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要這件。”
她說完,立刻就有仆人領着她去付錢。
“姑娘,付錢請到這邊。”
南宮凝當即拉住了蕭淩雪,說道:“蕭姐姐,我們好不容易來逛一趟,怎麼能隻買一件,要買就買個十幾件。”
她拉着蕭淩雪,往一排排的衣裙中去,“一件哪裡夠穿,再說了,冬天快到了,不得買點冬裝嘛。”
蕭淩雪看了看身後無所事事的二人,輕笑道:“你們也去挑些衣服吧,等會我來付錢就好。”
南宮凝立刻急了,“這怎麼行,你們是客人,應該由我來付錢才對。”
她招了招手,在兩個仆人面前吩咐道:“你們兩個給我看着他們倆,他們挑什麼你們盡管放在前台,等我來付錢就好。”
兩個仆人立刻心領神會,“好的,小姐。”
“蕭姐姐,我們去看看那個裙子吧,總感覺很适合你。”南宮凝眼睛放光,拉着蕭淩雪就走。
蕭淩雪有些無奈,“出來逛,你也要買點衣服,别光顧着我們。”
南宮凝将心思全放在挑選衣服上,手不停地翻動着一排排的衣裙。
“知道了,知道了,這些衣裙我家裡多的是,根本穿不完。放心吧,我要是看到喜歡的,一定會買的,你就不要操心啦。”
不知逛了多久,四人打包了一堆衣服,像是來此做慈善的。
“這麼多,得費不少錢吧?”蕭淩雪從衣袖中拿出銀袋子,遞給南宮凝。
“這些銀兩,你先收下吧,剩下的等回宗門了,我再一起還給你。”
南宮凝伸手推開,“不要,不要,都說了你們是客人,我怎麼能收你們的錢呢。”
見蕭淩雪還不收回錢,南宮凝隻好拉住他的老爹做擋箭牌。
“哎呀,蕭姐姐,要是被我爹知道了,你們來我還讓你們付錢,指不定要挨罵了。”
蕭淩雪思索一二,隻好收回錢袋。
“好,那日後你需要了,我再為你付錢。”
南宮凝笑得甜美,說笑道:“嘻嘻,那我得仰仗蕭姐姐啦。我吃的挺多的,什麼烤鴨、烤雞我都愛吃,蕭姐姐不會嫌棄我吃得多,不願意付錢吧?”
蕭淩雪笑道:“怎麼會呢,你吃多少都行,我肯定養得起你的。”
不知為何,南宮凝想起了民間一個新興的詞語“包養”。
意思就是一個人将另一個人的生活費、住宿費等一些雜七雜八的費用全部包下,但是那個人必須聽自己的話,否則就會斷掉他的這些錢。
有點類似于那些王公貴族在外偷偷養外室。
隻不過現在是蕭姐姐養她,她勉強可以稱作是蕭姐姐包養了她吧。
想着,南宮凝挽住蕭淩雪的手臂,傻傻地笑出了聲,“蕭姐姐,以後就靠你包養我啦。”
蕭淩雪還從未聽過這個詞,“‘包養’是什麼意思?”
南宮凝有點不好意思,搖晃着蕭淩雪的手臂,“就是,就是,類似于……公子哥和外室?”
“啊、啊?”蕭淩雪有點懵,原來‘包養’是這個意思啊。
身後的顧臨與提着袋子,無語道:“你少看點話本吧,腦子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麼。”
“略,要~你~管~”南宮凝隻當顧臨與是不爽自己,絲毫沒有想到别的方面。
顧臨與悶悶的閉了嘴。
不就仗着蕭淩雪寵她,總有一天……
想着,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看向眼前人的背影,眼眶有些酸楚。
算了,他這樣的人,如何配得上她呢?
還是算了吧……
顧臨與一遍遍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要去肖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可情之一字,向來不可自控。
他的眼裡,隻有那一個她,獨一無二的她。
林許聲亦是一樣,目光始終柔和地看着眼前女子的背影。
他亦步亦趨地跟在蕭淩雪身後,安靜地聆聽她與南宮凝的對話。
四人走在路上,才發現現在已經是日落時分了。
也就是說,她們真的逛了一天。
“我就說怎麼這麼餓,原來是天黑了啊。”
南宮凝回過頭,向林許聲二人抱怨道:“你們兩個,怎麼不提醒我?”
顧臨與扛着幾袋衣服,冷哼道:“也要能插的上話才行啊,你一直說個不停,我怎麼提醒你?”
林許聲很難不認同,跟着點了點頭。
南宮凝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好吧,事實好像确實是這樣的。
蕭淩雪看向自己手臂處握着的南宮凝,說道:“既然餓了,我們就先去吃飯,這些東西就托人送回府裡吧。”
南宮凝聽着,看看身後的兩個免費“仆人”,沒忍住,當場笑出了聲。
“哈哈哈,我忘記了,你們東西這麼多,怎麼不提醒我啊哈哈哈……”
林許聲好脾氣,他顧臨與的脾氣可不好。
東西雖然不重,但是挨不住多。什麼程度呢,就是包袱多到一個手臂挂三四個包袱還挂不完。
兩人看起來十分地狼狽,向被追殺而出逃似的。
顧臨與真想将這些東西一股腦地丢給南宮凝,讓她來扛,看她還笑不笑的出來。
還說叫蕭淩雪包養她?
做夢!
顧臨與身體力行,直接将一手的包袱丢給了南宮凝。
“别說這些沒用的,從現在開始你提這些東西。”
“啊?你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吧!”一個又一個包袱堆的南宮凝都快看不見路了。
顧臨與還想繼續丢包袱給她,在看到蕭淩雪接過那些包裹時,又伸手奪了回來。
“我開玩笑的,怎麼會真的讓你們提呢。”
南宮凝皺着眉,嘟嚷道:“男人心,真是海底針啊。”
蕭淩雪看着南宮凝,問道:“‘海底針’是什麼?”
南宮凝用食指抵住嘴,思考了片刻後,道:“就是海底裡的針,我們怎麼找都找不到海底的針,用來形容我們捉摸不透他們男人的心思喽。”
顧臨與沉着臉,将南宮凝的話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
他是真的想将南宮凝看的那些沒有營養的話本全都給撕了,别叫她誤人子弟。
“這樣啊。”蕭淩雪看着顧臨與的神色,還以為他覺得包袱太重,所以心情不好。
她伸出手去拿顧臨與身上的包袱,“你累了的話,我幫你提吧,等下找到人了就好了。”
聞言,顧臨與的臉色更陰沉了,扯着包袱大步走上前,“不用。”
就這麼幾個包袱,看不起誰呢?
他怎麼可能會累?
不存在的。
蕭淩雪徹底懵了。
這下她徹底知道了,為什麼要用海底針來形容男人的心思了。
因為男人的心思,确實很難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