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離吃完午飯,和肅喜換了件衣裳,說:“肅喜,你就燒高香咯。你今日就當半日皇帝。”
“陛下,這不太妥當。要是讓太尉和太後知道了,奴才全家都會下大牢的。”肅喜流着眼淚,“求陛下開恩,不要出去。”
“你這奴才!”劉離踹了肅喜一腳,“你是奴才,朕讓你做什麼就什麼。你今日就給朕躺在床上,哪都不許去。一定等朕回來,知道嗎?”
肅喜乖巧地躺在龍床上。他當了奴才,都沒躺過這舒适的床,蓋過這麼金貴的被子。
“嗯。你給朕好好躺着。”劉離穿着太監服,與另外一個茂才出去。
兩個人到了宮門,左右衛盤查,說:“你們是幹什麼的?”
“出來采買的。”茂才将兩塊令牌遞給守衛,“童公公讓我們出去采買油鹽。”
“你們是一道的?”左衛士兵看向劉離,“怎麼低着頭?”
“他是個啞巴,而且這裡有些問題。”茂才指着腦袋說道。
“行。早去早回。”左衛士兵不耐煩地揮揮手。
劉離和茂才出了皇宮。
“這久違的感覺,這新鮮的氣息。”劉離欣喜若狂,“朕整天困在那四方天地裡,今日終于出來了。”
“是的,陛下。”茂才附和說道。
“現在朕要去凝露軒,找找賦詩姑娘。”劉離眼神明亮,“事不宜遲,我們趕緊走吧。”
兩人直奔凝露軒。
太尉宇文滬坐着馬車,直奔皇宮。
太監德夏看見宇文滬,行禮說:“奴才德夏見過太尉。”
“嗯。起來吧。”宇文滬看向德夏,“陛下在清心殿?”
德夏湊過去,在宇文滬的耳邊耳語幾句。
“什麼?”宇文滬擰着眉頭。
宇文滬大步流星地進入清心殿。
太監肅喜在一旁顫抖不已。
“陛下去了哪裡?”宇文滬語言犀利,“你要是不說,就去禦史台了。”
“大司馬饒命!大司馬饒命!”肅喜雙手合十,“陛下出宮去了。”
“哦?陛下去了哪裡?”宇文滬眼神桀骜。
“凝露軒,就是風月場所。”肅喜一五一十說出來,“邱傛華有個姐妹,就在凝露軒。”
“又是她!”宇文滬緊握着冰泉劍。
凝露軒。
皇帝劉離看見鸨母,問:“在下姓柳,仰慕賦詩已久,想要拜訪她。”
“公子這邊來。”鸨母将劉離引向莺栖居,“這裡就是賦詩姑娘的房間。”
“賦詩,有客人。”鸨母說。
賦詩立即開門。
隻見賦詩姑娘穿着煙灰鑲花曲水紋棉衣,梳着随雲髻。體态端莊,面容姣好。
賦詩微微行禮,說:“見過公子。”
“請起。”劉離說。
三人進入莺栖居。
劉離進入莺栖居,看見好像有人影晃動,疑惑地問:“賦詩姑娘是還有客人嗎?”
“怎麼會?”賦詩妩媚地笑,“奴家隻有公子一位客人呢。”
賦詩心裡冷笑,再過一會兒,劉離遭遇行刺,一命嗚呼。
宇文泰帶着兩個金吾衛士兵,來到凝露軒。
“這位公子,您找誰?”鸨母谄媚地笑。
“在下聽聞賦詩姑娘才貌雙絕,想聽賦詩姑娘彈奏一曲。”宇文泰微笑。
屏山閣。
邱蘭心在宮内坐立不安。
于是她出來,慢慢走向禦花園,想要散散心。
夜莺扮作宮女模樣,沿着小徑,正想前往屏山閣。
她突然聽見背後一股異動。
夜莺加緊步伐,不問後路。
隻見一名女子迅速移動到她身邊,夜莺迅速防備,結果這名女子顯然是有備而來,盯了她許久。
“哼,姐姐眼生!”這名女子說。
夜莺沉默不語。
女子翻轉移動,向後翻了一次,然後與夜莺擊了一掌,劃了一下。
夜莺說:“哼!”
倏忽之間,夜莺摸着脖頸,發現流着血絲。
“你。”夜莺轟然倒下,沒了氣息。
“無眼女。”女子冷哼一聲,迅速離開。
劉離喝着酒,聽着賦詩彈着琵琶。
兩名匪徒從天而降,跳入莺栖居,寒刀直逼劉離。
“朕乃大周天子。何方逆徒,竟敢行刺于朕!”劉離恐吓他們。
劉離快速躲避寒刃。
“哼,狗皇帝,受死吧!”一個黑衣人說。
寒刃準備直插劉離胸懷,劉離拿茂才抵擋一陣。
宇文泰帶着金吾衛士兵踹開門,士兵與匪徒搏鬥一番,匪徒無力還擊,隻能束手就擒。
“臣宇文泰救駕來遲!陛下恕罪!”宇文泰行禮說道,
“愛卿免禮。”劉離扶着宇文泰。
“将此女拿下!”宇文泰厲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