:“你,你到底是誰?”
蘇白剛剛不間斷的一通操作,幾乎耗空了體内的極寒之力,看到詹泰文終于出來了,他停止了能量的使用,歪了一下頭說:“我嗎?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