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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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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事關重大,不僅關乎大周朝政,還關乎秦公府的家事。”梁岩正色說道,“還望陛下與秦公靜聽。”

“既然如此,那大理寺卿就直接陳奏。”宇文泰正襟危坐。

“陛下,秦公。諸位同僚。秦公府張夫人的真正名字,不是張依。”梁岩信心十足,“她的名字,叫作衛昕。衛昕,是前任江州刺史衛炎的女兒。衛昕冒充張依,在熙甯二年,進入金城參加女學考試,僥幸進入錦衣衛經曆司,任七品經曆。”

朝堂肅穆莊嚴,朝臣不敢說話。

“大理寺卿此言差矣。”邵海先聲奪人,“既然你說衛昕是冒充者,那麼證據何在呢?我倒是想起一件往事。熙甯二年,前門下省正四品左谏議大夫郭凱,誣告張依,是前任江州刺史衛炎的女兒。結果,衛昕在北朔流放,無法忍受艱難生活,與郭凱的兒子郭俊,送暖偷寒,兩人一拍即合,誣陷張依是冒名頂替。經過大理寺,禦史台,還有當時的錦衣衛查實,張依确實是張依,沒有身份造假。宣景皇帝查得郭家與王家行巫蠱詛咒他與章懿皇後,分别夷郭王三族,妻女流放。”

“你現在說,張依是冒名頂替,那麼就是說秦公包庇罪臣之女?梁岩,你是要陷秦公于不仁不義之中嗎?”邵海目放兇光。

“邵中丞。”梁岩反駁道,“你怎麼着急作什麼?你不會對張依有什麼——”

“梁岩。”宇文泰說,“有事說事,不要東拉西扯。朝堂不是你議論私事的場所。”

“陛下,秦公。”郭濟向前一步,“微臣曾經暫住衛府一段時日。我見過衛女郎,她不是現在的張夫人。”

朝堂嘩然。

“既然郭别駕受過衛炎恩惠,必定替人包攬。”梁岩說。

“我隻是實事求是。”郭濟反駁道,“我是衛炎的門生不假,諸位大臣都知道。但是,張依和衛昕是兩張面孔。我在衛府沒有見過張依,那她肯定不是衛昕。”

“戶部尚書何在?”宇文泰正色道。

“微臣徐昉參見陛下,秦公。”徐昉行禮如儀。

徐昉,字未齋,是新任的戶部尚書。徐昉是盧雨的門生,寒門出身,長相秀氣,今年二十五歲。

“徐尚書。”宇文泰正襟危坐,“你們戶部是管天下百姓戶口,戶籍。那麼孤問你,這大周所有的戶籍是否已經登記了?”

“陛下,秦公。”徐昉跪在地上,“除了南疆的有些農奴的戶籍尚未更改,其它的戶籍均在戶部登記造冊。戶部侍郎負責天下州縣戶籍管理。”

“好。”宇文泰說,“戶部侍郎。”

“微臣官纾參見陛下,參見秦公。”官纾向前。

“微臣柳涔參見陛下,參見秦公。”柳涔向前。

“那麼說來,你們二人是掌管大周的戶籍?”宇文泰說道。

“是。”官纾與柳涔異口同聲。

“這張依的戶籍是怎麼話說的?”宇文泰立即問道。

“回秦公。下官記得,熙甯二年,張依尚不是錦衣衛官吏,是有照身貼的。”官纾說道,“後來,張依入錦衣衛,有魚符和腰牌,而照身貼就寄存在戶部。文定一年,張依被貶為南疆敦州開化縣從九品縣尉,有吏部牒文,有秦公簽名。這照身貼我們就歸還給張依了。”

“那照身貼的圖片與張依是否一緻?”宇文泰問道。

“是的。”柳涔說道,“下官可以派吏員返回戶部,将照身貼呈上禦前。”

“這樣會耽擱時間的。”梁岩說道,“下官已經派大理寺,進入張宅,搜查一番。”

“放肆!”宇文泰拍着禦桌,“梁岩,你未經皇帝诏令,以及秦公府,尚書省,中書省的批令,擅作主張!”

“回秦公。”梁岩拱手道,“下官是怕此等妖女迷惑秦公。”

“哼!”張琛向前一步,“妖女?梁岩你煽動朝綱,意欲何為?”

“忠臣之心而已。”梁岩說。

半柱香前,大理寺大批吏員已經進入張宅,衛昕坐在正廳,任大理寺吏員将她的房間搜索一遍。

“查出什麼了嗎?”陳庭看向吏員。

吏員搖搖頭。

陳庭是大理寺從六品上的大理寺丞,身穿深綠色官服,頭戴黑色官帽。

衛昕的雙手帶着鎖鍊,陳庭見狀,說:“何人怎麼放肆?張夫人尚未定罪,怎麼戴上枷鎖?”

“回寺丞大人,這是大理寺卿的吩咐。”吏員行禮如儀。

“拿什麼大理寺卿壓我,給張夫人解開鎖鍊。”陳庭說,“出了什麼事,我陳庭擔着!”

吏員給衛昕解開鎖鍊。

左右金吾衛來到張宅,餘白手拿秦公批令,說:“秦公有令,張依進宮。”

“民婦遵旨。”衛昕跪下,接過批令。

衛昕與陳庭上了馬車。

“陛下,秦公。”梁岩正色說道,“江州司馬白叙詩與秘書省校書郎白承約見過衛昕,他們說衛昕是冒名頂替。”

“宣!”宇文泰眼神銳利。

白叙詩與白承約進入宣德殿,行禮如儀,說:“微臣參見陛下,參見秦公。”

“白司馬。”梁岩說,“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微臣與逆臣衛炎及衛昕見過一面。”白叙詩說,“這衛昕的樣貌,與張夫人的樣貌,毫無二緻。”

“父親。”白承約看向白叙詩,“這分明就是兩個人,你怎麼冤枉張夫人?”

“你,你這個逆子!”

白叙詩始料未及,正想掌掴白承約,白承約避開。

白承約急忙向前一步,說:“陛下,秦公。今日,微臣顧不得許多了,不管青史如何。微臣直憑心性,我說不得冤枉好人的話。衛昕,我見過,她長得和張夫人根本就是不一樣。那些傳單,是父親與北朔節度使合謀,誣陷張依,目的是中傷張依,且要借讨伐秦公,攻入金城!”

群臣面面相觑。

“父親。”白承約淚眼婆娑,看向白叙詩,做天揖禮,“你受了潘順的禮,來往密信全是要謀反的!”

“你,你,你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白叙詩捂着胸口,喘着氣。

蔣時雨看見白承約背刺白叙詩,決定加一把火,說:“陛下,秦公。這白叙詩與我父親閑淡,平日談話皆是對時政的不滿,似有譏諷陛下與秦公之意啊!”

“秦公。”白承約說,“受賄文書,謀反信件,誣陷傳單。我親眼所見,禦史台隻要派人一搜,就清楚了!”

梁岩感覺跌入冰窖。

怎麼會這樣呢?白家父子到底怎麼回事?

大勢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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