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花女伸出食指,在瘦猴硌人的小胸膛上打圈,嬌笑一聲,“辦我嘛?”
瘦猴抓起簪花女的柔荑嘬了一口,神色猥瑣,“嘿嘿,辦你,也是正事之一。”
簪花女笑得花枝亂顫,“哼,就會打趣人。”
“說真的。”瘦猴突然正色道,“等那對男女到了,你可得叫得賣力點,把你的狐媚功夫都使出來,讓人家好好學學。”
“男女?”簪花女愕然,“哪家郎君如此會玩?”
見過男人圍觀床事尋找刺激的,沒見過男女一起來學習的。
“嘿嘿,是樓主會玩。”瘦猴笑得猥瑣,“那對男女是叔嫂,男的正經女的騷。樓主想看叔嫂通奸的戲碼。咱們待會,可得好好扮演叔嫂,讓那小子忍不住……”
“嗯……現在就辦嘛,小叔現在就來辦嫂嫂嘛,嫂嫂受不了了。”簪花女那根在瘦猴胸口打圈的手指一路向下。
“看來,雙倍承恩香的威力很霸道嘛。”
瘦猴抓住簪花女作亂的手指,眼神上下掃視簪花女,“你這種身經百戰的浪蹄子都忍不住,那個小寡婦缺少男人滋潤,啧啧,聞了這麼濃的承恩香,得浪成什麼樣……”
聞言,簪花女眼神暗了暗。
承恩香,又要毀掉一個女子了。
“可惜,你這模樣,跟那個俏寡婦比差遠了。”
瘦猴手上動作沒停,腦中卻閃過百花樓門口那一抹豔麗。可惜,他隻匆匆看了一眼,就被樓主叫走了。那麼美豔的小寡婦,隻能便宜那個假正經的小子。
“哼,死鬼!你再念着其他狐媚子,奴家不伺候了。”簪花女眼裡帶着厭惡,身子卻不由自主貼緊瘦猴的小身闆。
“你聞着滿屋的承恩香,忍得住這股騷勁嘛?”
瘦猴說着,将人推到床上,上下其手,引來一陣嬌吟和扭動。
瘦猴很滿意女人的表現,“好心”提醒:
“再貞烈的女子,隻要聞過一次承恩香,便夜夜想着男人。想當初,你多貞烈呀,受了多少皮肉之苦都誓死不從,最終還不是對這承恩香上了瘾,上趕着當勾欄女……”
“哼,都怪你啦,當初诓人家聞了這香。”女人嬌嗔一句,便坐到瘦猴身上,賣力扭動腰肢。
還是那位小寡婦更美豔動人,在床上肯定更帶勁兒……
瘦猴腦中再次閃現百花樓門口那驚鴻一瞥,再想到樓主的吩咐,便入了戲。
“啊!嫂嫂的腰真軟,皮膚又嫩又滑,這麼水潤……想男人想瘋了吧?我哥沒了,嫂嫂很空虛吧?以後,我替我哥滿足你。”
瘦猴翻身,将人壓在身下一陣折騰,嘴裡念着“嫂嫂”,淫言穢語不堪入耳。
聽得李昭宴又羞又惱,臉色一陣黑一陣紅,終是滿臉的绯紅占了上風。
懷裡的女人雖被他打暈,無法再作亂,可溫香軟玉在懷,淫言穢語不絕于耳,他腦中所剩無幾的理智仍在不斷消退。
“唔……好熱……”懷中女子不安扭動,濕熱的唇瓣在他頸邊嗫嚅,隐隐有醒來的迹象。
李昭宴咬牙,一手按住頸邊的小腦袋,讓不安分的小嘴無法發出聲音,一手摟緊柔若無骨的纖腰,謹防作亂。
懷中人兒有片刻消停,李昭宴松了一口氣。下一瞬,他卻沒忍住悶哼出來。
那雙作亂的小手一路向下,放在最不該放的位置……
“轟!”腦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斷了。
幸好,衣櫃門及時打開,瘦猴赤條條地站在衣櫃前,大喊“來人”,驚醒了他。
是的,幸好。
若晚一步,他不知會做出何事來。
“啪,啪,啪!”
輕佻的掌聲響起,一個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出現在眼前。
“啧啧啧,李昭宴,我還真是,低估了你的定力。溫香軟玉在懷,還能把持住,咳咳咳……”
說幾句話就咳喘籲籲,此人不是王守一又是誰?
“王守一,果然是你!”
李昭宴見到王守一,懸着的心反而落了下來。
王守一想娶自家妹妹,是斷不可能将她放在滿是承恩香的百花樓。
前幾日夜探王守一書房找罪證時,他無意中發現王守一藏在暗格中的日志,上面記滿了對“顔兒”、也就是對他家嫂子的龌龊心思。
日志的結尾總會加一句:顔兒雖誘人,但作風大膽,隻适合床上取樂。小清妹妹才是賢妻良母。小清為妻,顔兒為妾,心之所向,齊人之福也。
“嘶……”令人作嘔的吸氣聲此起彼伏。
李昭宴回神。
見那些走狗個個面露淫光,李昭宴這才發現,嫂子她,隻着肚兜和亵褲。
他想脫掉外衣幫她裹上,卻發現自己的外衣也不翼而飛。别無他法,隻能将人牢牢圈在懷裡,阻擋那些令人作嘔的目光。
他記起來了。他的外衣,應當在衣櫃裡。
那雙柔若無骨的小手,應該是趁他心神大亂之際,脫了他的衣裳。
可惡,他竟大意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