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太聽話了有時也會讓人感到不滿。
比如,現在,他就有點不滿。
陸雲開想了下,說:“早點回來,我會想你。”
齊司樂滿意了,湊上去親他。
因為有外人在,他沒有太放肆,淺嘗即……不是很想止。
“梁小輝,你去陽台待會兒,我沒讓你進來,别進來。”
什麼都沒做,突然被趕出去的梁又輝一臉莫名:“我呼吸吵到你們了?”
“去。”齊司樂懶得跟他廢話,手指着陽台的方向,示意他速度滾。
“好嘞!”梁又輝起身朝陽台走去。
等他去了陽台,齊司樂才又湊上去親陸雲開,親完,直接走人,把他忘得一幹二淨。
最後是陸雲開把他從陽台上叫進來。
兩人不是很熟,獨處有點尴尬,好在沒過多久,唐甯就到了。
一起過來的還有沈弋揚和程羽。
看見他們,梁又輝沒有多驚訝。
齊家小少爺被人當街捅刀子這種事情,經過幾個小時的發酵,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了。
他的注意力全在唐甯身上,見她帶了東西,他說:“來就來,還帶什麼慰問品。”
“想着你們應該還沒吃晚飯,剛好家裡的阿姨做了,我就打包過來。”唐甯看着陸雲開受傷的胳膊,猶豫着是把東西給他,還是自己拎進去。
梁又輝看出了她的猶疑,接過她手裡的東西說:“給我就行,他忌口,樂樂叫了阿姨過來給他煮粥喝。”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劉阿姨提着菜過來,和他們簡單打了下招呼,就去廚房忙活了。
沈弋揚找了一圈,沒看到齊司樂,問梁又輝:“樂樂呢?”
“家去了。”梁又輝回。
“他家去了,你還在這裡做什麼?”沈弋揚不解。
“幫他照顧男朋友。”梁又輝沖陸雲開的方向努了努嘴。
沈弋揚頓時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
五分鐘後,幾人圍坐在一起。
“說說吧,怎麼個事?”沈弋揚問正在吃飯的梁又輝。
“就你知道的那樣。”梁又輝抽空回了他一句。
“我不知道。”沈弋揚說。
“不知道,你來。”梁又輝不信。
“知道個大概,不知道細節。”沈弋揚解釋完,還不忘抱怨一句,“你也是,出了這麼大的事也不知道和我們說一聲。”
“出事的又不是我,我說什麼。”他又不是大嘴巴。
沈弋揚:“……”
沈弋揚懶得跟他掰扯,言歸正傳道:“所以,到底怎麼個事?”
“就倒黴遇到報社的,那人本來想無差别殺人,看到樂樂後,又想幹票大的,然後,樂樂就悲劇了。”梁又輝說完,發現哪裡不對,改口道,“錯了,悲劇的不是樂樂,是小陸同志,他替樂樂擋了一刀。”
陸雲開手臂上的傷很明顯,沈弋揚一來就看到了,但沒放在心上。
這會兒聽梁又輝說,他手臂上的傷是替齊司樂擋刀所緻,他才正視起他手臂上的傷,眼裡是不加掩飾的懷疑。
“有這麼倒黴嗎?該不會是某人自導自演吧!”他這話過于明顯了,就差沒指着陸雲開說人是他找來配合他英雄救美的。
這種事情在他們圈子裡不算罕見。
巧的是,齊司言當初邂逅她男朋友就是源于一場英雄救美。
隻不過她遇到的是天災,而齊司樂遇到的是人禍。
天災不可控,但人禍可以。
沈弋揚本來就對陸雲開抱有偏見,結合齊司言的遭遇,很難不多想。
其他人就沒他想這麼多。
且不說齊司樂現在正上頭,陸雲開完全沒必要這麼做。
就算有,想找個願意配合他演出的人也不容易。
要知道當街行兇,即便未遂,也是三年起步。
誰會傻到設計這麼一出就為了英雄救美,謀财害命還差不多。
陸雲開要害齊司樂的話,就不會替他擋刀,謀财就更不可能了,齊小少爺多大方一個人,撒個嬌就能得到的東西,為什麼要犯罪?
唐甯反正是相信陸雲開,因為梁又輝跟她說,要是沒有陸雲開,齊司樂這回是真的危。
聽他在那裡陰陽怪氣,她有些看不慣,直接開口刺他:“幹嘛老針對人家小陸同志,不知道還以為你喜歡樂樂。”
“我怎麼可能喜歡樂樂。”沈弋揚跳腳,像被踩了尾巴的貓。
唐甯就說說,沒真覺得他喜歡齊司樂,原因無他,兩人撞号了。
“不喜歡樂樂就别整天跟個惡毒男配似的老針對人家男朋友。”
“你才……”沈弋揚想反駁,話到一半發現性别不對,一下卡殼了。
唐甯趁他病要他命:“也是樂樂脾氣好,換我,你試試,敢這麼針對我家小輝輝,我皮都給你扒了。”
這話梁又輝愛聽,湊上去小狗依人。
唐甯配合地摸了摸他的狗頭。
沈弋揚:“……”
好想宰了這對狗男女。
齊司樂到家的時候,齊家人已經吃過晚飯了。
見他回來,齊母有些驚訝,明顯還不知道商場發生的事情,他也沒主動說,問了他姐在書房後,就去書房找他姐。
他姐正在抄佛經,他沒打擾,先去給菩薩上柱香。
齊司言收筆,看着他的迷惑行為,問:“你在幹什麼?”
“臨時抱佛腳。”齊司樂把香插在香爐上,又雙手合十拜了拜,十分虔誠的樣子。
齊司言嘴角抽搐了下,不知道他又要整什麼幺蛾子。
她沒問,齊司樂主動交代:“我準備跟爸媽出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