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周都忙着趕進度,幾人整天泡在教室裡畫畫,根本沒時間出去玩。除了固定的上課時間,其餘時間幾乎都待在一起,因而對彼此都有了更深的了解。
姜靈搞完英語比賽就跟着她們一起在教室,成天跟着張雪怡親親我我,偶爾擡頭對視一眼就要來上一口,根本不把言暄和景妤當外人。
言暄從一開始地恨不得把自己埋進土裡,到現在視而不見,臉不紅心不跳。
除了對上景妤。
她對着現場直播的親密行為毫無波瀾,對景妤的視線卻從一而終。
景妤不知道有什麼魔力,目光好似含着吸鐵石,輕而易舉就引得言暄心跳加速,像是要跳出胸腔鑽進她懷裡。
馬上就是勞動節假期,而過了這個假期,她們也要提交最後的成果了。
“暄暄,接着。”張雪怡扔過來兩顆糖,“草莓味的。”
言暄一個也沒接着,啪啪全扔在了本子上。
言暄拿過來拆了一顆,“好吃。”
張雪怡坐在桌子上,“最近辛苦啦,晚上我們出去吃頓好的。”
說完,她看了景妤一眼,對言暄說:“她請客。”
景妤正戴着隻耳機聽歌,聞言瞥她一眼沒說話。
張雪怡笑得開心,言暄抿嘴左看看右看看,最後景妤張口說:“行。”
前幾天約了其他專業的參賽同學見面,果真如張雪怡之前說的那樣,她們幾個人各自秉持着不同的意見,争論過程中看得人嘴角抽搐,隻是礙于分工不同不好插手别人的工作。
要不是景妤仗着導師撐腰,大手一揮獨占專權,她們能為了一個畫面的表現效果吵到天荒地老。
術業有專攻,言暄這下是徹底老實了。原本還想借着大賽接觸一些其他專業的同學,擴展自己的交際圈。現在窩在四人堆裡安靜畫畫,感到無比安心。
躲在學姐的羽毛下,看着學姐披襟斬棘,好像也不錯。
言暄已經穿上了短袖,隻是外面還套着薄薄的開衫外套,下半身穿着米白色長裙。散發和裙擺都會随風飄動,每陣風吹過,她總能發覺景妤移來的目光。
她最近也沒怎麼化妝,隻是簡單将黑眼圈遮住,塗上淺色口紅。
景妤最近格外鐘愛白襯衫,尤其是款式奇怪的白襯衫。光言暄印象中的就不止五件,花苞袖邊、不對稱設計、收腰露肩……
言暄最喜歡修身露肩的那款,最上方的衣扣都被景妤扣得整齊,顯得很禦,可露出曲線優美的香肩,又顯得很欲。
景妤仿佛知道她的想法,這件襯衫穿得尤為頻繁。
又忙碌到夜晚,天邊的最後一抹橙光被亮起的路燈替代,深春的傍晚也帶着撓人的熱意。
言暄收拾好東西和景妤先一步坐電梯下樓,兩人站在學院樓下等張雪怡和姜靈。
“居然已經快到五月份了。”景妤輕靠在車旁,長發松散地紮在耳後,偏頭對她說。
言暄張開雙手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時間過得好快。”
景妤目不轉睛地看她,“是啊,很快。”
言暄說:“總感覺過了也沒多久,但現在想來居然已經一個多月了。”
什麼過了一個多月。
言暄沒有準确說明,但她知道景妤明白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