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上朝,顧玹萬萬沒有想到,今日便是他的死期。
探子來報的時候,說是楚芸熙進出太子府,但是卻不知道有何事情發生,因此他也是在将太子府的監視加重了些,卻沒有什麼動靜。
今日,他愣愣看着顧坤拿着一本賬簿,訴說着那些與自己有關的大臣貪贓的銀兩數額,最後他沒有說出自己,反而将書遞交了上去。
他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書被交了上去,卻不能做些什麼。
顧嚴看着上面的名字,越看越氣,當他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眼裡的盛怒全數爆發出來。
他重重的将書再砸他的身上,落在地上,那面,寫着他的名字:“好啊,真是朕的好兒子啊!”
顧玹看了一眼,眼神狠狠的看着顧坤,隻見顧坤眼裡帶着得逞的神色,藐視着他:“父皇,光憑一本賬簿,是不足以為據的!太子可以找人作假不是嗎?”
顧嚴緊緊的握着龍椅的把手,如鷹的眼睛掃視着顧坤與顧玹,顧坤聽顧玹這般說,也便站了出來:“父皇,兒臣有什麼權利能連同這麼多大臣一同記載這書裡,明知不能為而為之,這不是自掘墳墓嗎?”
“顧玹,你還有什麼話說?”顧嚴冷冷的說道,怒目的看着顧玹,顧玹被這眼神所吓倒,其實這就是真正的賬簿,隻是自己抱着僥幸想要開脫。
但是顧嚴的眼神直擊他的心靈,他咽了咽口水,無措的眼神下一秒換上了狠厲,邪邪一笑,帶着不羁:“既然父皇那麼早就坐不穩這皇位,那就讓兒子替你分擔吧!”
說完,他拍了拍手,房門打開,瞬間跑進一些穿着铠甲,拿着劍的士兵,将議政殿内的所有人全體包圍住:“這,逆子,你是要反嗎?”
“哈哈哈哈,父皇,這皇位之争向來都是手足相殘,父皇是過來人,又豈會不知?”
顧玹冷冷一笑,顧坤立馬拔劍向他此去,他也早有防備,一個閃身來到他的身後,拿出劍來和他對抗,不一會兒,顧坤便被顧玹踢倒在地,那劍指着他的咽喉。
顧琰也被人挾持,顧玹看着顧嚴說道:“父皇,若是我殺了他們,那你就可隻有我一個兒子了,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心裡打什麼算盤嗎?重用顧瑾也隻是來向我們施壓,但是你心裡對紀若的愧疚,讓你對顧瑾越來越重視,甚至想廢了顧坤,扶持顧瑾,不是嗎?”
顧嚴咬着牙看着顧玹,顧坤則是睜大瞳孔看着顧嚴,顧玹蹲下身來:“可憐的太子老兄啊,這幾年都是徒有這儲君的位置,像個跳梁小醜一般,想要那早就已經不屬于自己的位置。”
“顧玹,你也好不到哪裡去!”顧坤帶着憤怒,想要起身,但是因為顧玹的劍,迫使他不敢亂動。
顧玹眯了眯眼,随後仰頭大笑:“我?你還不知道嗎?現在顧瑾已經死了,顧琛也死了,顧玧已經被父皇派去了抵抗東境,然而為什麼要去呢?因為是我跟他們定下了盟約,顧玧即便知道了消息,那也晚了,顧珹那沒有的東西,本來還想拉來日後當擋箭牌,但是他自己色心大起,現在,隻要殺了你們,逼父皇退位,那我可是輕而易舉的就坐上了你日思夜想的那個位置啊!”
“你休想!”顧琰咬着牙說道,狠狠的盯着顧玹。
顧玹這才轉頭看着他:“顧琰?呵,其實你應該站在我這裡,這樣的話,我還能留你一命,但是你還是選擇了顧坤,可是?你忘了,你母妃這般下場,不僅有顧瑾一份,也有芳貴妃一份嗎?是她慫恿你母妃這般做,不過你母妃也夠傻,為了能芳貴妃這棵大樹,情願為她擋住了所有罪名啊。”
“這所有,都是你安排的?”顧嚴顫抖着手,指着底下的顧玹。
顧玹對上他的眼睛:“是啊,父皇,就連你最重視的兒子,也是被我的人推下懸崖,直到現在,連屍骨也被葬在崖低,說不定早就被秃鷹吃的隻剩下骨頭渣了呢。”
“你!逆子!”
“哦?是嗎?可惜,你要失望了。”門後傳來一陣清脆的聲音,帶着冷淡的感覺,在衆人的視線下。
顧玹不可思議的看着顧瑾,是人?還是鬼?:“顧…顧瑾?”
“是七皇子!”
顧嚴聽到聲音,看下來人,那人挺直了背脊,一臉漠然的走了進來,站在大殿的正中間,定定的看着顧玹。
“兒臣參見父皇。”顧瑾淡淡說道,對着顧嚴行了跪拜禮,顧嚴愣愣的看着她:“瑾兒,是你嗎?”
“兒臣救駕來遲,還望父皇恕罪。”顧瑾起身,對着顧嚴說道,隻是這一話一說,惹來一陣狂笑。
“救駕,你自己都是甕中之鼈,不帶一兵一卒就想救駕,你以為你是誰啊?有三頭六臂嗎?看來你沒死,也算是命大,不過,你也太自大了!”
顧玹說道,一腳踢開顧坤,顧坤的脖子上又架了一把劍,顧玹拿着劍像顧瑾襲來。
顧瑾微微閃身躲過一次緻命的襲擊,開始與顧玹打鬥起來,隻是他招招帶着陰狠,而且他拿着劍,占了一定的優勢,她隻能躲閃,找尋機會進攻。
最終,他們互相踢了對方一腳,因為力度,而來開了距離,顧瑾轉個身,落地,捂着胸口看着顧玹,咬着下唇說道:“是嗎?你确定,這房子裡的,都是你的人?”
“怎麼?你不信嗎?”顧玹藐視的看着顧瑾:“來人啊,将顧瑾拿下!”
但是無人一動,都隻是保持着原來的姿勢,顧玹皺着眉看着滿殿的人,顧瑾笑了笑:“你的人,早在外面被解決了,得多虧了這幾日你對七皇子府的松懈啊。”
說完,她的手輕輕一揮,那些士兵便把賬簿上的大臣們輕松拿下,有一些對抗不了顧玹,但是有了顧瑾的加入,不久也被下,跪在了大殿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