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儲笑了笑。
默默旁觀的鐘年若有所思。
這麼一看,全都和傑文說的對上了。
表面上宗星祎派頭最大,其實他也最聽盛儲的話。
至于紅毛完全就是拎不清,單純的蠢罷了,昨天才會和盛儲那麼對着來。
宗星祎:“對了,我聽說你們是因為一個小服務生吵起來的,什麼人啊也犯得着你這樣……”
鐘年睫毛一抖,往暗處裡縮了縮,壓低自己的存在感。
“沒吵架。”盛儲不着痕迹地瞥了角落一眼,“走吧,去包廂。”
宗星祎見盛儲沒說的興緻便沒再追問,擡腳往二樓走,全程沒注意那服務生本人就在角落裡待着吃瓜,打着哈欠問:“山越還不來?”
“嗯,還在睡。”
“都睡一天了,到底有什麼好睡的……給他打電話,沒他總感覺缺點意思。”
……
兩人聊着離開了衆人視線,鐘年收回目光,若無其事地站出來:“各位貴客,上邊請。”
有剛剛那麼一出,紅毛也不敢再找茬了。
鐘年很順利地把這些人帶到二樓包廂裡,他留意了一下,知道隔壁最好的包廂就是宗星祎和盛儲的。
将所有瓜果點心擺放好,鐘年走出包廂,和同事換了個位。
他不太想待在這個包廂,那些少爺千金雖然也沒欺負他,但是很喜歡把他叫到跟前做事。
彎腰倒酒時,總有意無意地往他衣領裡或後臀上瞟,還有個人自以為他沒發現,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蹭了蹭他兔尾巴的毛。
兔尾巴是假的,他也不會有感覺,但是作為一隻真兔子,尾巴可是很私密的部位,一般人碰不得。
他覺得很冒犯很不舒服。
小費再多又怎樣?他又帶不下這個船。
他把口袋裡被塞的鈔票全給了換位的同事,當是道謝。
“謝、謝謝。”同事想拒絕沒拒絕成功,紅着臉收下了這疊途徑過少年口袋變得有點香的鈔票,“你真的要和我換嗎?站在走廊會很無聊的,收不到小費。”
“沒事,我喜歡清閑點的。”
鐘年笑着把人推進去,站到了隻需要給人引路和開關包廂門的位置。
他在腦子裡摸魚和系統聊天。
“遊戲副本裡的錢真的帶不走嗎?”
“帶不走,隻能換取積分。”
“積分?”鐘年一怔,有點激動,“這是什麼東西?是不是能換什麼道具呀!”
“不能,這是玩家出遊戲後在休息區裡的貨币,用來買賣易物。”
鐘年瞪大眼睛:“你不早說!”
系統:“能從新手副本裡存活下來的玩家不過20%……等你能通關再說,現在考慮這個太早。”
“萬一呢?”鐘年有些生氣了,“你統眼看人低,我怎麼就不能就是20%裡的其中一個了?”
若他現在是貓貓兔原型,定是要咚咚跺腳的,還要咬人。
系統噎了一下:“……沒事,還能用别的方法掙。”
“什麼?”
“直播。”
鐘年正要細問,面前忽然多了一個人。
“請問,1号包廂在哪?”
在輕柔微啞的嗓音中,鐘年擡頭一看。
好、好高的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