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宋年柏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他享受身體交纏緊貼的感覺,喜歡鼻尖全是香甜的氣息。
隻是有點小煩惱。
這個味道一直勾着他的食欲,偏偏又近在咫尺,他總想咬上去一寸一寸地舔舐,或者還可以過分一點……
想到這裡,他眸色幽深,牙根發癢,用了強烈的意志力才壓下蠢蠢欲動的想法。
這時候放開才是明智的選擇,但他不想。
比起被饑餓折磨,他甯願緊緊抓在手裡。
再說,這種折磨根本不算什麼,甚至引得人迷戀。
葉舟舟不知道他這些邪惡的念頭,不過就算知道,估計也隻會紅着臉支支吾吾地罵一句不正經。
宋年柏閉上眼睛歎息,不能深想了。
繼續想下去,他怕會做出什麼失去理智的事。
葉舟瀾心跳恢複正常,扯了扯宋年柏的衣服,示意宋年柏可以松手了。
宋年柏最後狠狠抱了他一下才松開。
因為這個動作,葉舟瀾的心跳又加快了一瞬,就那麼一瞬,他以為是錯覺。
宋年柏捏了捏他的臉:“很晚了,我帶你去休息。”
葉舟瀾今天傷好了,陰氣也補充完成,不用爬去曬月光。
而且他不在店裡,接不到髒東西的專用電話做生意,幹脆嘗試一下早睡。
“我留下來,你的……其他人會不會不高興?”
他不知道那個女人的身份,女人的年紀不大,應該不是宋年柏的母親。
但她住在這裡,又提到了老爺,肯定和宋年柏有關。
宋年柏眸色一沉:“不會,你不用在意他們。”
行吧,宋年柏都說不要在意了。
想到宋年柏怕鬼,葉舟瀾猶豫片刻問:“那個女人身上有很多鬼,要不要我幫忙趕走?”
宋年柏眸光陰沉,在葉舟瀾看過來之前又悄然褪去。
“不用,它們隻會跟着她。”
解決了一件大事,葉舟瀾心情放松下來。
一放松,就注意到一些事。
奇怪,這裡怎麼這麼安靜,之前進來的時候女人和傭人還在房子裡,這會兒怎麼都不見人影?
還有,不是說電路很難恢複嗎?
這點時間已經請好修理工,修好了電路?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種這裡隻有他們兩個存在的錯覺,那些溫馨的燈光也莫名有種虛幻感。
“怎麼了?”宋年柏正在和他腳踝上的若隐若現的紅線玩。
葉舟瀾搖頭,“沒事。”這麼晚了大家肯定睡覺了。
宋年柏起身,對着他伸出手:“走吧。”
葉舟瀾壓根不知道自己的紅線還依依不舍地纏着宋年柏,手迷惑一般地放上去。
放上去的刹那,宋年柏緊緊握住,然後他就這麼被輕柔的力量帶着站起來往前走。
等來到房間,他清醒過來,剛才怎麼和失了智一樣?
難道宋年柏是不是有特殊的能力。
肩膀上空蕩蕩的,他才想起鐵柱。
鐵柱呢?一會兒不見又跑哪兒去了?
被迫倒頭就睡的鐵柱罵罵咧咧。
葉憨憨這小子太沒良心了,眼裡隻有宋年柏,它趴在地上半天了都沒發現。
宋年柏抱着一套睡衣過來,見葉舟瀾四處張望,放下睡衣問:“找什麼?”
葉舟瀾四處觀望:“找鐵柱,剛剛還在的。”
宋年柏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它睡了。”
“它最近好喜歡睡覺。”葉舟瀾很擔心,“我要不要給它做個帽子,這樣它掉地上就不會摔到頭,不然撞傻了就完了。”
有了手機,他看到很多有意思的東西,其中就有給動物打扮的視頻。
當時看的時候他就有想法,給鐵柱也做一下裝飾品。
雖然鐵柱很老了,但外表看不出來,戴上那些帽子一定很可愛。
這下,宋年柏看鐵柱更不順眼了。
那隻鹦鹉别的不行,煽風點火、挑不離間第一名。
要不是葉舟瀾和它一起生活,對它有感情,他早弄死那隻髒東西了。
他捋了一把頭發,心想畏手畏腳的心情真糟糕。
“去洗澡吧。”
葉舟瀾點點頭,拿起睡衣走進浴室。
剛進去,宋年柏也跟過來了,非常貼心地告訴他東西放在哪兒。
“熱水在這裡,沐浴露放在這邊,洗漱用品我放在洗手台上,你直接用就行。”
說完這些,宋年柏自覺地走到門口。
他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回頭說:“忘了說,今天的衣服很适合你。”
特别是脫下外套後,露出貼身的襯衣。
他的目光落在腰部那塊,然後移到圓圓的屁股,不正經地誇了三個字。
“還挺翹。”
葉舟瀾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臉噌得一下紅溫了。
不知道是羞恥還是什麼,眼眶瞬間凝了一層水潤的光,像是被欺負狠了,看起來可憐的不得了。
他張了張嘴,大概想罵人又不知道罵什麼。
最後笨手笨腳地推宋年柏出去,然後狠狠關上門。
宋年柏是有那麼點惡劣的小心思,但沒想到三個字就惹得人要哭。
他靠在門上,手裡驟然出現一顆巧克力。
回想葉舟瀾的表情,修長的手指剝開巧克力的外包裝,動作緩慢而優雅,但眸中翻騰劇烈的渴望。
仿佛他現在剝的不是巧克力,而是其他。
直到将巧克力完全剝開,他張開嘴,指尖将巧克力推了進去。
牙齒啃咬,舌尖舔舐,如此反複,最後吞噬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