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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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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懷珠背上汗涔涔的,裡衣都沾透了,她真被二郎給帶壞了,怎麼能想象停在裡面的是世子的手指?

大伯養尊處優,應當不會像裴玄朗這樣,跟着那些士兵學了些沒皮沒臉的話,就是将來娶了妻子,肯定也十分溫存,不似二郎喜歡把她弄哭,裝不了幾日體貼的。

她發怔的模樣實在可愛可憐,雖然此刻無聲的乞求隻會教他得寸進尺,但裴玄章還是遲疑了。

女郎畢竟鮮妍嬌弱,他磋磨得稍狠一些,她便驚顫得厲害。

哪有正經人家的女子會接受如此荒謬的事情,他既然應承做下,就應當把此事看成差事,順順當當瞞天過海,而不是橫生異心,想要她接受換一個丈夫。

他們之間無情無義,不過是缱绻過一夜,隻是他還沒有娶妻,總覺得自己對她是應有責任的。

然而弟婦不需要他負什麼責任,她與他不熟,也不想與他熟識,隻愛玄朗。

裴玄章按下這份心思,動作也慢了下來。

謝懷珠裝聾作啞,隐隐盼着他繼續下去,然而二郎該開口的時候不開口,不該開口的時候卻非要細究,他問:“要不要我輕些?”

裴玄章雖不過是自欺欺人,但他想如今以弟弟的身份,她不作聲,也是同意的。

作為丈夫,他也該探索一些讓她高興的方法。

車輪辘辘,碾過一顆石子,謝懷珠像一尾離水的魚,拼命抑住聲音,卻被迫跪起,主動撐住他肩。

第二個了……他溫水慢煮,水磨似的工夫,謝懷珠不解,她想,這應當是算順從的呀,怎麼他就緩下來了。

偏偏他還要來問:“盈盈,是不是有些受不住?”

她眼含珠淚,氣到無處說理,然而這隻讓他抽絲剝繭的動作緩了片刻。

裴玄章思忖此刻即便不扶着她,她應當不會掉下去,于是騰出手來,溫和道:“出些汗會舒服些……要不要吃一顆蜜餞,甜甜嘴?”

謝懷珠一口氣悶在胸口,她被他握在掌心玩弄,現在吃得下蜜餞麼?

然而随即一種不詳的預感浮上心頭,他要甜哪?

她連忙搖頭,驚惶萬分:“我要生病的!”

但他若要強制如此,她也不反對就是了。

裴玄章環顧四周,近乎密不透風,不會着涼,他自然不會在這種地方同她真做出什麼來,然而他心懷卑劣,為這一口理不順的氣,極想與她計較。

他聽二郎說起過為他傳授課業的夫子,那應當也是最符合她口中“老學究”一角的男子。

自然,二郎與那先生不對付,言辭間免不了會有些許誇大。

年近六十,牙齒落了一半,頭腦早已不甚敏捷,卻還常常陶醉于自己中榜那日的輝煌,或許是覺得将考試說得太通俗易懂難以收獲學生信服,故意往诘屈聱牙的路子上走。

酸腐而刻薄。

裴玄章目色沉沉,将手遞到她唇邊,言簡意赅:“盈盈,學究教你噤聲。”

女子哭哭啼啼是很令人生厭的一件事,然而他偏偏更愛看她梨花帶雨多一些。

……

馬車行進遲緩,紅麝中途想着娘子坐了一路,或許會腰酸,鼓起勇氣靠近車窗,想問一問娘子需不需要吩咐,卻隻聽見一聲低低的嗚咽,像是在與姑爺怄氣。

她一個婢子哪裡好過問主人之間的事情,剛想退回去守着箱籠,卻聽二公子極為耐心地輕哄,聲氣柔和極了,要替娘子一點點擦幹淨。

像是已經将妻子哄好了。

但不知二公子是怎麼惹到娘子了,她攙扶娘子下車時,謝懷珠雙頰仍有淚痕,像有些站不穩。

要不是知道丈夫還有事情,謝懷珠才不會這樣輕易放過他,但在下人面前,她不會不給二郎顔面,讓人白看笑話,因此隻用帷帽遮擋了氣鼓鼓的面容,低低威脅道:“你睡西廂房,我不要和你住一起了!”

