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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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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章聽得懂他話外之意,但是他并未娶妻。

然而初次相見,唐而生大約也料不到居然還有到這歲數沒有成婚的勳貴子弟。

于是隻颔首,應了聲是。

沈夫人接到長子從蕪湖送來的信,立時覺得心下松快,她知道裴玄朗被留在别院安置,雖然是為了謹慎行事,她也稍有些不舍:“哪有把媳婦留在家裡,兒子卻不得回來的,世子也忒小心些了。”

甚至還讓人統一了口徑,說是族裡難纏的親戚偶爾來住,被她遠遠打發到角門上的懷思堂。

鎮國公雖也喜悅,然而裴玄章僅在信中提起二郎的腿傷可治,至于生育上的事情一筆帶過,不免寬慰道:“這事總得等媳婦生育過後再放到面上,難不成謝氏知道之後死活不肯,你再給二郎娶一個回來?”

再娶一個對于國公府來說不算什麼大事,謝氏就算鬧起來也好辦,隻是将來為了面上好看,續娶得隔半年以上,最好一年到三年,皇帝尚且肯為先皇後服喪三年,民間風氣暫且不論,這些近臣們總得也陪着做做樣子。

沈夫人剜了丈夫兩眼:“是我不懂遲則生變的道理麼,您那位兒子真真适合去修道,謝氏入門快一月了,他也就……去過一回,生了一對孽障,連這麼點小事都指望不上!”

舅姑談論兒媳的房中事實在不雅,鎮國公一時被說得面紅耳赤,隻重重歎了一聲:“元振最孝順,大約隻是太忙了。”

長子稍顯無能的這件事就算是與她合謀的丈夫也不能說,夫妻做到這個歲數,沈夫人也防着他起再找小妾傳續香火的醜事,輕輕哼了一聲,道:“親家不是馬上要從兩廣來,那就教她回去陪陪她的母親,置辦些衣裳仆人,别落了府裡的臉面。”

聖上面前替謝儇說情這事,他們夫妻兩個還是從薛無忌口中聽來的消息,親家能赦還,這也是國公府的臉面,即便玄章不主動去提,等日後謝氏有了孩子,他們也要向聖上開這個口的。

可是……長子提得太早,就少了一個拿捏謝氏的把柄。

“總得快些把這事料理了才好。”

沈夫人這些日子請了一尊送子觀音到房内供奉,手上也多了一串開過光的佛珠,終日不離手,她蹙眉道:“元振我還不怎麼擔心,可二郎病了以後心思重,讓他常瞧着兄長和自己的妻子扮作一對,這病怎麼能好得快?”

裴玄章至京城時正逢晴日,他先往宮内複命,讓人将唐而生送到府裡去,母親信中說弟婦歸家數日,是以将二郎接回府裡等候,要在家中設小宴款待唐而生。

唐而生已有二十餘年未到鎮國公府,他與鎮國公和夫人客氣了兩句,而後才往二公子的住處去。

隻是他随着侍從往裡去,越走越覺得疑惑,這地方算不得多落魄,也算清幽雅緻,可鎮國公與夫人世子的住處均在宅院正中,隻有二公子住在角落,看着像是有些不得寵。

然而國公夫婦卻對他十分殷勤和氣,世子更許以重利,不像是不看重次子的情形。

他壓下心底的疑問,走到後園花廳,裴玄朗正披了黑狐裘坐在椅上,吃力地與自己對弈。

見了唐而生,隻勉強側了一下身,算是見禮。

唐而生問了他如何受傷,傷後又怎樣醫治,把過兩隻手的脈,輕歎道:“郎君早年患過痄腮,高熱不退,漸有雙睾熱腫等症候,這病本也常見,想來是醫治不及時,才影響根本,如今即便用藥調理,我也至多有三四分把握。不過我觀郎君雖不能行走,雙腿卻柔軟如常,不見萎縮,想來常有侍從按摩推拿,恢複起來應當會比尋常人快些。”

醫師的話和兄長信中不差,裴玄朗縱然有一絲失落,可能重新站起來,這就已經是意外之喜了,面上也露出些笑意,急切道:“按先生所言,我很快就能行走?”

他受夠了每時每刻離不得人的生活,冬日陰濕的金陵連水汽都像是腐蝕人的,他縮在輪椅上,被困在這方寸天地裡,侍從的小心翼翼,更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廢人。

唐而生道了一聲自然,他寫了兩張藥方,外敷内用:“我與世子有言在先,郎君治病期間需遵醫囑,戒驕戒怒、少食甜辛,酒最好不飲,勿近女色。”

裴玄朗自忖這些日子确實過于易怒,飲酒是這幾日才減少的,但他原先不算貪杯之人,這不算難事,一一都應承下來。

唐而生略感滿意,世子與他交談時似乎頗多憂慮,弄得他以為裴家二公子是十分難纏的病人。

宴席設在臨湖的澄輝閣,之前是為了方便賓客觀賞畫舫歌舞,不過近來昆曲在達官貴人之間流行,沈夫人特地安排了一出《紫钗記》,教府裡養着的戲子在新搭的戲台上唱演。

主賓皆是分桌而食,裴玄章聽着台上二人折柳送别,心底并無多少感觸。

炙手可熱的權臣勳貴觀賞一出士族門閥欺壓相愛男女、棒打鴛鴦的悲情戲取樂……這于他而言并無多少樂趣,或許是他近來多思,也無心取樂。

裴玄朗久不聽戲,看得目不轉睛,他想起離家那日,謝懷珠穿着一身淺色衣裙,兩人也是這般依依惜别,本來她滿十四歲的時候兩人就可成婚,但父親去世之後家境大不如前,治喪花了一大筆錢,娶妻就是要她嫁過來受苦。

靠科舉博取富貴,這不是他能走的路子了,隻有從軍入伍,還有一線可能,那時他甯可用性命換金銀。

盈盈年紀幼小,卻不能忍受分别之痛,在他懷中哀泣不止,又不敢說些挽留的話,就将那枚平安符纏了一縷青絲送與未婚夫,祈禱神佛能保佑他平安歸來。

沈夫人心情舒暢,見次子知道行走有望,多了些聽戲的精神,更是打心底裡歡喜,要不是得防着二郎媳婦知道,就是讓戲子們每日變着花樣唱都心甘情願。

然而目光轉向自斟自飲的長子時,又不免心生同情。

她也知道長子不喜愛與弟婦偷/歡的滋味,不願意做這個惡人,但宮中太醫沒個章法,唐神醫又更擅長醫治外傷,之後幾個月還是要勉強玄章去與謝氏同床。

直到謝氏懷孕,才能結束這場偷龍轉鳳的鬧劇。

“去廚房端一碗我喝的燕窩馬蹄羹給世子,他這幾日辛苦得很,人瞧着都瘦了些。”沈夫人心疼道,“喝了好幾盞酒,教他醒醒神,别傷了脾胃。”

秦媽媽應了一聲,夫人自從得了這個補腎壯/陽的方子,就變着法子教世子服用,隻是夫人從前就對世子十分關切,世子想來一時也察覺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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