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大概永遠都忘不了第一次見面時韋恩看向自己的目光——也許是那雙藍眼睛太犯規,也許是他對花花.公子這個身份有些誤解和過分解讀——他竟然覺得對方看向自己的神情過度專注,以至于顯得有幾分深情。
原諒他對視線過于敏感,以至于感到不适。
(換個說法:他寒毛都炸起來了。)
那一瞬間他醒悟了:自己對一見鐘情過敏。
幸好韋恩的第一句話不是表白,不然他真的會考慮放棄這份高薪低難度的工作。
“你的西裝呢?”他問,“我不是說這件衣服不正式(黑色大衣和禮帽穿搭得體,被認為是正裝的一種),隻是……大多數酒會不太承認這種服飾,就算一些禁止保镖進入的場所我可以帶你進去,也需要你有件合适的西裝。”
琴酒沉默,他有,但他不想穿。
西裝總是很貼身,藏不了太多東西,給他的安全感不夠,他的危險感知會不自覺的呈現一種高度警戒狀态,很費心神。
韋恩似乎誤解了他的沉默,歪了歪頭,問到:“或許你的西裝還在路上?”
“阿福,”他沒等琴酒說話,直接給站在一邊安靜到仿佛不存在的管家安排了任務,“幫這位保镖先生解決一下西裝的問題。”
然後回過頭來看向他,給了一個wink:“放輕松,就當是送給你的入職禮物。”
琴酒第一次直面自己雇主的“人美心善”、人傻錢多,貧窮雇傭兵再一次認識到世界的參差。
——上一次是剛到韋恩莊園的時候。
講道理,如果他是那種道德底線和節操低到令人發指的家夥,恐怕都要考慮以色侍人或者監守自盜的可行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