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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入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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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也無妨。”宇文泰說,“同僚而已,算不上同路。”

“既然打發走了,你今日吃得少,我差廚房給你準備點心。”衛昕笑着說,“我去看看他們準備得怎麼樣?”

“行。”宇文泰點點頭。

未時。

邵府,祠堂。

邵海跪在地上,聆聽着邵家家主邵典的訓斥。

邵典是他的父親。

“雲川,淩晨去哪了?”邵典問,“朝堂波橘雲詭,你不是不清楚。現在你就不要惹事了,嗯?”

“父親此言差矣。我們不惹事,兄長的腿就被王家的弄了。”邵海重提往事,“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要學會主動出擊。”

啪!邵典給了他一巴掌,說:“以後你是要當家主的。你姐姐在宮中差強人意,你應該要争氣!”

說完,邵典頹廢地坐在椅子上。

“我現在就在争氣!父親。”邵海把牙血吞了下去,“我把所有的委屈都吞了下去。父親,我在錦衣衛三年,錦衣衛一直就不把我升上去。”

“您看,那個楊照,是從九品的錄事。靠着谄媚構陷的手段,把簡單的自殺案弄成殺人案。”邵海正色說道,“大周有六殺。你覺得他會給宇文恒定什麼罪?”

按照大周律,六殺指的是謀殺,故殺,鬥殺,誤殺,戲殺,過失殺。

“要是他這次成了,升職那是必然的。”邵海笑着說,“海州邵家雖是世家。一個殘廢的大公子,一個失寵的二女郎,還有一個不羁的三公子。誰會放在眼裡呢?”

邵典沒有言語。

邵典,字政玙,吏部尚書,出自海州邵家。東闵盛産漁獵文化,海産豐富,海州就是因為資源遼闊。江漁文化從遙遠的東闵,傳到金城。

“是的。你說得很對。”邵典眼裡無神,“我力主排佛,他們就将我的名字寫在黃金案的名單上;我力主太後撤簾,他們讓我退居二線;我做什麼,都無法順應潮流。我們本來是漁民,因為先帝的賞識,翻身成為世家;但那些腐朽的世家看不慣我們的新鮮血液,看不慣我們的漁家底蘊。”

與其順應潮流,不如大刀闊斧。

“你起來吧。”邵典仁慈地看向他,“沒有張依,我們永遠受制于王家。這份人情,理應還給人家。”

“父親,那些來金城狀告的那些人,您保護起來了嗎?”邵海問。

“為父用心留意,老實人一百畝的良田,他們說占就占!”邵典氣憤說道,“八十口人,隻剩下一個年邁的母親,以及一個五歲的兒童。”

“父親,我們不是正經世家。”邵海看向他,“這個世家的虛名不要也罷!我們要做實事,隻為良心。我幫助宇文泰,不是攀名附利;是因為這些世家必須要革除,他們是吃人的鬼,我們自身更是需要改革!”

“姐姐說得對。聖上聲色犬馬,哪裡是個皇帝?”邵海分析說道,“我們當初為了争權,毀了姐姐的幸福,父親,我們是真的錯了!”

邵典緊閉雙眼。他努力維護的家族榮耀,反倒是岌岌可危;他努力修補大周的漏洞,反倒是惹火上身。他做什麼都是錯的,都是無濟于事的!這次,借力打力,能不能成功呢?

邵典不是曠世的奇才,不是曆史的舵手。他夢想中的富貴,總是在籬落邊緣;邵海如何出衆,太後提攜楊家,楊照可以與他平起平坐;邵令如何費神,皇帝喜歡樂女,樂女可以與她争奇鬥豔。邵典費盡心思,女兒怨恨,兒子憤懑,終究是一場空。邵家就是一葉扁舟,順着水流,順着浪走,順着風飄。

天下若是大亂,邵家就是新生。

權臣,忠臣,謀士?

“楊家就是順風旗扯足了,我們是漁者,自然是學會競争自由。”邵典看着天空,“讓他們把吃的,重新吐出來。”

衛昕端着一些點心進入書房。

宇文泰看着托盤上的太史餅,雲片糕,杏仁露。

太史餅裡面放了豬油丁,桂花,白糖。吃起來唇齒生香。雲片糕滋潤細軟,無論何時,久時不硬。杏仁露,捶杏仁做漿,挍去渣,拌米粉,加緊糖熬之。[2]

宇文泰喝着杏仁露,說:“你的手藝?”

“嗯。”衛昕指着杏仁露,“我按着食譜做的。那個太史餅和雲片糕是廚子做的。”

“怎麼樣,好喝嗎?”衛昕滿眼期待。

“手藝不錯。”宇文泰笑着說。

“我嘗一口。”衛昕舀了一勺,“不錯。我現在趕緊去呈一碗。”

“敢情你沒嘗,就端到我這?”宇文泰笑容溫軟。

“你還敢嫌棄?”衛昕眼神溫柔。

衛昕笑着走出書房。

申時。

安府。

安慶喝着茶,說:“牧塵,你說的這事,我想過。”

盧雨沉默,等着他的下文。

“現在宇文恒是不是殺人兇手,還未可知?”安慶說,“我如何敢出手呢?”

“則玉。我是這樣想的。現在仵作唐蘭因為鬧鬼的事情,已經回家休養。”盧雨眼神犀利,“難不成你還看不出些什麼嗎?”

“大理寺吳升前往張宅看望宇文泰。”盧雨緊随其後,“宇文泰閉門不見,這正是說明宇文泰胸有成竹!”

“牧塵,我若出手,便是正式與太後劃清界限。”安慶面露難色,“我已經失去了妹妹,不能再讓家裡人随便深入險境!”

“她何來給你留下情面?”盧雨乘勝追擊,“宇文家族支持張依,鬥敗王家;邵家同時出手,鬥敗郭家。”

“那個花樣名單,郭家是在劫難逃。”安慶撫摸着頭,“張依不過是誤打誤撞!”

“北朔的衛昕和郭家勾結,欲要定張依冒名頂替;張依反坐,他倆全去見閻王爺了!”盧雨直截了當,“宇文泰是張依的刀鞘,張依是他的刀。張宅新修,宇文泰請的都是好友同僚,朝中重臣。張依和宇文泰都是新生勢力,背後有宇文家族。”

“嗯,怪不得太後調錦衣衛去徹查郭家,後又放棄!”安慶揉着眉頭,“顯然是忌憚了。”

“則玉,聽兄長一句,大周是風雨飄渺。”盧雨歎着氣,“我們都是老骨頭了,死了化作一抹黃沙。郁郁不得志,隻能求富貴。但是,我覺得我們得做些什麼?”

“你是想讓我作宇文泰的,入幕之賓?”安慶眼神冰冷。

“有人從河州趕往金城,要告禦狀!”盧雨笑裡藏刀,“一切就等安弟啟航。”

“你果然是,有備而來!”安慶眼光淩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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