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琴吹熄蠟燭,大廳瞬間黑暗,侍衛們在宇文泰跟前。
“兄弟們,我們吃的是大周的飯!”古琴乘勢說道,“皇恩浩蕩。陛下和司徒,還在等我們的好消息呢!”
外面的黑衣人隐隐卓卓。
古琴說得暧昧不清,宇文泰心中已經了然。
看來,小皇帝還有王司徒,已經惦記上他的命!
“哼!”宇文泰臨危不懼,“古琴意圖謀反,陛下差我等捉拿賊臣古琴。手刃古琴者,黃金萬兩!”
“别聽他胡說!”古琴說道,“殺!”
序川刀出鞘,宇文泰憑着古琴的聲音,判斷大概位置,向前幾步,橫向一刀。
古琴慘叫聲疊起,骨頭斷裂,手臂松松垮垮的。
“啊——”古琴喊叫着,“我的手!”
張臻沒什麼本事,手不能擡,蹲在地上,小步來到桌旁,摸黑拿到燭台。
他滑動撇火石,重新點燃燭台。
大廳亮堂起來,宇文泰及侍衛們解決大約十多個黑衣人。
“姐夫。”張臻拿着燭台,跑到宇文泰身邊,“你好厲害!”
“你拿到燭台。”宇文泰戲谑道,“記你一份功!”
季泊收起刀,來到古琴身邊,古琴右手已經脫落一半,他急忙給古琴撒上金創粉。
“秦公。”季泊行禮如儀,“古琴斷了右手,有一個殺手投降。”
一個殺手來到宇文泰面前,說:“見過秦公!”
“是何人指使你們的?”宇文泰問道。
“是古琴。”殺手眼神閃爍。
宇文泰手握序川刀,拂過殺手的臉頰,黑布應聲而落。
“我向來沒什麼耐心!”宇文泰眼神狠厲,“誰?”
“司徒王棠付了錢,讓我們配合古琴。”殺手說道。
宇文泰得到答案,刀刃掠過,殺手倒地不起。
“姐夫。”張臻說,“我們把古琴送到什麼地方?”
“先将古琴綁好。”宇文泰吩咐道,“帶到軍營去。”
“姐夫。”張臻思襯片刻,“曾谙與古琴勾結,我們這樣去,會不會很冒險啊?”
“我一定要去軍營。”宇文泰說。
宇文泰想,他已經抓住古琴,曾谙是否叛變,他一試便知!
“信臣,你過來。”宇文泰說。
“姐夫?”張臻說。
兩人走到門框,季泊很有眼力見,沒有跟來。
“信臣,你知道聯系校事府的方式嗎?”宇文泰低聲道,“索南教過你嗎?”
“知道。”張臻點頭,“要我送信嗎?寫給誰?”
“寫給你姐姐。”宇文泰說,“古琴已抓,王棠與皇帝參與其中,曾谙尚不足懼。寬心!”
“好。”張臻說,“我去送信,一會與你們會和。”
“告訴校事府的人,剔除曾谙。”宇文泰說,“一切以秦公府的令為主。”
“是。”張臻說,“我去軍營與你們會和嗎?”
“軍營見。”宇文泰說,“令牌給你。這是小刀,用來防身。一切小心!”
“好。”張臻将小刀和令牌藏入懷裡,走出正廳。
“浮盞,季風。”宇文泰說,“我們去軍營。”
季風已經用麻繩将古琴捆好,順便給他的口塞上布條。
宇文泰他們騎上各自的馬,季風将古琴搭在馬上,飛馳直奔軍營。
酉時。
衛昕院子。
衛昕練完劍,婢女貼心地為衛昕遞上帕子。
“夫人。”婢女說道,“晚飯好了。”
“知道了。”衛昕點點頭。
敦州,軍營。
曾谙在軍營門口等待,看見宇文泰,行禮如儀:“曾谙見過秦公。”
“起來吧。”宇文泰徑直進入軍營。
“見過秦公!”守衛行禮。
正廳。
主賓坐定。
“曾谙,古琴意圖謀反。”宇文泰正襟危坐,“陛下差我捉拿他。”
曾谙聽得雲裡霧裡,古琴曾經和他說,司徒王棠與當今陛下,派了刀斧手進入敦州,今日就是要取宇文泰性命。他看見古琴讓宇文泰五花大綁,心中頓生無窮煩惱。
“主公。”曾谙微微低頭,“需要下官派人将古琴秘密遣送回京嗎?”
古琴面如死灰,閉着眼睛。
“不急。”宇文泰喝着茶,“我自有安排。”
同興當坊。
掌櫃陳波正在對着賬簿,撥動算盤。
張臻進入當鋪。
“掌櫃的。”張臻敲着櫃台,“我想當一樣東西。”
“什麼?”陳波說,“貨物拿來,一口價。”
“這是件稀罕物。”張臻神秘地說,“需得上二樓。”
“行。”陳波将張臻引入二樓茶房。
兩人進入茶房。
“請問公子姓氏?”陳波問道。
張臻将秦公令牌拿出來,陳波急忙跪下。
“秦公有令,剔除曾谙。”張臻說,“校事府上下不得與曾谙來往。一切以秦公令為主。”
“陳波遵令。”陳波說。
“你派人,将這封信,寄往金城。”張臻将信遞給他,“宜風道關閉,改别的道。”
“是。”陳波說,“索南告知我,懷疑曾谙與古琴來往密切。我們的人正在核實,結果找不着索南。”
“你見過索南?”張臻問道。
“索南自從兩日前,說懷疑曾谙與古琴來往。”陳波說,“我們正打算要派人告知秦公。”
“信快些寄出去。”張臻吩咐道。
“是。”陳波領命而去。
張臻騎着馬,來到軍營。
“什麼人?”兵士攔住他。
張臻将秦公令牌遞給兵士,兵士行禮,然後放行。
正廳。
氣氛嚴肅。
“曾谙。”宇文泰擰着眉心,“均田制度實施得如何?”
“古琴不配合。”曾谙直截了當,“我們缺工匠,給百姓維修房子。兄弟們日夜巡邏,修房子和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