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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鏡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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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還要去鬼衙門?!”

陸秉原本哈欠連連,跟沒睡醒似的,一聽某人要去鬼衙門,他猛一嗓子嚎出來,人立馬精神抖擻了。

自打前夜在鬼衙門經曆了一遭,陸秉已經信邪信得五體投地了,那地方邪門兒,是真邪門兒,比傳言中還要邪門兒,是真真正正的鬼衙門閻羅殿,他發誓以後再也不敢對鬼神不敬。

“還去幹嘛呀,失蹤的沈少爺找到了,孫繡娘的屍體也給擡出來了……”

周雅人腳下不停,徑直往鬼衙門的方向去:“去看看現場。”

“不是,大清早的你說說你,幹什麼跑去那個晦氣的地方……”

“那裡之所以變成鬼衙門,就是因為沉冤太重。”

“沉冤重又怎麼樣,難道你還能去給那堆屍骨申冤不成?”

陸秉攔不住他,途中正巧遇到想上門拜訪聽風知的方道長,後者一聽他們要去鬼衙門,也持反對意見:“太行道設了禁制,命我人祖山弟子在此看守,外人不可随意擅闖的,以免破壞裡頭的符陣,前夜裡已經……”

“因為這些痋蟲,讓埋在鬼衙門地底的沉冤浮了出來,難道我們不應該去看看嗎?”周雅人鄭重道,“孫繡娘為什麼會跑去鬼衙門的公堂上放幹自己的血,她以性命獻祭,用鮮血篡改了太行道所繪的符陣,漏了一縷陰煞氣出來,你知道她當時召了個什麼東西嗎?方道長,你不在現場,所以你并沒有看見,但是我看見了。”

“什……”方道長愣愣聽着他的話,有些腦子轉不過彎,“您看見了?您看見什麼了?您不是看不見嗎?!”

說話間,他幾乎欺到周雅人臉上,死盯着對方那雙眼睛看,确認對方真瞎還是假瞎。

周雅人目空一切,拉開與方道長的距離。

陸秉也疑惑地看向他:“對啊,你不是看不見嗎?”

周雅人張了張嘴,懶得解釋道:“我聽見的。”

二人不約而同點點頭,并沒較這個真兒,自動将那句看見理解成對方口誤,把這茬揭過去了。

最後周雅人以“我心裡有數,不會損壞裡頭的符陣”再次進了鬼衙門,可能是江湖傳言太過逼真,方道長對聽風知有種神格化的崇敬之心,當然信得過他。

但是,方道長被棄之大門外:“他就一個人進去嗎?”

陸秉颔首:“對。”

方道長指了指你我:“那我們呢?”

陸秉雙臂抱胸,倚着門柱道:“看門兒。”

因為出門前周雅人就說過去鬼衙門是為了聽風,到時候他隻需在門外候着就行,别整出動靜,以免擾亂耳力。

陸秉确實不敢踏進去,哪怕站門外都覺得後脊發涼,現在完全是抱緊刀強裝鎮定。

可是周雅人究竟能聽見什麼呢?陸秉其實從來都不曾知曉,以前也不太能理解當今皇上為什麼稱他為聽風知。不止因為他身為瞽師音官,一雙耳朵就是皇家定律器,能校準樂器的音高,而是聽風知能以耳通神。

因此陸秉還特意去問過他本人,那時候他們彼此才剛結識不久:“你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能以耳通神嗎,能聽見神谕?”

當時周雅人躺在陸家後院兒小憩,聞言忽地笑起來,眼尾彎着,不緊不慢地将爐子上的沸水兌進茶碗中放涼。

陸秉疑惑:“你笑什麼?真能聽見?神谕跟你說什麼了?”

周雅人道:“神谕說一會兒要下雨,你趕緊去把那竿子衣服收了。”

果不其然午時一過就下了場暴雨,周雅人則把桌椅茶具搬到屋檐下,喝完一整壺都沒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陸秉收完衣服,站屋檐下盯着突然而至的驟雨,忍不住道:“你神了啊,你怎麼知道會下雨的,剛才明明還頂着個日頭,是神谕告訴你的?”

“連風霜雪雨何時至都體察不到,我還當什麼聽風知,”周雅人惬意地端着茶杯,聽身旁雨打芭蕉的清脆聲響,悠悠道,“至于神谕嘛……我隻是知天時。”

知道自然運行的時序,知道天道運行的規律。

陸秉從不好好上學堂,攏共沒讀過幾本之乎者也:“别賣關子,我聽不懂。”

周雅人揚起嘴角:“好比莊稼應何時播種,何時收成,必然需要掌握天時,可是在還未真正制定曆法之前,人們不知何年何月是何夕,我們的先祖就是以聽風授時于民,以便農事。”

“聽風授時?”

“也就是确定時間告訴百姓,這要追溯到先秦時期,瞽師聽風候氣來省察風土預知天時,協風至,則是立春之日,由帝王舉行籍田禮,昭告天下百姓,已到播種之時節,這對于農耕至關重要,隻有掌握時節,百姓才能适時播種,迎來收成。”

“怎麼判斷是協風至?”

“通過風向,還有八方風氣的冷暖寒暑。”

這又說來話長了,而且太深層次的陸秉估計很難聽得懂,所以周雅人随便舉了簡單的例子,最後敷衍道:“我聽風,也就是聽個風調雨順罷了。”

所以陸秉對周雅人的認知一直停留在對方能聽個風調雨順罷了,無論王公大臣,年年祭天祭地,不都是祈求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嗎,怪不得會深得當今天子器重。

陸秉倚着柱子回憶沉思,方道長在一旁嘴沒閑着:

“陸捕頭,你跟這位聽風知是什麼交情啊?我看你們好像關系很好?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他怎麼會到咱們北屈來?”

“陸捕頭,你知道禦風術嗎?這可是傳聞中的上古絕學,早就已經失傳了,我敢說從古至今,起碼斷代了整整一千年,沒想到長安城那位聽風知卻将禦風術再次重現于世。”

“陸捕頭,聽風知進鬼衙門是要去聽那些埋骨于此的沉冤吧,我怎麼覺得他好像對這些冤死的人特别上心。”

陸秉心頭一突,騰地站直了:“對啊,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

“忘了何事啊陸捕頭,要緊嗎?”

“跟你沒關系,别瞎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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