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午後,鐘清越以學習為由,又将郁黎喊去了家裡。
鐘太太見她來,笑得是合不攏嘴,趕忙熱情招待。郁黎禮貌應付過後就上了樓。
走到門口,那塊“閑人免進”的牌子已經被拿下來了。
她敲了敲門便推開進去。裡面空間很大,很安靜,她叫了聲鐘清越的名字,半天也不見回應。
搞什麼?
而且陳言許不是說來這借宿嗎,怎麼也不見人影。
她往裡走,見廁所對面還有間書房,擡手再次敲了幾聲。“有人嗎?”
依舊沒有動靜。
倒是身後廁所門突然被推開,陳言許邊套着上衣便往外走,看清來人也是一愣。
郁黎轉過身,視線剛好落在對方還沒全部放下去的衣擺處,隐約看得見幾塊微微凸起的腹肌....
她臉蛋紅撲撲,有些心虛的移開眼。“我還以為你們都不在呢。”
陳言許整理好衣服,眉毛微不可查的皺起。“你進别人房間之前都不會敲門的嗎?特别還是男生的房間。”
“我敲了,是你自己沒聽見!”她不滿道。
不就是看了他幾塊肉嗎,至于這麼大驚小怪?再說宋清然每次給她分享的那些裸着上半身各種扭的男人,可比這有看頭多了!
她還不稀罕看呢。
“你沒事來找他幹嘛。”陳言許又問。
“是他求着我過來的好不好。”
郁黎暗暗埋怨他的不知好歹。要不是知道他在這,任鐘清越怎麼求她都不會過來的!結果現在倒擺出一副不歡迎她的樣子。
門口傳來聲響,鐘清越走進來。“喲,學霸來啦,站着幹嘛過來坐呀。”
郁黎看着他氣不打一處來。“你跑哪兒去了叫半天也沒個回應!”
“我能去哪兒啊,給這位大爺弄點吃的。”鐘清越道。“跟豬一樣睡到大中午的才醒!”
“......”郁黎扭頭看陳言許,對方絲毫不覺尴尬,十分悠閑地走到沙發上坐下,拿起東西開始吃。
郁黎發現他今天的氣色确實比前些日子好了不少,看來是難得睡了個安穩覺。
“能吃能睡,挺好的。”她怒氣突然又消了,愉悅道。
鐘清越:“......”
“所以你到底找我來幹嘛?”
“當然是補習啊!”
鐘清越想想昨天她的所作所為就氣,這祖宗真是睚眦必報,一刻也等不了。
“不是你昨天當真我們全家的面誇下海口,說我能考個好成績嗎?你不得對我負責?”
郁黎不認賬:“我隻說你能考個好成績,又沒說是在我的輔導下考出好成績。”
況且,她還要給陳言許和宋清然他們補習呢,哪顧得上這麼多人。
“我不管,話是你說的,你就得幫我!”對方一臉無賴。
陳言許開口道:“你這腦子,十個郁黎都救不回來。”
鐘清越有些破防,控訴道:“大哥,咱們好歹也算是認識這麼多年的兄弟了,你不應該幫幫我!?”
枉他還費盡心思給對面這兩人制造相處的機會,沒一個知恩圖報的!
郁黎聽到兄弟這兩個字,忽的靈機一動道:“幫你補習也不是不行....但是有個條件。”
“你說,隻要不是違背道德和法律的事就成。”
她視線在陳言許和鐘清越的身上來回轉了轉,問道:“你們倆,是怎麼認識的?”
“就這?”對方沒想到條件就這麼簡單,表情錯愕。
“對啊,就這。純好奇。”
“純好奇...”鐘清越挑了挑眉,身子往沙發後背一靠,翹起了二郎腿。
旁邊正在吃東西的陳言許放下筷子,對郁黎淡淡道:“你要想知道這個沒必要和他談條件,我就可以告訴你。”
他昨天沒有細說是因為覺得不重要,也就沒有說的必要,沒想到她還挺在意的。
“你吃你的飯!”鐘清越一把捂住他的嘴,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他又坐端正,換上一副嬉皮笑臉的面孔道:“他你還不知道嘛,話少,說的肯定不詳細。我來給你詳詳細細的說一遍!”
郁黎點點頭坐下,洗耳恭聽。
“這說來可就話長了....”
鐘清越賣了個關子,才開始娓娓道來。
他跟陳言許,算是從還沒出生的時候就認識。那時他媽媽杜曾婉和許文秀是大學同學,玩得很好,畢業後也是一直有聯系。
後來兩人又差不多是同時間結婚生子,就更加無話不談了,孩子出生後還讓陳言許認了杜曾婉做幹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