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是啦是啦,我就那麼一說,我唱歌難聽多了!”說完感覺還是哪裡不對,這人幹脆閉嘴emo了。
吃完飯,大家回醫院的回醫院,還想再聚的就去了别的地方。
徐光霁則和岑心回了酒店,一路無話。
洗完澡,徐光霁坐在沙發上看着她,張開手臂。
岑心靠了過去,在他懷裡,先問:“你在生什麼氣?”
“為什麼騙我說我唱歌好聽?”
“這算騙嗎?”岑心認真表示不解,“我是真的喜歡聽你唱歌啊。”
徐光霁繃着臉:“但你明知道我唱歌跑調。”
“跑調不跑調的,重要嗎?你又不是要站在舞台上表演,隻是唱給我一個人聽而已,我喜歡不就夠了?”岑心皺了皺眉頭,“你有什麼不高興的?”
她說的也對,他不知道能怎麼反駁,隻是他信以為真,真以為自己唱歌好聽。
“這隻是一件小事。”岑心說。
“你說的沒錯,是一件小事。”他清楚,可就是難受。
那天她的反應,他現在都還記得,可愛又甜蜜,讓他心裡暖極了。
結果并不是真的。可她這是在敷衍自己,還是真的像她說的那樣想,他分辨不出來。
這是一件小事,但像這樣的小事,也許不止一件。
也許她說他是很好的醫生,說他的手很偉大,在床上說很爽,都隻是在騙他。
他向來多疑。
他生活在一個互相欺騙的家庭裡,父親騙母親他晚回是處理公司事務,母親騙父親她徹夜未歸是去打麻将,哥哥騙父母他的成績是真的,還說在學校裡欺負同學的人不是他。
對他來說唯一誠實的就是身體,而大腦裡的某些回路會驅使人撒謊。
“我沒有騙你。”岑心看着沉浸在什麼裡,仿佛出不來了的徐光霁,堅持說道。
“嗯。”徐光霁擡手撫摸她的頭,沒說什麼。
岑心感覺大概找到突破口了。她靠在他懷裡,也隻是安靜平穩地呼吸着。
睡前,躺在床上。
徐光霁的手又撫摸上了岑心的頭,從額頭一直滑到顱頂,指腹感受着這觸感。比起她細膩的皮膚和順滑的頭發,他在感受更深層次的東西。
岑心眼神有些空洞地看着他:“徐醫生,你在想什麼?”
他搖了搖頭。
她笑了一下:“難道你想打開我的大腦,看看我有多愛你?”
他繼續搖頭。
岑心問:“我有一個問題,愛這種感情,到底是在大腦裡,還是在心裡?”
“都在,也都不在。”他的手終于從她的頭上挪開,下滑到她的每一寸肌膚,“愛在身體裡的每個地方,從頭發絲,到腳趾。”
徐光霁靠過來親吻她,一點一點的。
今晚的他非常不同,簡直像是要把人吃掉的做法。岑心之前隻在桑隐那明确感受到了殺人犯的氣息,此刻在徐光霁身上,也同樣感受到了。
“不要騙我,我最讨厭被人欺騙。”抱着她,徐光霁說。
岑心用讓他安心的聲音答應他:“好。”
她給了一個承諾,系統卻提醒她,徐光霁當前心動值86,比上次少了1。
看來是并不相信她的話。
第二天,岑心去S市的瑜伽機構。
對她來說,比起說是進修,不如說是交流,多和有不同想法的老師聊一聊,能對瑜伽有更深層的見解。
練習完,岑心下了樓,一出大樓,看見了徐光霁。
她小跑過去。“今天提前下班了?怎麼還來接我了。”
“嗯,手術提前做完,就過來了。”徐光霁看着她的笑臉,心生愧疚。他不想懷疑她,但還是想确認一下她是不是真的來練習瑜伽了。
“那我們先去餐廳吃飯吧。”岑心挽起他的胳膊,親昵道。
這附近路邊停滿了車,徐光霁的車停在靠後的位置,他們走過去,岑心回頭看了看,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好像有一道目光注視着自己。
坐上副駕駛,岑心手機震動一下,她點開一看,瞬間指尖變得冰涼。
沈修:「圖片」
沈修:「這是之前我在你家樓上看到過的那個人。」
沈修:「這是你表弟?看起來可不像。」
“怎麼了?”徐光霁系好安全帶,問她。她沒回,他靠過去,拉過她那邊安全帶給她系好。“寶貝?”
“嗯。”岑心看着離得很近的徐光霁的臉,主動親了一下,笑起來。
徐光霁一愣,拍拍她腦袋,坐回開車。她的确來練瑜伽了,還是一個人來的,他已經消除了很多懷疑,她看到個什麼新聞沒及時回他,很正常。
車輛啟動,岑心回複沈修消息:「你來S市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沈修:「你怎麼不回答我問題?」
岑心:「他是我的情人,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