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轟隆”一聲巨響,蝙蝠俠破牆而入。
那間不大的密室正中,琴酒被綁在椅子上,他面前的地面上一個定時炸彈放在那裡,上面紅色的數字不斷閃爍着。
昏暗封閉的房間中,定時器的紅色光芒映在琴酒那張微微垂着的、平靜到有幾分詭異的臉上,有種奇異的恐怖感。
他眉頭一皺,這很不對勁。
蝙蝠俠了解琴酒,比琴酒以為的要更了解,清醒狀态下他絕不會平靜地等待别人的救援,把命運交到他人手上不是琴酒會做的事情。
就算他處于什麼工具都沒有的情況下,就算那個“他人”是他願意為之稍微收斂殺意的蝙蝠俠,就算他現在疑似重新喜歡蝙蝠俠,也絕、對、不、會。
琴酒這個人,能徒手撕麻繩撕到自己鮮血淋漓來争取一星半點逃脫的希望,而不是如現在這般一直一動不動的坐着,仿佛在出神。
但正因為蝙蝠俠太熟悉琴酒了,他能從那些不明顯的小細節中看出,這确實是他。
那麼情況就更令人擔心了。
蝙蝠俠腳步不自覺的加快,走過去小心擡起琴酒的下巴,輕聲喚到:“Gin?”
琴酒本能地循着聲音看去,那雙總是過分鋒利的綠眼睛此時幾乎沒有焦距,迷茫空洞,看得蝙蝠俠心裡一緊。
“Damn it……”蝙蝠俠忍不住罵了一句,“小醜對你用了什麼藥?!”
不是恐懼毒氣,不是笑氣,也不是其他他有血清的藥物,似乎是以前從沒見過的……蝙蝠俠感覺心髒像沉了一塊石頭,不停地在往下墜。
“醒一醒,Gin,醒一醒。”他瞥了一眼時間,還好,來得及,一邊沉聲對琴酒說,一邊迅速割開捆住他的繩索。
“Bat……”琴酒從記憶中回過神,沒有分散注意力的方法,大腦又開始一陣陣的暈眩,光陰斑駁間仿佛多出了更多的怪物。
他隻能強打精神,努力喚了他一聲。
“我在。”蝙蝠俠回應到,“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琴酒不置可否地笑了下:“呵……聽上去像臨終關懷。”
“這不是。”蝙蝠俠把琴酒橫抱起來,難得地反駁了一句。
——明明平時不管其他人說得對還是錯,蝙蝠俠都隻是沉默。
于是琴酒輕輕哼了聲,表示聽到了,但不信。
坦白的說,他覺得蝙蝠俠現在抱着他的動作不太合适,公主抱總是帶着種被珍視的感覺,他們可遠遠沒有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