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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君問歸期未有期》第五十章嘉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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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萱穿戴好簇新的紫衣道袍,一頭烏發用木制的蓮花簪子挽成混元發髻,身體其地方都沒有戴任何珠寶的首飾,連銀飾和絨花點綴都沒有。她左手拿一隻金柄的拂塵,右手握着一隻玉如意,這樣的配飾,讓她清麗脫俗,比花團錦簇的宮中貴女還要有氣場,不會顯一絲寒酸。

在銅鏡前,義萱微微蹙眉,左右搖擺身體,看看自己的整體形象。今天她要去雍和宮拜見章嘉活佛,出門前,她看見牆角淨瓶插着一株風幹的黃菊花,義萱随手從案上取一把剪子,唰的剪下一枝簪耳旁的鬓邊。她不是為了增加嬌豔,而是為了辯佛時候用,準備用佛家的曆史公案,拈花一笑,來和章嘉過招。

義萱的車馬來到雍和宮門口,她很感意外,沒有料到黃教的喇嘛們,隊列在門口隆重迎接她的訪問。車轎的門簾打開,亮心師兄扶着義萱下車。歡迎儀式隊伍的喇嘛,一起吹響了幾尺長的号角,嗚!聲音洪亮可以傳到十裡之外。

章嘉活佛帶着弟子,手捧着哈達迎上來,雙手合十的問好,章嘉活佛舉手投足青春洋溢,紅潤臉膛微笑緻意,将白色和黃色的哈達給義萱帶上。

“歡迎,妙緣真人來訪。”

第一次作為道教主持人身份,正式訪問另一個教派的宮殿,義萱脫胎換骨一般,不再是一個小道姑。章嘉活佛熱烈陣勢搞得義萱猝不及防,局促間她趕忙将玉如意雙手奉給章嘉。

“謝謝章嘉活佛,這是我對您的敬意。”

兩個人禮畢,義萱跟着章嘉活佛一起朝雍和宮走去。義萱心中打鼓,偷眼瞄着身邊的章嘉活佛,福厚耳垂上帶着對金玉環,頭上的黃色桃尖帽子嶄新,似乎也是剛換的。

義萱微微低着頭和章嘉說着客套話,眼睛目視四周。她的神識打開了風洞,聞到了空氣中飄來,酥油花和香柏燃燒的特殊香味。

走進黃教說經的偏殿,地上的金磚,一塊塊拼貼無縫,磚面光亮如鏡。在地面上放着幾排的蒲墊,殿内空間挂滿了各色的經幡。

賓主落座在蒲墊後,有喇嘛端來酥油奶茶敬獻。義萱禮貌的接過如意雲紋圖案鑲邊的銅碗,大口的喝了幾口加鹽的奶茶。章嘉活佛身後,一衆穿着紅色喇嘛服的僧侶安靜跪拜如儀,整個經堂隻有輕微的僧服摩挲聲音。

跟着義萱的道童們,安靜好奇瞥打量着佛殿周邊。他們是第一次作為道士,來訪問佛教經堂,而且還是黃教活佛主持的大殿。有幾名道童有些緊張得呼吸加重,剛才的喇嘛号角儀仗隊,讓他們不由心内肅穆。

義萱不知該說啥,自己作為主持年齡還是太小,好像氣場弱了一些。義萱觀望主座上的氣定神閑章嘉活佛,想等着他先開口。但是他也沒有急着說話,而是靜靜的喝着奶茶,目光同時望着義萱。

義萱努努嘴,躲避章嘉活佛的目光殺,眼睛回顧大殿的内外。這間挂滿雲樣經幡的殿大而空闊,殿中牆壁棟梁與柱子皆是紅色漆。衆人坐着的浦墊,精美豔麗,都是紅黃藍彩花紋緞面。

