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默楊着頭,緩緩道:“江幫主,我爹許的婚事,我想先和江幫主确認些事情。不想日後我們成婚,彼此什麼都不了解,你說對吧。”
此話一出,衆人皆驚訝的望向江遠棋,鎮上的人們皆隻知道江遠棋成了幫主,對這門婚事都忽略了,看來這門婚事是真的了。
“嘿嘿,是,柳…柳小姐,你…你想知道什麼?”江遠棋不好意思的摸着腦袋。
柳默最不喜歡他這股“孬”氣,且江遠棋還小她兩歲。
她的心上人可是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是那四大家族莫家的少幫主莫野尋。
莫野尋身高八尺,身材健碩,身上的肌肉充滿力量感,五官深邃,眉宇間帶着幾分傲氣狂妄,無懼天地萬物。
試問這樣安全感爆棚的男子,哪有女子會不心動,比起這孬裡孬氣的江遠棋,莫野尋簡直完美。
她總是想不明白這莫家不比太叔家好幾倍,為何她爹非要與太叔家聯姻。
柳默略帶嫌棄的笑了笑,道:“江幫主之前是否去過漠村?”
江遠棋的笑容凝固在臉上,顧牽機與祁溫皆預感不好,穿過人群走上前,祁溫問道:“你怎麼知道漠村?”
柳漠不理睬祁溫,朝後邊的丫鬟點頭示意。丫鬟接到指令,從後邊馬車上帶下來幾位老人和婦人。
老人一看到江遠棋便氣沖沖的沖過來,顫抖的手指着江遠棋道:“就是他,就是他,搶我們銀子,還帶人屠了我們村子。”
兩位婦人亦上前哭訴着吼着江遠棋三人:“你們,你們,還是人嗎?我們生活好好的,你們就帶人屠我們村,你們不得好死。”
江遠棋怔在原地,腦子裡一片空白。任由十斤在前面護着他,顧牽機與祁溫亦在前面忍受着兩位婦人的打罵。
“你們做什麼,有什麼事好好說,怎麼還動手打人,他們是什麼樣的孩子,我們鎮上的村民皆是看着長大的,哪有像你們說的又搶有屠。”
魚保清看着自己兒子被打,趕緊上前護道。
“是啊,江遠棋這小子平時是吊兒郎當了點,你要說他搶,倒也是有可能,但你要說他帶人屠你們村子,那定然是不可能。”
魚保清給了舌大娘一記眼神。
舌大娘再次說道:“我說的是實話,但這事吧,輪不到你們來教育,他們是我們豐柳鎮的孩子,我們會教育他,再不濟還有他們爹娘,你們做出這番是何意思。”
“哼,若不是他們三,我們現在還安安穩穩的在漠村生活,可如今,村子沒了,大家都死的死,散的散,我們怎麼沒權利說他們,欠債還錢,殺人償命,他們害死了人,就該償命,這是天理。”,老人憤怒道。
柳默看着江遠棋猶如木頭人一般一言不發,逼近問道:“江幫主,這事,你認嗎?”
江遠棋的精氣神好似被吸走了般,茫然的神情甚是令人心疼。他隻覺得耳邊嗡嗡嗡的作響,淩亂的思緒讓他無法回應。
“我認,這事是我帶他們做的,和他們沒有關系…”
“胡說什麼。”還未等祁溫說完,魚保清便重重打了他一下。
“這位柳小姐,我不知道你出于什麼心,找這些人來污蔑我們,我們從未帶人去屠莫村。”
顧牽機無論什麼時候都能保持清醒且冷靜。
“你,你們,柳小姐,你一定要為我們讨個公道,不然我老婆子,她死不瞑目。”,老人氣憤控訴。
“那些人不是他們帶來的,你為什麼要誣陷他們?”,十斤小臉氣呼呼的。
“十斤娃,你怎還幫他們說話,你莫不是被他們騙了。”
“他們沒有騙我,他們救了我,還救了古叔,你們不能誣陷他們。”
“你這小娃娃,懂什麼。”
婦人氣不打一出,上來就是推了十斤一下。
顧牽機與祁溫趕緊攔下她。
十斤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好在江遠棋本能的拖住了她。這一下,江遠棋倒是清醒了不少,他努力抑制内心的情緒波動,想開口說話時,古叔預先站了出來。
“我說幾句。”
所有人的目光望向古叔,古叔上前握着老人的手寒暄道:“老人家,真沒想的能在這裡見到你,你可還記得我?”
“當然記得,老古,你怎也會在此,難道他們…”
“說來話長,小江他們的确是救下了我們,你知道那一路他們不顧生死,帶着我們逃亡,還給吳嬸孩子看病,還讓我們在這山清水秀的地方生活,我們其實很感激他們。”
“老古,你莫不是被他們要挾了,且不說那些人是不是他們帶來的,他們搶我們銀子是事實吧。”
“是,他們還年輕,隻是一時被不良的誘惑迷了心智,骨子裡都是善良正義的好孩子。你回想一下,你沒銀子給他們的時候,他們可有逼你。”
古叔的話讓老人聽了進去,但是他老婆子在逃亡的路上不幸去世了,他不甘,若沒有他們三,他老婆子就不會死。
“好,不說這事,老古,銀子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那些人就是他們帶來的,他們害死了我家老婆子,我要他們償命。”
咳~咳~
古叔臉色蒼白,忍住咳嗽,道:“老人家,你怎麼這般執着,那些人真不是他們帶過去的,不然那些人怎麼還追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