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令智昏。”衛昕眼神妩媚，幹咳一聲，“二公子可不要太過耽溺于女色。”

“嗯。你勾引我。”宇文泰湊過去，“我隻能主動了。”

“哼。”衛昕看向他，“因為二公子是翩翩公子。”

“雲舒也不差啊。”宇文泰環着她的肩膀，“蘭芬靈濯，玉瑩塵清。[1]”

“二公子，詩詞歌賦學的不少啊。”衛昕眼神澄澈，“想必秘戲春畫和小人話本，公子就不怎麼接觸了。”

衛昕用手臂環着他的脖頸，湊向他，在他耳邊吹氣。

一抹粉色慢慢地浮在宇文泰的耳根。

衛昕奸計得逞，立馬跳開。

“禦史大夫，下官先離開了。”衛昕笑臉盈盈。

宇文泰一把拉過她，微微挑眉，說：“雲舒，撩完我就想跑嗎？”

“我和你開玩笑。”衛昕一本正經，“你不會是生氣吧？”

“怎麼會？”宇文泰将她抗在肩上，“二公子手把手教你如何看話本。”

衛昕一聽到手把手，語氣驚慌，說：“這就不用了。放我下來吧。”

宇文泰将她帶到床榻上，說：“今日休沐。我明日子時才要巡邏。時間多的是。”

“我沒這意思。”衛昕茫然無措。

宇文泰罩着她，說：“平時都沒怎麼好好看你。”

宇文泰将她帶進溫柔鄉，衛昕眼神迷離，感覺自己就是廢話太多。排山倒海之勢，瞬間蔓延。

申時。

宇文泰吻着她滿身豔色，說：“話本看得怎麼樣？”

衛昕無力地趴在床榻上，眼神嬌媚，隻能慢慢翻轉過來，蓋上被子。

宇文泰穿好中衣，饒有興趣地看着她。

“逾明，你這看話本的能力沒長進。”衛昕抱怨說道，“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雲舒聲線嬌媚婉轉。”宇文泰手指，輕輕劃着她身上的痕迹，“特别是在床榻上。”

衛昕立馬捂着他的嘴，他的嘴唇還輕輕劃着她的手心。

“流氓。”衛昕臉色嬌羞，“不理你了。”

衛昕拉上被子。

宇文泰給她遞了衣服，說：“最近你外出，需得小心謹慎。”

“嗯？”衛昕系上中衣，“煙花和爆竹不是已經查抄了嗎？”

“金城全城戒煙。”宇文泰眼神流轉，“但不能排除有人不會渾水摸魚。因為，熙甯三年就要來了。”

“哦。除夕夜你要回去陪着他們嗎？”衛昕玩着手指。

“我陪他們吃完年夜飯。”宇文泰摩挲着她的頭發，“以後，我與你一塊守歲。但是今年不行，我還要巡邏。”

“真的？”衛昕眼神新奇。

“我何時騙過你？”宇文泰湊過去，與她額頭相抵。

衛昕湊近宇文泰，臉色微紅，指尖遊離在他的胸膛上。

“嗯？”宇文泰按着她的手指，“想要了？”

衛昕依偎在他懷裡，說：“沒有。我隻知道二公子的胸懷寬廣的很。”

“哼。”宇文泰回抱着她，“小狐狸。”

除夕夜。

夜幕将至。街上張燈結火，燈市的明珠大放光彩，但是街上卻冷清不少。

自從大司馬兼太尉宇文滬差點遭遇刺殺，金城全城戒嚴，煙花和爆竹都取消燃放。燈市和花市在戍時就要全部關閉，小厮小販臉色緊繃，街上連點年尾都消淡些許。

太尉府。

宇文家族一家其樂融融，但是又貌合神離。

宇文泰和宇文恒說着吉祥話。

晚飯過後，一家人正在喝着茶。

“逾明，校場的選址定下來了嗎？”宇文滬問。

“回父親，我已經在松山上劃了一塊地。”宇文泰說，“現在就等父親再看看。”

“嗯。等這次春節過後，為父去看一看。”宇文滬喝着茶，“惟士現在沒有官職。為父想放他去平城，做一個錄事。”

宇文泰眼神流轉，說：“惟士回平城是好事，畢竟那裡有我們的關系網。”

“嗯。你現在身兼數職，金吾衛大将軍，禦史大夫，尚書省尚書右丞。”宇文滬摸着胡須說，“你更加要謹慎小心。新年從初一到十五，金吾衛要嚴加防範。”

“是。”宇文泰乖巧地說。

“你還有公務在身？”宇文滬看向他。

“是。”宇文泰起了身，“尚書省還有些許公務，孩兒告退。”

“去吧。”宇文滬說。

戍時。

張宅。

衛昕百無聊啦地玩着手指。

除夕她隻是吃了一碗面。去年，她在江州，還和父母把酒言歡，共度除夕。

今年，今年！

她隻能守着自個，想到這樣，她流了幾滴眼淚，托着腮。

宇文泰大步流星步入正廳。

衛昕擦幹眼淚，站起來，看向他。

“久等了。”宇文泰粲然一笑。

衛昕撲進他的懷裡。

“以後，每年的除夕，我都會陪你。”宇文泰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