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他是庶出,不及王文軒會投胎?
“快去啊!”王文軒惱羞成怒,一腳踹在王文謙小腿上。
王文謙踉跄一下,險些摔倒,卻依舊不願聽命行事。他站直身子挺直脊背,準備迎接下一次踹打。記憶中的疼痛卻沒有如期傳來。
原來是,嬌小的宋夫子,沖過來将龐大的嫡兄撞開了。
原來,小小的身軀,可以迸發出如此驚人的能量。
“文軒兄,你沒事吧?”
王文軒被宋顔撞到在地,衆人連忙過去扶他起來,七嘴八舌地關心他的身體,語氣中卻帶着若有若無的幸災樂禍。
這些幸災樂禍,王文軒倒察覺不出來,他一直認為,衆人尊他捧着他,是因為他的身份和實力。正因為如此,此刻大家的關心更讓他顔面無存。他是強者,怎可能被區區一個女人打倒?
是這賤女人趁他不備突然偷襲,他才會顔面盡失。
“通通給我滾開。本少爺隻是被偷襲了,一時不慎沒站穩,怎麼可能有事?”王文軒兩手一甩,看見許多人輕易被他推倒,心情才有些許好轉。
“賤人,你偷襲我,找死!”
王文軒怒喝一聲,擡腳就要踹宋顔。衆人也很識相地閃得更遠。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身影突然閃現,重重在王文軒臀上踹了一腳。他躲閃不及,重重跪趴在宋顔面前。
“誰?好大的狗膽,敢踹本少爺?!”王文軒痛得龇牙咧嘴,想站起來,卻因手腕和膝蓋磕傷,無力起身,隻好高聲叫陣。
輸人不輸陣,這是他王家的家訓。
而那些沒眼力見的,該攙扶的時候不知道扶一把,氣得他破口大罵,“王文謙,你瞎了?”
王文謙這才從震驚中回神,木然扶起王文軒,腦中卻盤旋着剛剛那一幕:
向來向來溫和守禮的李昭宴,方才目光冰冷,渾身泛着殺氣,如同來自地獄的黑羅刹,帶着不索人命不罷休的氣勢。
但當李昭宴将人踢翻在地,看向那抹嬌小的倩影時,眼神瞬間變得無比溫柔。等那張嬌俏的小臉轉向他時,眼底的溫柔尚未散盡,臉上卻挂着憤怒和責怪。
王文謙認識李昭宴十年有餘,還是第一次看到情緒這麼外放的李昭宴。
難不成……
王文謙低垂着眼眸,一個大膽的猜測在心底蔓延。
“李昭宴!你敢踹我?”
王文軒怒吼一聲,拎起身旁的凳子就要朝李昭宴身上砸去。他摔倒時,頭撞到了凳腳,可疼了,這滋味,得讓李昭宴加倍品嘗。
李昭宴眼神挑釁,臉上不慌不忙,從容躲閃,嘴裡卻高喊:
“文軒兄莫氣,我方才怕你将人打死,情急之下才絆了你一腳,你将我絆回來就是,何必置我于死地?”
躲閃間,李昭宴又“不小心”踩了王文軒幾腳。
眼看李昭宴就要逃出大門,王文軒狠狠将凳子砸了過去,嘴上不忘咒罵,“去死吧!”
李昭宴利落閃開,朝王文軒聳聳肩,面上帶着濃濃的嘲諷。
不料,一個衣着考究,頭發半白的老者剛好出現在大門口。
王文軒臉色大變。
李昭宴飛奔過去,護在老者跟前,額頭被砸得鮮血直流。眼底卻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