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俠喉癌般的聲音聽起來很冷靜。

“看來你救下他了，那可真是太好了。”小醜竟然表現出一副松了口氣的神情，“那種人要是死得太輕易就沒意思了。”

“他就應該伴随着火光，死得粉身碎骨，卻又默默無聞。”

小醜哈哈笑着。

——不，這麼說不對，畢竟他有任何一個瞬間是完全不笑的嗎？所以或許他隻是把嘴角咧得更高了些，然而完全沒有笑意隻有興奮的眼睛像一攤帶着輻射的熒光綠污水，隻讓人覺得他更瘋狂可怖。

而就在小醜情緒激蕩的時候，突如其來的子彈穿過小醜的肩膀，擦過動脈，炸開背部一部分血肉，讓人驚詫這樣的人血液竟然也紅得晃眼。

“感謝你的‘贊美’和為我想的退場儀式，聽上去不錯。”伴随着帶起血花的子彈，臉色蒼白、顯然還沒有完全從藥物影響中脫離出來但來的速度遠遠超過在場兩人預期的琴酒正抓着直升機繩梯，以一種幾乎從天而降的姿态出現在兩人面前。

風吹起他的長發和衣擺，如同飛揚的船帆，吹得繩梯和攀在上面的人搖搖晃晃，卻讓人恍惚間以為他身處平地，堅實如礁石，醒目如旗幟。

“很抱歉我打‘歪’了。”琴酒用槍口指着小醜，“下次不會了。”

琴酒的手臂此刻還不太穩，那種影響情緒的藥劑效果依然沒有完全過去，但就是能讓人覺得那槍口穩如泰山地指着小醜的頭頸部，即使再怎麼顫抖都沒有偏離那個範圍。

蝙蝠俠不自覺地向琴酒走了一步，他下颌繃緊，渾身上下都流露出不贊同的意味。

隻是他到底在不贊同什麼呢？

琴酒似乎下一秒就會殺人的動作？

還是他用這種狀态站在危險面前？

蝙蝠俠不說，誰也不知道。

而琴酒隻是嗤笑一聲：“放心……不會在你面前殺人。”

而話音未落，便看到槍口噴出火舌，一顆顆子彈落在小醜四肢和不緻命但足夠疼痛的地方，清空彈夾之後琴酒上前一步，動作利落地一腳踢翻小醜，在他傷口上碾了碾，笑得惡意：“你該慶幸你對絕大多數藥物免疫，不過即使如此，作為回禮，我還是有幾種藥劑想讓你感受一下……”

而小醜隻是狂笑着，大笑着：“哦，你下腳可比看上去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