欺辱一個任他施為的年輕姑娘,确實不是什麼君子所為,羅裙一層層系上去,裴玄章隻留了她擦淚的帕子敷傷,聞言靜默片刻,才叮囑道:“能教你消氣就好,讓下人将東西都搬過去,你不要自己動手。”

女子的心事确實難以捉摸,她分明是嘗到一點甜頭了,但清醒過來又翻臉,好在他确實不曾做得更荒唐,否則她行走不便,還要擔心備用的兩三條手帕擦不擦得幹淨,萬一落到地上去,徒惹奴婢笑話。

謝懷珠不過是口是心非,哪是這個意思,要對她用強,霸王些就是了,又一副為難神情做什麼,察言觀色的本領都用在這上面,她哭一聲都要緩緩。

一個不妙的猜測浮上心頭,如果真像阿娘說的那樣,二郎已經到了體虛的年紀,有心卻無力,又羞于啟齒,怕惹她傷心,不是想法子讓她早睡,就是要在這上面吊着人一口氣,教她不上不下的難受?

哪有新婚的郎君說分房也不生氣的,她會不會是中計了?

紅麝扶着娘子從側門入,府裡是備有小轎的,但謝懷珠卻神情恹恹,她不想立刻回院子裡去,隻想四處走走,透透氣。

府裡做粗活的奴婢大多還沒見過新過門的二少奶奶,更不熟悉她帶來的婢女,隻是謝懷珠戴了帷帽,衣着不凡,即便在後宅閑走,旁人遇見了也遠遠避開,并不上前多問。

侍女小厮們将她的衣裳器具都挪回院去,謝懷珠随處閑逛,不知不覺走到水榭花台裡,那裡還盛放着幾枝花。

秦媽媽說天氣好的時候沈夫人最喜歡坐在這裡聽琴,琴音從岸邊随着水聲花香一道送過來,清幽雅緻。

水面浮着幾片碎冰,到底是蕭索時節,她無心招樂工吹奏,隻想坐着喂喂魚。

遠處有年輕女孩的笑聲,叽叽呱呱像一陣飛來的雲雀,紅麝蹙眉,剛想揚聲制止,謝懷珠卻示意不必,起身随手阖上雕花木窗。

她泛舟采蓮、和鄰裡女子一起搗練浣紗,中途說起家長裡短,并不比她們娴靜多少。

“前人說鳥鳴山更幽,咱們今天也鬧中取靜,聽聽她們都私下說些什麼。”謝懷珠露出些笑意,“讓人知道我在這裡,她們都不敢笑了。”

遠處的婢女大約有些得意,未曾注意到水榭一處花窗悄悄合起,她蹲在水邊看魚,同人抱怨主子難伺候。

“阿彌陀佛,懷思堂那尊大佛可算是走了,我阿娘不知費了多少工夫,才把我塞進夫人的小廚房當差,才清閑幾日,就要我換着花樣給他炖湯,炖來炖去也不合那位爺的心意,咱們世子爺還沒這麼挑嘴呢,伺候好了是本分,伺候不好就是罪過了,自打新婦過門,摔摔打打的,沒一日消停。”

謝懷珠蹙眉,府裡有名有姓的主子不多,她沒聽婆母說過有難伺候的親戚住在鎮國公府。

婆母和世子都不反對這門親事,還有誰會反對她嫁到裴氏?

那婢女的同伴卻不肯放過她:“你也别樂得太早,那位又不是走了就不回來,他一日站不起來,你不是照樣要戰戰兢兢地伺候?”

“到底還是你們管園子的人自在些,他是從不來逛的。”那婢女悻悻道,“看來還是得去燒香,但願咱們二少奶奶肚子争氣,一舉得男才好,等事情過了明面,那位爺愛鬧就在自己院子裡鬧,夫人才不會多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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