雖然四周牆壁上的佛像意态多姿,但是和漢佛教佛像差别很大,在佛像周邊是斑斓絢麗的酥油花。佛前用的酥油燈和各種貢物,全無龍鳳等皇家常用的花飾。

義萱想着上一次和章嘉交鋒,當時覺得他就有二十歲。一個中年的喇嘛來到章嘉耳邊低語請示,章嘉将赤金寶蓮金碗放下。

他對身邊的喇嘛僧人俯首請安點頭示意,沒問什麼話,揮了揮手說,“道門人來訪,主要是我和妙緣主持聊聊宗教事宜,你們都退下去吧。”

衆喇嘛聽後,對着金絲蒲墊寶座上的章嘉活佛行禮後,魚貫的而出。亮心師兄看到這個情況,也站起身來,對義宣說,“妙緣真人,我帶師弟們到殿外等候。”

義萱點頭,“你們不必拘束,可以去雍和宮的各個佛堂拜拜,也可以去這裡關羽廟看看。”

人們都撤出後,屋内就剩下章嘉活佛和義萱兩個人,義萱正式大膽的望向藏傳佛教第三世活佛,章嘉.若必多吉。他手裡拿着串珊瑚色佛珠,體态微斜,五官豐隆,眼睛有光。

“您好,章嘉活佛,我……”義萱用尊敬的語氣開始聊天,她沒有耐心再等下去。

“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若必多吉,我們兩個是同年出生的。”章嘉打斷義萱的客套,像一個老朋友一樣的開始聊天。

“什麼我們兩個同歲?”義萱微微張大嘴巴,露出意外之色。和成年男子同樣身高的章嘉,身材沒有少年的單薄感,根本看不出來才十五歲。義萱腹诽,難道是藏族的男子,身體肌肉發育的比較豐滿。要不就是自己,閱人太少,更是眼花。

章嘉看着耳鬓插着菊色幹花的義萱,穿着紫色的道袍,像極後宮的皇後,雖沒有珠冠鳳裳,但是年過十四歲的她作為妙緣觀主持快一年,眉目生出寶相莊嚴的氣場。端莊秀麗的小臉上,氣勢上在和自己拉扯,不想輸的心态顯露無疑。

章嘉眉目和善的對着義萱一笑,“春山姑娘,最近你很顯勞碌疲态啊?”

義萱聽他這麼說,更是挺直了腰背坐着,氣勢絲毫不減,沒話找話的問。

“聽說你是四貝勒弘曆的伴讀?”

“對,我七歲就來到紫禁城了。”

“那你和四貝勒很熟悉啊!”

“對,今天就是他讓我好好的接待你。”

“謝謝,單獨見你很突兀,見了你不知從何說起。”

“弘曆說,你來請教佛法。”

“也是,也不是。”

“怎麼講?”

“我看到陛下修佛法的成員名單中,有三位佛教的高僧,但是卻沒有你的名字,是何緣故?”

“你覺得呢?”

“是你法力修為超過了所有的人,不用修了?”

“呵呵呵,你這樣認為就偏了,我是藏傳佛教的活佛。”

“藏傳佛教,漢傳佛教,不都是佛教?”

“那你說,為啥陛下要開佛法課,還把朝廷的重臣,和大清儒釋道的頂尖人都聚在一起修佛?”

“你的意思,陛下修佛是有深意?”

“對啊,儒釋道,都是你們漢地的信仰,陛下給朝廷重臣,道教,佛教的首席們講佛法,就是要讓朝廷人們跟風,引導大清朝的子民,信仰儒釋道,隻有信仰一緻,才能做到漢地民族大團結。”

“你們黃教是藏族地區,不用融合嗎?”

“這叫因地制宜,藏族地區隻認藏教,有我們這些活佛在,别的宗教不能滲透。藏地人們的信仰是一緻的,陛下放心。”

“難道漢地的宗教現在遇到危機了?”

“有這個傾向,你在宮中不是看到有西洋的畫師,他們真實身份都是西洋教的牧師。”

“啊,他們是西洋教的牧師?”

“對,他們來中原都上百年了,陛下好像把他們傳教活動全部都禁止了。”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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