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山外的一處峭壁上,内有一個山洞,深深的山洞内,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亮。
幽幽的最深處,有些許聲音透出,裡面用妖術将整個洞庭點亮,竟是有好多石室,有個穿着奇怪,面容怪異的男人,頭上有一對灰白色的耳朵立着,看樣子也是妖怪無疑。
坐在石室中的石椅上,一邊聽着那跪在地上求助的妖怪說着話,一邊喝着碗裡的鮮血,漫不經心的樣子。
“傾哥,你一定要救救我,那個地方我肯定不能再回去了,我之後會去其他地方的,傾哥,過不多久那個道士可能就會追來了。怎麼辦啊。”跪在地上的那男妖面如嬌花哀戚戚的哭求座上的男妖。
“那道士好生厲害,不過片刻就将傾哥給我的護身結界都打碎了,傾哥你不是說那結界是幾千年的大妖妖丹制成的嘛,可見那道士功法了得,傾哥還得早做打算啊。”男妖名叫千素,是路邊常見的牽牛花成妖。
千素用手拽着坐着的男妖的腿,妖娆的依偎在他腿邊。
坐着的男妖是一隻有七百年修為的狼妖名叫狼傾,他與千素有着不淺的羁絆。
此刻他求到自己面前,必然不能袖手旁觀。
“千素,起來。”他将地上跪着的千素扶起來,讓他坐在凳子上。
“我知道了,你在這調息片刻,我們稍後便即刻出發。此地不宜久留。”說着走進其中一個通道,片刻後就出來了。
身上隻多了一個葫蘆狀的寶瓶,上面鑲嵌着好些寶石,閃着珠光寶氣,一看就不同尋常。是個好寶貝。
他攜着受傷的千素走到北面的一個凹陷處,嘴裡叽裡咕噜幾句,整個山洞多處發出奇異的光亮,瞬間他兩人就在山洞中消失不見了。
不過遲了些許的道士,來到此地時隻看見石室中的石桌上剩下的那半碗腥腥鮮血,那是來自妖的挑釁。
道士在洞中轉了一圈,他從王家村出來已好幾日,這妖現下失去蹤迹,隻待日後再尋,先回去王家村安頓好村民再說。
昭峪和明黛晴一窩就是三天,明黛晴在山洞黑黢黢的深處,盤腿而卧蓮花指自然放于兩腿之上,充斥着污濁之氣的妖丹,懸于胸前。
明黛晴身上蘊含着的妖力運行全身,也覆在那妖丹上,偶爾那妖丹還打個滾,翻轉一下。不知是它調皮還是明黛晴需要它翻個個。
就這樣過了三天,終于出關了。
妖丹裡無一絲污穢氣息,甚至從綠瑩瑩的妖丹,變成了黃色的。那是一抹晶瑩透亮的黃,不似人間所有。隻怕尋遍世間所有的珠寶都找不到這樣的絕色。
輕閉的雙眼睜開,便見黑暗中,身旁大概五步遠處的那條大蛇。
明黛晴将妖丹收起,在黑暗中思索,開口道:“你沒有妖丹守這三日,想必也累了,不如你先休息片刻。待你休息好,再來回答那個問題如何。”
昭峪知道那妖丹必是練好了,轉頭看着她回道。“好。”
“三百年前,我化形還不到一百年,小妖而已。在人間四處遊走,我又喜水,到了極北的一片湖裡,那個湖是淡淡的藍色,一望無際。裡面的魚,肥美靈活。”
“我在那裡悠閑的遊玩了三天,第三天夜裡,突然來了一隻大妖,趁我熟睡之際,将我捉住,掠到他的洞中。在他手裡,我無力反抗。”
“起初他禮貌客氣,隻做無聊遊戲狀,要與我玩些遊戲,我運氣好,赢了,他卻突然變臉,破開我的靈田将我的妖丹挖去,我痛的幾乎要死過去時,他卻将我扔到湖邊,想要任我痛苦死去。我卻好運,挺了過來,隻是那妖丹我卻沒有能力拿回。”
“原本以為這一生就在不知哪天那大妖将我的妖丹捏碎,也就結束了。誰能想到,讓我遇到了你。”
明黛晴看着昭峪墨綠色的眼睛裡盛滿的淚水,隻覺得世間萬物一生坎坷。他心中的飄零絕望之感此時此刻仿佛也充斥着她的内心。
散着華光的黃色妖丹飄到昭峪眼前,昭峪似聽神音一般聽着明黛晴說:“将他納入你的靈識中,按你平時的功法去運作,何時與你完全融合,就看你自己了。”
昭峪看着眼前的黃燦燦的妖丹,又看看一邊的明黛晴,難以言喻自己心中的感覺,“謝謝你,我這條命就算是你的了,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找我。我雖不一定有多大的能力,但我必傾盡全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