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醜看着蝙蝠俠。

他并不期望直接從蝙蝠俠口中直接得到答案，他隻是在觀察，觀察蝙蝠俠的動作和舉止。

那些在别人眼裡幾乎不存在的停頓和肢體語言在小醜眼裡都有含義，明顯地像是一句句黑底白字的陳述句。

——他看到了壓抑的憤怒和不贊同。

小醜有點不開心。

蝙蝠俠太重視琴酒了，這個發現可真是令醜讨厭。

他讨厭蝙蝠俠的目光在他在場的時候隐晦地落在别人身上——說這是占有欲也好，說這是偏執也罷，有人說這也是瘋狂的一種——但小醜不在乎他們怎麼說，他隻看着蝙蝠俠。

所以他要蝙蝠俠也隻看着他。

這是公平，這才公平。

小醜需要這個公平。

幸好啊，他知道怎麼把蝙蝠俠的目光拉回自己身上。

“你為什麼不贊同我？難道我說錯了，我不再是最懂你的人了？”小醜頓了下，表情誇張地“委屈”了兩秒，然後用一種戲劇化的、一眼就能看出是想要表達難以置信的僵硬笑容看向蝙蝠俠，“難道，他在你眼裡不是黑百合，是黑暗中盛開的白玫瑰？”

“别開玩笑了，蝙蝠！”他突然大吼起來：“Are you joking me？”

“那種，那種家夥，在你眼裡竟然是純白？”

“——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

小醜難得有些失态，就像是什麼超乎了他的預計，雖然隻有一秒，他就又恢複了原來的狀态，接上往常他常說的那句話：“哦……也對。”

“畢竟穿着蝙蝠裝的才是精神病。”

——好了，現在蝙蝠俠看向他了。

蝙蝠俠沒回話，他像是聽到了，也像是沒聽到，反正那半張撲克臉上你什麼都看不出來，他隻是在确定小醜真的沒有炸彈之後迅速撲殺上去，一拳打在小醜那張假惺惺地笑着的臉上。

“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