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打鬥是由那位黑衣人挑起的,黑衣人想救江遠棋,被鬥獸場的打手攔下,這些打手雖不是黑衣人的對手,但攔下他救人足矣。
莫野尋看着柳默回到座位上悠閑的吃起了水果,問道:“這麼有意思的場面,不看了?”
“我可不想看到那江遠棋被窮奇四分五裂的場面,怕吓着咱們的孩子。”
莫野尋不理她,眼睛裡閃爍着對窮奇的期待。
正當所有人皆以為江遠棋已經死透了,準備結束賭局的時候,江遠棋周身散發着真氣。
“别打了,别打了,大家快看,那是什麼。”
衆人被一名看客的話吸引,皆望向他所指的地方。
隻看到江遠棋被真氣拖到了半空中,卻不見江遠棋睜眼。而處在漆黑空間中的江遠棋跪坐在地上,全身顫抖,額頭上豆大地汗珠不斷冒出,嘴裡不停地說着五氣存内,混元固體。
顧牽機等人亦是詫異,同時也期待着江遠棋能趕快醒來。
莫野尋同樣驚詫,“這是什麼情況。”
柳默回頭看着被真氣挂在半空中的江遠棋,慌忙走到莫野尋旁邊,震驚道:“混元心法,他真的練成了混元心法。”
莫野尋明顯慌張了起來,問道:“你确定?”
“當然,小的時候,我姥爺練心法時,身邊便是這股真氣環繞。”
那真氣繞着江元棋的身體,形似一朵朵奇形怪狀的雲朵,莫野尋握着欄杆的手青筋暴起,恰巧管事的趕過來詢問該如何處理,莫野尋給了他一個殺的命令,管事便立即去召集鬥獸場隐藏的殺手,準備殺掉江遠棋等人。
“窮奇,你再不吃了他,他就要醒來殺了你了,快吃了他。”
賭局中的某一名看客不想輸,便将眩暈中的窮奇喚醒。
窮奇本就好惡言,一聽就來勁了,兇狠的起身,展開翅膀,大聲嗥叫一聲,直奔江遠棋飛去,江遠棋雖然沒有醒來,但那股真氣一直護着他,拖着他遊走在窮奇的周身,躲避着窮奇的追殺。鈴铛聲随着他的移動而發出聲響,已經沒有了腰間的鈴铛,手腳上的鈴铛聲不夠強烈,窮奇嗅着這血腥味找尋着他。
忽而窮奇兇相畢露,發出兇狠的嗥叫,血盆大口地回頭,江遠棋就立在它頭頂上,衆人皆屏息以待。
江遠棋腰間的血本來已都凝固,這又飛來飛去,傷口被撕裂,鮮血滴在了窮奇的身上。
窮奇張牙舞爪的一個猛擡頭,衆人的心也跟着突突了一下,隻見真氣拖着江遠棋在空中轉了半圈,在離窮奇一丈遠的空中停下,衆人又開始屏住呼吸。
江遠棋的腦袋突然被真氣扶正,周身的真氣亦越來越強烈,馬尾與發絲随着真氣飛舞,俊朗的臉上還帶着一道道血迹,好似那剛渡劫飛升的神仙。
衆人觀窮奇已是怒氣沖天,替江遠棋捏一把汗。皆不敢呼吸,目瞪口呆的看着窮奇張着大口撲向江遠棋。
衆人瞪大着雙眼,提着一口氣,吞着口水,隻見江遠棋猛地一睜眼,手握拳頭,“啊”的一聲,一拳打在窮奇的腦門上。
時間仿佛靜止了般,一名看客愣在原地,看着這完全不可能出現的一幕,驚到打了個嗝。
所有人皆仿佛被點了穴一般,呆在原地望着着不可思議的一幕。
祁溫開心到跳起來,“耶,江小爺赢了,牽機,十斤,茵茵,我們赢了,我們赢咯。”
十斤高興到大哭,易茵茵亦高興安慰道:“不哭,江遠棋沒死,他赢了。”
顧牽機留下喜悅的淚水,一邊笑着一邊顫抖的手擦着眼淚。整個鬥獸場鴉雀無聲,隻有祁溫的大嗓門還在呼喊着:“江小爺,你太帥了。”
而那名欲救江遠棋的黑衣人,眼裡滿是欣慰,繞過所有人,默默拿上自己赢來的銀子退了出去。
莫野尋與柳默皆難以置信的看着江遠棋,柳默心想這還是她認識的窩囊江遠棋嗎?
管事急匆匆地趕過來,“少主,戚副幫主來了,這...”
話音未落,戚玄之便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莫少幫主,許久未見,這生意也是越做越好了。”
看着莫野尋脖子上暴起的青筋,他心裡甚是高興,又看了眼擂台上倒地不起的窮奇,道:“喲,來晚了,都沒瞧見我們江幫主如何赢的,可惜了,莫少幫主,你别介意,江幫主他年輕氣盛,一向愛湊熱鬧,我這就将他帶回去,好好與他說一說。”
莫野尋被氣的一個字都蹦不出。
戚玄之心裡得意極了,臉上一直挂着笑意,道:“那戚某就不打擾莫少幫主和柳小姐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