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回大地,盡管北朔天氣依然惡劣,但是人馬均已得到休息。宇文泰帶領二十萬大軍,夜渡水仙河,一人換兩匹馬,足足四天四夜。然後,大軍來到玉峰山,馬不停蹄,翻山越嶺,來到涼州。
三月十二。
卯時。
北朔,涼州。
北朔節度使府。
“報!”兵士進入正廳,“大帥,宇文泰,他,他來了!”
“好小子。”潘順咬牙切齒,“他媽的來到涼州了!東闵的死活他不管了!”
“是。”兵士說,“城外足足有二十萬大軍!”
涼州,城外。
宇文泰穿着铠甲,騎着馬。
身後大軍威風凜凜。
城門打開,鐵甲軍開道。
潘順出了城,眼神滿是不屑。
“宇文泰,東闵出了事。”潘順開口道,“方俊向你要錢要糧,你怎麼就給他呢?”
“因為他不是廢物。”宇文泰言簡意赅。
“我不是孬種。”潘順咒罵一聲,“宇文泰,你來跟我決一勝負!”
“主公。”廖畫說,“我願意與這厮戰上幾個回合。”
廖畫拿着清霜斬丨馬刀,奔襲而來。
铛。
潘順拿着斧頭,與斬丨馬刀抵住,雙方馬匹旋轉。廖畫的斬丨馬刀略勝一籌。
嚓。
廖畫力量集中,咬牙切齒。
潘順将士擂鼓助陣。
半個時辰,雙方勝負依然未分。
廖畫的斬丨馬刀襲向潘順馬匹耳朵,潘順的馬為了避着刀,差點将潘順掀翻在地。
潘順佯裝幾下,實在不敵,騎着馬逃回城中。
“攻城!”宇文泰拿着序川刀,脫了刀鞘,“殺!”
軍隊席卷,奔向涼州城牆,城上箭宇萬千。
他們将投石車推向中間,有些軍士搭上雲梯,而守城士兵用石頭襲擊南疆兵士的頭部,使其倒地不起。
惡戰,血腥殘忍。
投出去的石頭,砸向城牆,城牆的磚塊已經開始脫落。
這場戰事,直到酉時,北朔軍才鳴金收兵。
這次宇文泰損失一萬人馬,但是潘順損失将近九萬人馬。
三月二十八日。
這十幾日,雙方小打小鬧,且潘順元氣大傷,不敢戀戰。
亥時。
潘順帶領三萬人馬,出了城,想要趁着夜色,偷襲宇文泰。
但是,宇文泰營寨中空無一人。
營寨中全部都是白布,有二十五個白色帳篷,感覺鬼森森的。
潘順向前,進入白色帳篷。
帳篷裡面挂着玻璃瓶,下面連着引線。
“這是什麼呀?”軍士相互交頭接耳。
火苗快速竄上引線。
“啊,中計了!”潘順說,“不要碰那些瓶子。”
已經太遲了!
五萬南疆兵士萬箭齊發,定要白色帳篷成為北朔兵士的葬身之地。
啊。
慘叫聲層起彼伏,士兵身上着着火,困在着白色天地裡。
另外常康帶着十萬人馬已經開始攻城。
“一,二,三。”兵士異口同聲,十幾個兵士擡着檑木,“一,二,三。”
一些兵士則飛檐走壁,進入城牆上,與敵軍厮殺。
城門終于撞開了!
兵士騎着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進入涼州。
守城将士始料未及,有些倉皇逃竄,有些奮力抵抗,免不了成為南疆兵士的刀下亡魂。
“秦公。”兵士行禮如儀,“我們已經捉住潘順了。”
潘順跪倒在地,鼻青臉腫,且兵士将他五花大綁。
“主秦。”兵士騎着馬,“報告秦公。常康将軍攻入涼州,直奔節度使府。我們已經将潘順的一家老小捉拿。”
“主公。”廖畫說,“涼州解放了!”
四月初一。
涼州刺史薛靜帶領刺史府吏員,以及城中百姓,出城投降。
涼州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