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立刻來了一通電話,岑心挂斷,再來,再挂。
沈修:「你故意氣我的吧?岑心,接電話!」
岑心:「不接。再吵拉黑。」
沈修:「???」
沈修:「寶寶……寶寶寶寶,你不是答應了要和我結婚的嗎?」
岑心沒回複了,找系統問了下現在沈修的黑化值,答案是:「50。」
之前是-50,現在變成正的,那就是說飙了100。還好有前面的負的,不然直接到100,她懷疑他能開車直接把她現在坐的這輛車撞飛。
她其實是在賭,賭沈修會不會生氣。
但他明明坐在車上看到她和徐光霁了,還拍了照,都沒有下車過來直接找她對峙,她相信他應該不會黑化。
先晾他一會再哄。但岑心現在心裡也有幾分忐忑。
徐光霁就沒看過岑心這樣子,好像有點驚慌,但又很快恢複了平常。他想了很多種可能性,但都被理智扔掉。
餐廳。他們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S市的夜景。
“寶貝,我明天就回去了。”點好菜,岑心說。
“好的。”徐光霁知道她不可能一直陪自己進修完,他還要在S市待上一段時間,“回去之後,經常聯系。”
“當然了,你的電話我敢不接嗎?”她用調侃的語氣仿佛在說他很可怕。
徐光霁想,她肯定很讨厭自己的疑心病,他的理智一直告訴自己不應該懷疑她,她和他家裡的所有人都不一樣。
他露出一個不像笑的笑容來:“那算了,我不給你打電話了。”
“别啊,你給我打電話,我也好查你的崗。”岑心說,“看看你下班時候是不是身邊跟着學妹。”
“怎麼可能。”
岑心笑:“我們沒必要互相猜疑的,反正我是絕對相信你的,隻是會有一點點醋。”
徐光霁看着她,點了點頭。他也會絕對相信她的。
不遠處,有人在服務生的帶領下,走了過來。
“我要坐這。”男人用下巴指着岑心身後的那桌位置。
服務生說:“不好意思,這是已經被其他客人預訂了的。”
“那你給那個人打電話,說我出兩倍價格跟他換。”男人看了一眼窗外,“這裡視角好。”
服務生有些為難,叫來了經理。
折騰了半天,預訂的客人最終在五倍價格的條件下同意了把位置讓給他。
徐光霁隻朝那邊看了一眼,任性的纨绔子弟,以為難人取樂,判斷完便收回視線。
岑心也看了一眼,盡管她隻要聽聲音就足夠。
但那邊動靜那麼大,她刻意壓着不去看,反而顯得可疑。
回過頭來對上徐光霁的視線,他搖了搖頭,鏡片後的那雙眼睛裡似乎帶着鄙夷。
岑心克制地笑了一下。兩人就像普普通通,默契在背後蛐蛐招人煩路人的小情侶。
直到身後那人落座,帶着椅子往後一靠,撞到她的椅子。
“抱歉。”沈修回過頭,對岑心說。
“沒事。”岑心把椅子往前拉了拉,可放在椅子上的手,就這樣被一隻大手覆蓋住。
岑心再淡定,此刻心髒也狂跳了起來。和上次在醫大不同,那天周圍擠滿了人,徐光霁不可能發現她另一隻手被紀斯禮拉着。
現在是在餐廳,她手臂往後扯的動作應該很明顯,更何況徐光霁還是一個十分了解人體的醫生。
岑心咬牙,這餐廳也挺高級的,窗邊就不能少放兩張桌子,多給客人留點空間嗎?
她實在冤枉餐廳了,空間完全夠的,一般不可能會碰到後面的人,是沈修實在往後移了太多。
還好岑心動了動手之後,沈修拿開了他的手,隻是又若有若無碰了下她的腰。
“怎麼了?”徐光霁問着,往後看了看,對男人說,“可以麻煩你往前面挪一點嗎?”
沈修沒理睬他的話,收回手,看起菜單來。
徐光霁也沒再說什麼,也沒跟岑心說什麼,隻是又給了她一個眼神。
岑心搖搖頭表示沒什麼。
片刻後,服務生送上來一瓶紅酒。但他們這裡并沒有點酒。
沈修往後一靠說:“給這位小姐賠禮的,剛才撞到你,真是不好意思。”
“太客氣了。”岑心接了這份賠禮,沒多廢話。
徐光霁直覺哪裡不對,又挑不出毛病,非要說的話,就是岑心竟然沒先說聲“不用了”,但想想她應該是懶得跟他廢話,也不奇怪。
但這個男人明顯對岑心有心思,這一點毋庸置疑。
不過對岑心有心思的男人太多了,走在路上他都能察覺到很多投來的不懷好意的視線。
他自己又何嘗不是,甚至還違反醫院規定,用同事電腦看了她的個人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