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胃口。”陸雲開說着，又拿起一個煎包。

齊司樂：“……”

完全看不出來。

坐下後，他先把煎蛋吃了，再吃煎包。

嗯，煎包一看就比烤面包好吃。

不過，面包烤都烤了，他也沒浪費，自己吃不完就和陸雲開分着吃。

吃完早餐，他去上班，陸雲開留在家裡等劉阿姨過來教他做菜。

他現在已經會做一些簡單的菜了，像西紅柿炒雞蛋，糖拌西紅柿，炒雞蛋，煎雞蛋，雞蛋炒西紅柿……好吧，他唯一拿得出手的就隻有西紅柿炒雞蛋，其他的大多都是方法會了，但成品效果不佳。

效率怎麼說呢？

其實也還好。

學廚本來就是一件費時費力的事情，他才學了十來天，能有一道拿手菜已經不錯了。

自我安慰完，劉阿姨差不多也來了。

今天劉阿姨準備教他做冷吃兔。

冷吃兔的制作工序複雜程度不是西紅柿炒雞蛋能比的，陸雲開沒指望一次就能學會，今天的他主要負責的是觀摩和打下手，哦，還有品嘗。

他今天的午飯就是冷吃兔，當然，不止是冷吃兔，還有其他。

劉阿姨一般會給他準備三菜一湯，有葷有素。

齊司樂中午吃的也是三菜一湯，這是他的工作餐标配。

對面坐的是他姐，依舊全素。

作為一個無肉不歡的人，每次看他姐吃得那麼素，他都很想給她夾兩塊肉。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我吃素是因為我喜歡，和虔誠無關。”齊司言說。

齊司樂不信：“你以前明明也很喜歡吃肉。”

“以前是以前。”

“現在是變态。”齊司樂下意識接了句。

齊司言什麼也沒說，就靜靜地看着他。

更變态了。

齊司樂咽了下口水，強行轉移話題道：“我以前養了一隻貓，你還記得嗎？”

齊司言沒說記不記得，而是直接問：“然後呢？”

“然後，你記得它叫什麼名字嗎？”齊司樂裝作一副很不在意的樣子問，其實心裡無比忐忑。

齊司言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很随意地說了個名字：“小七。”

齊司樂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但他的戀愛腦有自己的想法，他說：“不是叫小九嗎？”

他以為他姐會很堅定的告訴他，不是，結果她說：“哦，那可能是我記錯了。”

“你怎麼能記錯！”齊司樂氣。

齊司言冷漠：“需要我跟你道歉嗎？”

“這是道歉的問題嗎？”齊司樂還是氣。

“那是？”齊司言耐着性子問。

“我記得它叫小七，但他叫小九，我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記錯了，就問你，結果你也沒能給我一個肯定的答案。”

他說了一長串話，齊司言聽完，就回了三個字：“重要嗎？”

“很重要。”齊司樂加重語氣。

齊司言問他：“你希望它叫什麼名字？”

“小九。”齊司樂想也沒想道。

“那它就叫小九。”齊司言說，“名字隻是一個稱呼而已，不管它叫什麼，它都還是它。就像你，齊司樂是你，樂樂也是你。”

“懂了。”管他小九，還是小七，喊他主人，就是他的小貓咪。

“所以，你是遇見一隻和你之前養的那隻貓很像的貓嗎？你覺得它回來找你了。”齊司言一針見血道。

齊司樂汗顔，雖然她說的和事實有一點偏差，但也無限接近于事實了。

“也……不是很像。”根本就完全不一樣。

“我記得它去世的時候，你說過，你這輩子再也不會養貓了。”

難怪陸雲開最後是變成人回到他身邊，齊司樂心想。

“我不會再養貓了。”他的貓已經變成人了，“你呢？”

“我什麼？”齊司言不解。

“你要一直守着謝謹之過一輩子嗎？”齊司樂問。

齊司言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她有點恍惚，在聽到謝謹之的名字時。

過了很久，久到齊司樂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聽見她說：“我沒有守着誰。”

說謊！

齊司樂沒有提出質疑，但他的臉上寫滿了不信。

齊司言看出來了，也沒解釋，隻是說：“愛情和婚姻不是我人生的必需品，而我有權選擇要或者不要，就這麼簡單。”

“得不到就說得不到，别總說你不想要。”齊司樂道。

齊司言笑：“我能讓你得不到，要試試嗎？”

“對不起，我錯了。”齊司樂秒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