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秋至終于注意到楚安喬的不對勁。她的臉色蒼白得幾乎沒有血色,額頭上滿是冷汗。他連忙靠近一步,語氣裡帶上了明顯的關切:“安喬,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還出這麼多汗。”
楚安喬虛弱地擡起頭,聲音輕得像一縷風:“我……肚子疼。”話音剛落,她便忍不住疼得彎下了腰,雙手緊緊捂住腹部,指節都因為用力而發白。
魏秋至被她的樣子吓得一愣,連忙站起來,語氣急促:“别慌,我幫你叫救護車。”
屏風另一邊,淩念遠聽到這一切時,心猛地一沉。他的呼吸一滞,也顧不上别的,直接推開屏風現身。映入眼簾的,是楚安喬虛弱的模樣。
她整個人幾乎靠在椅子上,臉色慘白,汗水順着額角滑落,顯得異常脆弱。雙手死死地捂着腹部,像是試圖減輕疼痛,但那種從内而外透出的虛弱卻怎麼也掩蓋不了。
“安喬!”淩念遠聲音急切,幾乎是奔到她身邊,蹲下身握住她冰涼的手,“你怎麼了?哪裡疼?”
楚安喬緩緩擡起頭,目光中透着痛苦和無助,嘴唇顫抖着卻說不出話。腹部的疼痛一陣比一陣強烈,像是要将她整個人撕裂開來。
楚安喬已經疼得難以開口,半晌才虛弱地吐出幾個字:“肚子……疼……”
淩念遠的目光快速掃過她的神情和姿态,這種下腹疼痛和她的表情顯然超出了普通的不适。
“你上次月事是什麼時候?”淩念遠的聲音壓低了些,透着急切。
楚安喬緩了幾秒,聲音虛弱而模糊:“感覺……很久沒來了。”
淩念遠的心猛然一沉。他頓了頓,追問了一句:“是我回來之前嗎?”
楚安喬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
這一回答讓淩念遠的腦海瞬間串聯起了所有細節。楚安喬從未有過月事痛的問題,且她的表現已經超過了普通下腹疼痛的範圍。
他的目光掃向凳子邊沿,殷紅的血迹赫然映入眼簾。胸口一陣鈍痛傳來,理智卻讓他迅速冷靜下來。
“安喬,放松點,我抱你起來。”淩念遠的聲音低沉而穩重,試圖安撫她的情緒。他輕輕将她抱起,盡量讓她保持一個舒适的姿勢,同時盡可能減輕她的疼痛。
她靠在他懷裡,手指無力地抓着他的衣襟,眼神渙散。淩念遠感受到她的虛弱,心裡像被刀狠狠割了一下。他知道,現在任何的自責和後悔都沒有意義,救治才是當務之急。
淩念遠穩穩地抱着楚安喬,快速檢查她的狀态。她臉色慘白,冷汗順着額角滑落,手死死捂着腹部,整個人已經虛弱到連話都說不完整。他的目光掃向凳子邊緣,那抹殷紅讓他的心驟然一沉。
“安喬,别怕,放松些。”他的聲音低沉而穩重,試圖緩解她的情緒,同時快速判斷情況。他低頭看着她,問道:“你感覺頭暈嗎?胸悶嗎?”
楚安喬抿了抿唇,聲音斷斷續續:“有點……暈……”
淩念遠的表情越發凝重。他已經意識到這是流産前兆,出血可能很快加重,必須盡快處理。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魏秋至,馬上叫救護車!快!”
魏秋至已經被楚安喬的狀态吓得不輕,聞言立刻掏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他的手微微發抖,但還是迅速将情況報給急救中心:“這裡有人嚴重腹痛,還伴随大量出血,快派救護車來。”
“念遠……”楚安喬虛弱地叫他的名字,疼痛讓她的聲音裡帶着一絲顫抖。
“我在,别怕。”淩念遠蹲下身,将她輕輕放平在椅子上,脫下外套墊在她的身下,避免失溫引發的并發症。他目光掃過凳子邊緣的血迹,低聲安撫道:“安喬,保持呼吸,别亂動,我現在幫你減輕疼痛。”
他将手輕輕放在她腹部,動作小心地按摩,以緩解因痙攣引發的疼痛。他知道這種方法隻是暫時的,但此刻隻能盡可能為她争取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