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昕給秦義一個拳頭,飛腳一踹,秦義翻倒在地。衛昕快速地躲開他們,看見其中一個小喽啰在點香。
衛昕開始感到有點頭暈目眩,說:“媽的,給我玩陰的!”
秦義給衛昕一巴掌,衛昕趴倒在地。
秦義猥瑣地笑,說:“小美人。”他一邊湊過去,衛昕把手放到背後,盯着他。
餘白從竹林裡看到此景,正準備沖上去營救。
就在這時,一個男子帶領着手下沖了進來,把幾個喽啰打趴在地。
衛昕迷蒙之間,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然後躺在地上,說:“陰魂不散。”
月影綽綽,餘白好像看到是邵家的人。
一個内衛壓着聲音,說:“餘哥,好像是邵家三公子。”
餘白沉思片刻,說:“我們回去,和主子彙報情況。”
一群人從竹林裡撤了出來。
邵海拉起衛昕,給衛昕潑了些水,按着衛昕的人中,說:“張依。醒醒,快醒醒。”
衛昕逐漸清醒過來,推開邵海,走到秦義面前。
秦義疼得叫苦連天,兩隻眼睛都淤青了,被邵家的仆從打得遍體鱗傷。
衛昕冷眼瞧了瞧,說:“剛剛你是用右手給我巴掌,是吧?”
秦義連忙磕頭求饒,說:“張大人,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們是奉工部尚書王園的命令,我們拿了錢,求張經曆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吧。”
衛昕把玩着木簪,說:“我問你,哪隻手?不然我把你兩隻手都廢了!”
秦義看了看兩隻手,痛哭流涕,說:“饒了小的,小的咱也不敢了!”
衛昕用木簪子插進他的右手手背,再給他一拳。秦義瞬間鼻血直流,哀聲痛哭。
邵海吩咐仆從,說:“報官。把這人拉走吧。”
衛昕看了看衣袖,找不到手帕。邵海把手帕遞了過去。
衛昕擺了擺手,說:“不用。”她用衣袖擦了擦嘴角血迹。
邵海環顧四周,說:“你别住這了,太危險了。”
衛昕笑了笑,說:“你是第二個對我說此話的人。”
她走過櫃台,拿了個幹淨的杯子,倒上熱茶,放在邵海面前。
邵海沉思片刻,說:“我們合作吧。”
衛昕笑容明媚,在燈光下,還有些許血迹的印子殘留在她的臉上。
衛昕用手摸了摸後腦勺,說:“你在北朔探聽了什麼?”
邵海拿出一封信,放在桌面上,說:“這是北朔的衛昕寫的信。信中說明錦衣衛經曆張依冒名頂替,張依的真實名字是,衛昕。”
竹林裡的竹葉,随風搖晃。沙沙聲,一群烏鴉從竹林裡向遠空飛起,帶着滿腔的憤懑,猶如一群黑色幽靈,飄散了,凄厲絕響。
衛昕正襟危坐,看了看信說:“邵公子特地派人去往北朔,調查我的身份。你還安排人移花接木,好手段。”
邵海點頭,說:“不止我一人。禦史大夫宇文泰對你的身份,很感興趣。”
衛昕拍了拍手,說:“北朔最近真的是熱鬧得很啊!我一個經曆,礙着你們什麼眼,要輪番針對我?”
宇文泰聽着餘白的彙報,他從堆積如山的案卷中,探出腦袋,關懷問道:“那群流氓是王園派去的?”
餘白點點頭,說:“這群流氓是在城北城隍廟,平時遊手好閑慣了,前幾日已經在張大人附近徘徊。我們尋思着他們不敢對張大人放肆,就沒有向主子彙報。”
宇文泰面色鐵青,說:“你們不是暗地保護她嗎?怎麼還出現這樣的事?”
餘白跪下來,說:“張大人挨了那畜生一巴掌,卑職正要教訓他,結果邵家的人出現了。我們就撤了。”
宇文泰給案卷做着批注,說:“王園派去的人,給她家潑紅漆,又派流氓騷擾她。怎麼這幾日她沒和我說?”
季風試探說道:“許是張女郎貼心,想着主子忙。”
宇文泰點頭,說:“那處房子已經修葺完畢了嗎?”
季風認真地說:“已經準備妥當了。要是張經曆進去居住,正好合适。”
宇文泰說:“你們下去吧。”
季風和餘白離開書房。
宇文泰想了想,他和張依之間,已經形成了一面無形的屏障。
他們開始相互猜忌。
衛昕喝着茶,看着邵海,說:“黃金案完結,你父親安然如故。你老是糾纏不休,算怎麼一回事?”
邵海搖搖頭,說:“說實在的,邵家陷入兩難境地。要是王家不倒,陰雲避日,困着邵家。我們邵家遲早出事!”
衛昕了然,說:“扳倒王家,是最好的選擇。但是,我憑什麼相信你?”
邵海笑了笑,說:“這封信,還不足以顯示我的誠意?”
衛昕指了指信封,說:“你拿空信封,來試探我?”
邵海思慮片刻,說:“張依。家父的安危,你的前程,皆取決于你的彈指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