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群衆對顧臨與指指點點。
“負心漢啊,江忍的小姑娘,騙了就想跑?”
“大夥們圍住他,别讓他跑了……”
顧臨與的臉色黑的不能再黑了,隻想快點擺脫這些麻煩事。
“我不就是問路,拍了拍你的肩膀嗎。天下男女接觸的人那麼多,難道非得一個一個抓來成親嗎?”
說着,顧臨與不忘加一嘴:“真不知道你們淮南縣什麼風俗。”
說到淮南縣,南宮凝當然要問個清楚。
“什麼風俗?”她對着那女子問道:“你沒跟我說啊。”
女子帶着面具,眼神躲閃,“我……”
顧臨與一眼看出了端倪,“哦~敢情你這是騙我呢。”
聽着顧臨與的話,女子越發慌張,“沒有,我哪裡有騙公子你,我說的都是實話……”
“哼,實話?”
見女子仍不承認,顧臨與轉而問南宮凝:“我問你,你們淮南縣有沒有一種男子碰了女子的身體就要對她負責的風俗?”
“啊?”南宮凝差點驚掉下巴,“這怎麼可能,我們淮南縣絕對沒有這種不合理的風俗。”
真相已經呼之欲出了。
群衆一邊倒,指責起女子。
“哎呀,你這姑娘,你怎麼能亂說呢,我們淮南縣可沒有這種風俗,虧我們還那麼維護你。”
“就是,亂說吓壞了外地人可怎麼辦?”
“還不快跟人家公子道歉……”
女子難為情,不肯當着一衆人跟顧臨與道歉。
顧臨與也不是為了要她道歉才說清楚的,不耐煩的甩開她的手,朝人群裡走去。
“公子!”女子想跟上顧臨與,被南宮凝叫住。
“站住!犯了錯還想跑?”
女子不知道南宮凝的身份,一臉不知所謂地叫嚣着:“那你想我怎樣?要我道歉是不可能的,再說了,你又不是縣令,憑什麼管我。”
南宮凝簡直都要氣笑了,竟敢用這個語氣跟她講話。
“喂,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敢這麼跟我說話。”
見南宮凝這個姿态,女子有些後怕,試問道:“你、你是誰?總不可能是縣令之女吧?”
聽聞縣令之女常年在清嶽宗修煉,隻有在過節時日才能回趟家。
她不會這麼巧,真的碰上縣令之女了吧?
人群中有幾個消息靈通的,就着女子的話想了想,激動道:“别說好像縣令之女,南宮凝,真的回來了,就在昨日。”
“對對,我也聽到這個消息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南宮凝鼻子都快翹上天了。
女人仍舊不信,仗着帶着面具無人認識她就嚣張道:“說呀,說你是誰呀,可别說你是縣令之女,我可不信,大家夥也不會信的。”
衆人想想,好像又有些道理。
“也對,縣令之女就算回來了,也是在府中陪縣令過節,怎麼會來到街上呢。”
南宮凝正要發作,另一邊又躁動了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些官兵,沆瀣一氣……”
蕭淩雪走上台,問來了河燈。
将河燈放置手上,靜靜地端詳着。
河燈是蓮花的模樣,中間放置着一節短小的蠟燭。
那人熱心道:“姑娘,點燃蠟燭後就可以放到河裡面了。”
蕭淩雪點點頭,興緻不高。
她的思緒莫名還停留在剛剛的事上。
一想到那女子和顧臨與,她的心裡就莫名的堵得慌。
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什麼情況。
蕭淩雪擡頭,看見了被一衆女子包圍的林許聲。
他臉上的面具不知何時已被人取下。
“幾位姑娘,請讓我出去。”
姑娘們笑着,饒有默契的共同朝林許聲走近。
“公子,别怕呀,難得又見面了,公子何不與我們去小酌一杯,嗯?哈哈哈……”
“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去了,煩請諸位姑娘讓一讓。”
林許聲被圍的一寸都動不了,僵硬着身體,生怕觸碰到幾位。
幾位又是不安分的人,不停的用手帕輕拍林許聲的身體。
“公子何必如此抗拒,我們隻是喝一杯酒,又不會怎麼樣,瞧你這樣,像是怕被我們吃了似的。”
“在下真的有要事在身,”饒是性子如此之好的林許聲都不由得拉着臉,沉聲道:“還請各位讓一讓,莫要讓在下為難。”
女子依舊不依不饒,“哎呀,公子,再重要的事,能有我們重要嘛?”
“大師兄,你們這是?”蕭淩雪看林許聲有些為難,便過來看看。
林許聲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對着女子們道:“在下已經心有所屬,還請諸位姑娘莫要再糾纏于我。”
“怎麼了呀這是?”姑娘們沒想到林許聲會如此直白的明說,轉頭去看蕭淩雪。
“你說喜歡的人,莫不是就是她吧?”
“不是,我不是……”蕭淩雪還沒說幾句,便被姑娘們圍了起來。
“看起來,身材倒是不錯,容貌嘛,看着應該還行。”
“啊?”蕭淩雪一臉懵。
見挑不出蕭淩雪的毛病,女子們繼續挽留道:“我們倒也不差呀,公子真的不跟我們去小酌一杯嗎?”
“不必了,我們還有要事在身,就先走了。”林許聲拉着蕭淩雪的手腕,朝人群外走。
這一次,沒有人再攔着他了。
“公子,你的天燈不要了嗎?”
蕭淩雪離遠了才問道:“大師兄,她們是?”
林許聲搖搖頭,頗為無奈,“我也不知,她們突然圍住我,說要請我喝茶。”
“哦。”蕭淩雪猜出了幾分,輕笑着。
那些女子估計是對大師兄有意思,連面具都給人扒了。
見蕭淩雪笑了,林許聲倒也覺得今日不算太糟糕。
她笑,他就看着她笑。
顧臨與追來時,就看到這麼一幕:林許聲拉着蕭淩雪的手腕,蕭淩雪笑的開懷。
當下走上前,一把扯過蕭淩雪被牽着的手腕。
“師姐是不是忘了,還要和我放河燈?”
?
蕭淩雪:誰說要和你放河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