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無煦:“他們四人現在在哪?”
天衍宗不願意透露消息,這四人,尤其是懷孕那名修士絕對願意告知他們案件細節。
鎮邪官回道,“就在鎮上的九龍客棧,離這不遠,拐個彎就到。”
白令聽完心沉甸甸的,“難道這幾月調查都沒有查出邪祟半點蹤迹嗎?大家都沒見過這邪祟?”
鎮邪官搖了搖頭,“未曾,誕下的嬰兒就如同憑空消失了般。”
白令:“那誕下嬰兒的修士可有什麼異常。”
不會都有産後後遺症吧。普通的後遺症如肚皮松垮、妊娠紋這些倒是可以輕松治好,但是白令很擔心自己會有傳說中的産後抑郁症,這是心理層面的,很難治。
鎮邪官再次搖了搖頭,“未曾聽說,宗派内将此事封鎖得很緊,我打聽不到消息。我剛說的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
辛宜:“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從懷上孩子到生産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鎮邪官:“之前的都是懷孕一個月後産下女嬰。”
裴煥上前靠近鎮邪官,語氣溫柔地說道,“鎮邪司這邊有什麼有用的消息立刻通知我們,否則,哼哼,你知道的。”
在鎮邪官的一再保證與求饒道歉下,五人出了鎮邪司,朝九龍客棧而去。
客棧正堂裡一名男子與兩名女子衣着華麗,皆是愁眉苦臉坐在桌前,沉默不語。
其中一女子身着月白色襦裙,頭戴碧玉簪,手上纏着一隻通體雪白的小蛇。
五人進店,小蛇忽然乍醒,立起身軀,蛇信子探出。
白衣女子擡眸,緩緩站起,其餘三人皆随着白衣女子動作,看向遠處朝着客棧行來的五人。
“章師姐,那人的肚子……”容鸢握緊拳頭。
章歌撫摸了兩下小蛇,小蛇趴下,再次蜷縮在女人手上。
裴煥率先踏入客棧,張九七随後。
張九七:“章歌?”
容鸢扭頭看章歌,“師姐,你認識他?”
章歌點頭,“裴元劍宗的張九七,以前做任務他幫過我一次。”
張九七:“好巧,你也是來做邪祟任務的?”
裴無煦環望一周,隻見三人。
果然,章歌打量了一行人後,點了點頭,“上樓談吧”。
畢竟這件事涉及到了師兄的顔面和宗門顔面,賀懸箜引着五人上樓,“既然大家都認識,便上樓詳談吧。這事不好在外面說,師兄就在樓上。”
賀懸箜熟練的習慣的站在了白令身後上樓。
賀懸岷,賀懸箜的雙胞胎哥哥,此時正站在窗前,憂郁地看向遠處地雪山。
賀懸箜一進屋,就走過去趕忙把窗戶關上,“哥,你沒穿禦寒衣還敢站在窗前吹風,會得風寒的。”
賀懸岷:“我以前下冰川都不說一個冷字,這算什麼。”
容鸢幫忙勸道,“還是不要受風着涼,我們還得集中精力除邪。”
畢竟今時不同往日,若是此時賀懸岷受風寒出了什麼好歹,賀懸箜這個哥控不得把她賀章師姐記恨上。
賀懸箜,“對,鸢姐說的在理,哥,你快到床邊坐下,喝點熱水除寒。”
裴無煦一行人在桌前坐下,章歌與容鸢坐在靠窗的木椅上。
裴無煦,“你們可有見過這邪祟?對此案件有什麼眉目嗎?”
容鸢:“懸箜去了天衍宗查看他們的留影石和刻錄竹簡,上面沒有太多有用的信息。我們抄錄了一份,可以共享給你們。”
賀懸箜将留影石與刻錄竹簡的指定内容通過一段密文轉移到張九七的留影石與刻錄竹簡上,張九七又同步密文至其餘幾人手上。
留影石内是一個房間,一名男修躺在床上,他的肚子高高隆起,詭異的聲音從他肚子傳來,“爹爹,我要出來啦~”
“爹爹,我要出來啦~”
“出不來,你的小乖乖出不來。”
“嗚嗚,爹爹。爹爹,爹爹。”
“我要出來,我要出來,爹爹,你快讓我出來,不然我就要爆炸了,爹爹。”
屋子裡面裡三層外三層沾滿了修士,都是天衍宗修為較高的修士。
最裡面,三名醫修一名藥師手裡拿着工具箱,站在床邊,仔細看能看出他們的手在發抖,額頭冒着冷汗,他們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安慰床上的那一名男修。
“隻是個小操刀,别怕,開一刀一會就結束了,一會就結束了。”
“麻藥丹,準備服用。”
“縛靈箱已備好。”
辛宜專注地看着服用麻藥丹的過程,這個丹藥不是口服,而是通過藥師使用靈力引導丹藥進入七經八脈中。
看來不同的丹藥使用方法也有很多門道,她以後需要學習的地方還很多。
最後醫修操刀準備開始剖腹。
醫修的手在抖。
“看得見孩子在哪嗎?”
“看不見,孩子被封印擋住了,隻有剖開才得見。”
三名醫修沉默了兩分鐘。
一旁負責監督整個過程的瘦黑天衍宗弟子,陰沉着臉下命,“剖。”
“不許出現差池,否則宰了你們喂蛇。”
手起刀落,一層層皮肉分離,孩子的位置出現在衆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