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不是說要給我擦臉上的墨嗎?”
顧臨與這才用指腹裝模作樣的擦了擦蕭淩雪臉上的墨,“好了。”
蕭淩雪不知情,還客氣的道了句:“謝謝。”
顧臨與心情大好,握着筆走到天燈的對面,毫不猶豫的寫下願望。
蕭淩雪想,顧臨與都看了她的願望,那她看他的願望,應該也沒事吧。
想着,她。便朝着顧臨與走去。
隻是蕭淩雪還未能看到天燈上的字,便被顧臨與推着回來。
“師姐想幹什麼,莫不是想偷看我的願望吧?”
蕭淩雪一臉無辜,“可是,你不是也看了我的願望嗎,那我……”
“師姐有證據說我看了你的願望嗎?”林許聲說着,從懷裡掏出禦火符。
他們用禦火符就可點燃天燈,不必向其他人用火折子那麼麻煩。
“可是你明明……”蕭淩雪還想為剛才的事辯駁。
林許聲然後有趣味的看了她一眼,語氣有些奇怪,道:“沒證據的話少說。”
?
蕭淩雪總覺得這句話有點耳熟,好像她曾在哪裡說過來着。
半晌後才想起,這句話是她曾在客棧對顧臨與說過的話,頓時閉上了嘴。
現在的她,是真的有苦說不出了。
蕭淩雪想到了什麼,突然伸手去搶天燈。
那麼她現在搶天燈過來看,顧臨與也沒什麼證據,說她吧。
顧臨與眼疾手快的将天燈舉至頭頂,以身高優勢躲過了蕭淩雪的搶奪。
“師姐變壞了呀,竟然還想強搶。”
“你!”蕭淩雪氣極,踮着腳不死心地再次去搶。
很可惜她依舊沒搶到。
蕭淩雪腳下一個不穩,徑直朝前摔去,結結實實地砸進了顧臨與懷中。
“啊……”她的鼻子、額頭都被砸到,痛得她眉眼都皺在了一起。
顧臨與當下慌張地手忙腳亂,又不知該碰哪裡,“師姐,你沒事吧?可是摔疼了?”
蕭淩雪聞着顧臨與身上隐隐散發出的松香味,勾着嘴角無聲地笑了起來。
今天的顧師弟,話還挺多的。
她靈機一動,一把抓起顧臨與的右手,試圖看他寫在天燈上的願望。
顧臨與反應及時,右手使力,沒讓蕭淩雪扯高。
“師姐想幹什麼?嗯?”
蕭淩雪松開手,往後退了兩步。
察覺到懷中的溫熱逐漸離去,顧臨與伸手去抓,卻還是晚了一步。
蕭淩雪回到先前站的位置,嘴硬道:“不看就不看,我也不是很想看的。”
顧臨與笑的開心,手中捏符,道:“既然師姐說不想看,那我就放飛喽。”
“哎!”蕭淩雪眼睜睜的看着天燈飛起,與萬千天燈一同,齊聚在天上,閃耀在漆黑的夜空中。
顧臨與憋着笑,眉眼卻溫柔。
你若是想看,以後有多的是機會,就怕你不想看呢。
你說是吧,蕭師姐……
“蕭姐姐,我來了!”南宮凝領着一個天燈,向二人走來。
她的身後還跟着一位帶着白色兔子面具的女子。
“小凝。”蕭淩雪正好不想跟顧臨與待了,邁着步子往南宮凝那去。
顧臨與扶額,心中暗自懊悔。
完了,這下是真生氣了。
“蕭姐姐,你怎麼啦?臉色有些不對勁啊。”南宮凝好奇發問。
蕭淩雪看也不看顧臨與,道:“沒事,就是有些人做了些不當人的事。”
顧臨與聽着,隻覺得鼻頭癢癢的,想打噴嚏。
沒事,反正他本來就不是人,幹些不是人做的事也正常。
“大師兄沒跟你們一起來嗎?”蕭淩雪望了望南宮凝身後,隻看見一位同戴兔子面具女子。
南宮凝語氣激動地解釋道:“蕭姐姐,你都不知道那裡有多少人,我二十多号都等了這麼久,别說大師兄七十多号了,估計我們都放完天燈了,他還沒得放呢。”
“這樣啊,那你們去放天燈吧。”蕭淩雪說完,想起還沒去拿河燈,剛想回去拿,就聽一道女聲在控訴着。
“竟然是你這個負心漢!你讓我好找。”
蕭淩雪擡眼一看,竟然是南宮凝身後的那位,帶着白色兔子面具的女子。
顧臨與看到女子,臉上的笑意頓然全無。
南宮凝怎麼将這個女人給帶來了。
他看向蕭淩雪,剛想解釋。
女子指着顧臨與,憤憤道:“世間男子最是無情,他将人家騙了後,就不負責了!”
“原來,顧師兄就是她口中的那個負心人啊。”
顧臨與頭疼着呢,偏偏南宮凝也出來湊熱鬧。
“顧師兄,你什麼時候背着我們找的這個姑娘?都不跟我們說,真是太過分了啊,虧我還把你當師兄。”
“你給我閉嘴。”顧臨與伸手去拉蕭淩雪,被她無情躲開。
那名女子捂着心髒,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疼痛,哭訴道:“可憐人家,還一心想着你,念着你,可你呢?卻在這裡和其他女子共同舉燈,嗚嗚……”
蕭淩雪的腿不知為何邁不動道,硬是站在原地将女子的話全部聽完。
最後沉着臉,邁着大步走了。
顧臨與看着蕭淩雪走了,心裡急的不行,“師姐,等等我啊。”
還沒走出幾步,便被女子一把拉住,“公子,你要去哪,你還要抛下我離開?你當真是那不負責任之人嗎?”
動靜之大,吸引來了越來越多的人。
顧臨與用力的甩,都甩不開女子扒在她手臂上的時候。
真是像狗皮膏藥一樣,怎麼躲都躲不掉。
他耐心逐漸消耗殆盡,“啧,我什麼時候不負責任了,我怎麼你了嗎?”
“你、你到現在還不承認,我,嗚嗚……”
眼看蕭淩雪的身影消失,顧臨與真是想把這個女人按進土裡。
“我怎麼你了,你倒是說呀。”
“你,你……”女子哭得更大聲了,手中卻依舊用力的扒着顧臨與的手臂,遲遲不肯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