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是非要在一個學校的,除了延桐大學,還有很多好的選擇,就算是要重考一年,也是可以的,反正清安和延桐離得也不遠.......
“對不起。”那頭又是一聲鄭重的道歉。
半分鐘後,電話被對方挂斷。
郁黎還呆愣着沒有反應過來,她心裡不免疑惑,陳言許到底是出什麼事情了。
鐘清越看她挂了電話,焦急問道:“怎麼樣,陳言許到底在哪兒呢?”
“不知道。”郁黎搖頭,眼皮淡淡垂下。
呆站了半晌,她深呼出一口氣,揚起笑臉對老太太道:“奶奶,我有點事想出去一趟,可能得明天再回來陪你們了。”
“這麼晚了是要去哪呀,而且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多不安全......”對方擔憂。
鐘清越見狀積極道:“沒事的奶奶,我陪郁黎一起去!”
老太太還是不放心,但見郁黎臉上神情焦急,隻得又啰嗦叮囑了幾句。
郁黎得了準許,上樓換了件衣服便跟着鐘清越一起回去市裡。
到地方已近23點,兩人走進巷子裡,漆黑又寂靜。
鐘清越到門口便使勁拍了兩下,喊道:“開門,老陳!”
裡頭沒有回應,他還想再拍,被郁黎及時攔住。
“這大半夜的你也不怕擾民?”
“噢,也是。”
兩人從門縫裡望進去,陳言許家的燈都熄了。
但按照對方平常的休息時間來看,這個點大概率是還沒有睡的。
郁黎又打了幾道電話,都沒人接,她越打便越沮喪,對鐘清越道:“不接,你打。”
“我?”對方像是聽到了笑話般,無語道:“你的電話他都不接,還有可能會接我的!?”
“你打!”郁黎整個眼眶紅彤彤的,裡頭泛着淚光。
鐘清越愣住,忙收起嬉皮笑臉,乖乖撥通電話。
毫不意外是沒有人接聽的,安靜的小巷裡電話鈴聲不斷回響着。
“行了。”郁黎伸手挂斷他的電話,淡聲道:“不用打了,他不會接的。”
“......”鐘清越聽出她聲音中的沙啞,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要不...我再敲敲門?”
說着他又在門口來回轉了幾圈,張望道:“或者這圍牆似乎也不是很高,你搭把手幫我翻進去!”
“他不在裡面。”郁黎道。
“你怎麼知道他不在裡面。”鐘清越不信邪,又小聲喊了幾道。
郁黎蹲坐在門口的台階上,下巴枕在臂彎裡,睫毛垂下看不清神情。
她肯定知道的。
如果陳言許在裡面的話,是不會讓她在外面等這麼久的。
“鐘清越,謝謝你今天陪我來找他。”她啞聲道,随後将整張臉都埋進臂彎裡。
“謝,謝什麼謝。他也是我兄弟。”鐘清越抿唇,眼下這情況實在棘手,他是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女生。
還是像郁黎這種,平日裡就有點“彪悍”的女生。
“那啥,你别哭了。”他走近些道:“等有他的消息了,我肯定第一時間告訴你。而且說不定他就隻是這兩天心情不好,想一個人靜靜,沒準過幾天就回來了。”
郁黎聲音悶悶的。“有消息也不用告訴我了,我不想知道。”
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陳言許失信了。
而且比起失信,最重要的是對方不告而别了,這令她難以接受。
如果對方能心平氣和坦坦蕩蕩的将所有事情都講出來,她也不會那麼難受。
算了。
郁黎重新擡起頭,眼眶裡還有未幹的淚水。
她道:“如果你再見到他的話,記得幫我罵他。還有......告訴他我并不在乎什麼約定。”
鐘清越摸摸鼻子嘀咕道:“你們女生就是愛賭氣。”
郁黎沒理他,起身徑直往巷子外家的方向走去。
夏夜的晚風帶着少許的涼爽,臉上的淚痕很快被吹幹,巷子盡頭路燈亮得晃眼。
已是深夜,鐘清越自然不放心她一個人就這麼走在大街上,默默跟在身後看着她進了小區才安心。
他想了想還是給陳言許發消息:【她這次應該是真的生氣了。】
對面沒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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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黎到家時薛慧和郁正業已經熟睡,她蹑手蹑腳的上樓回了自己房間,簡單收拾一番便睡下。
許是這兩日實在太累,又因為哭過的眼睛酸澀,所以她今晚很快就沉沉睡去。
夜裡似乎做了個很長的夢,她眉毛不自覺擰起,口中呢喃着什麼。
再睜開眼就到了早上,郁黎盯着天花闆發了好一陣的呆才起床。除了眼睛有些紅腫以外,别的跟尋常沒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