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希歎了口氣。
隻能老老實實地摸石頭了。
兩人調整了一下位置,路時叙的上衣太長,喬希的雙手又被綁着。
等她好不容易理好衣服,伸手要摸口袋時,又半天找不到位置。
“往左邊一點。”路時叙出言提醒。
在路時叙不斷的提醒下,喬希終于找到口袋,成功地摸出了石頭。
看着還沒喬希手大的石頭,路時叙皺眉道:“這個能劃開嗎?”
“試試看。”
喬希将石頭拿在手中,不停翻轉着,終于找到了比較尖銳的部分。
她費力地用石頭抵住藤蔓,深吸一口氣,才剛一用力藤蔓就被劃斷了。
喬希動作一頓,轉頭震驚的望向路時叙。
路時叙也愣了一下,然後就聽到喬希說:“我就知道天無絕人之路。”
喬希高興地掙脫手上其餘的藤蔓,又将腳上的藤蔓劃斷。
她轉了轉手腕,轉身迫不及待地劃斷路時叙身上的藤蔓。
兩人攙扶着起身,喬希邊活動身體邊說:“天呐,我腿都麻了。”
想起那個黑衣男人,她又憤憤地說:“那個黑衣男,要是等我以後發達了遇見他,我一定把他大卸八塊!”
路時叙不說話,隻是在活動身體的同時打量四周。
“我們快走吧,等一下那個人回來我們打不過他。”喬希說。
“往哪走?”路時叙緻命一問。
喬希頓住了。
是啊。
往哪走?
前面是極度危險的藤蔓,後面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喬希扯了扯嘴角,“這可真是......天意弄人啊。”
一下給人希望,一下又給人絕望。
“石頭呢?”路時叙問喬希。
喬希攤開手,“這兒呢。”
路時叙從喬希手裡拿起石頭,細細打量。
這個石頭僅僅比塑料瓶蓋大一點,棱角也不多,居然能劃斷他們怎麼也弄不斷的藤蔓。
剛剛喬希忙着高興,現在看到路時叙打量石頭才反應過來。
她摸着下巴細細琢磨。
“算了不想了。”喬希手一揮,“還是先想一下怎麼離開這個鬼地方吧。”
她在空地上走來走去,企圖絕境逢生。
雨滴越來越多,周圍沒有可以避雨的地方。
“喬希。”
“怎麼了?”喬希疑惑地看向路時叙。
“看地下。”
喬希低頭疑惑的張望,枯萎的藤蔓猝不及防的闖入她的視線中。
剛剛即使被劃斷都生機勃勃的藤蔓,此刻竟然焉了下去。
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路時叙,“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喬希的眼睛轉了轉,對路時叙說:“前面的那些藤蔓會不會也......”
她抿抿嘴,想了一下說:“去看看。”
“嗯。”路時叙點頭。
兩人沒有貿然前進,而是在要接近藤蔓時停住腳步,打開手電筒遠遠地觀望。
那個黑衣男人行色匆匆,綁住兩人後沒有多加理會他們,故而手電筒得以保存下來。
不出喬希所料,那些藤蔓果然像地上的藤蔓一樣枯萎,絲毫不複剛剛綁住喬希和路時叙的嚣張氣勢。
在雨水的襯托下,它們顯得那麼無力。
喬希低頭,想從地上找東西砸過去,然而地上什麼都沒有。
就在她一籌莫展之際,路時叙走進去了。
沒有一絲遲頓,沒有一點商量,就這麼突然的走進去了。
“哎、你......”
喬希震驚地看着路時叙的背影,然後聽到路時叙說:“沒危險,可以進來。”
喬希快步上前,心有餘悸地說道:“你不要命啦,這麼危險的事情怎麼可以親自去嘗試呢?!”
路時叙不以為然地說:“沒有别的辦法了。”
“那也不行!”
喬希停下腳步,拽住前走的路時叙。
“在沒有想盡各種方法以前,任何以性命為賭注的選擇都是不可取的!”
路時叙詫異地看着喬希。
喬希嚴肅的問:“路時叙,你聽見了嗎?”
“聽見了。”路時叙愣愣地回答。
聽到了路時叙的回答,喬希滿意地放開他的手腕。
兩人肩并肩地往前走,喬希有些不自然地說;“你别誤會,我不是在指責你,我隻是覺得你剛剛的舉動太危險了。”
“嗯。”
聽到路時叙不冷不熱的回答,喬希有些懊惱。
好端端的氣氛,怎麼就被我搞砸了。
她試圖補救一下,“那個......你說天怎麼還沒有亮啊?”
“不知道。”
好,補救失敗。
喬希閉上嘴默默地往前走。
幸好雨不是太大,不至于讓兩人變成落湯雞。
“桀——”
天空中突然傳來一陣淩厲的叫聲。
兩人頓時警覺起來。
“這是鳥叫聲嗎?”喬希問
“不知道。”路時叙答。
兩人屏氣凝神地看向天空。
“桀——”
尖銳的聲音再次傳來。
“不好。”路時叙喊道。
這叫聲離他們越來越近了。
“快跑!”喬希拉住路時叙的手。
随即,她要逃跑的腳步停下了。
往哪兒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