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滁州牧場的地底甘泉升級了,楚辭用積分兌換了一個分泉點,這回不像之前等道具卡裝載都等了幾個月,往系統标記的泉眼垂直下挖,要不了幾天,源源不斷盈出的泉水就成了這麼一汪清湖。
有了湖水,倒是可以把小王八接過來,隻是不知它願不願意,畢竟江州城的龍神大人也當的開心的很。
可能也是升級的功勞,湖裡自帶許多靈魚。
楚辭也在市面上買了些魚,一起倒進去。
隻不過這兩者太好區分了,碰到魚餌傻愣愣上鈎的保準是後者,而前者,把你的魚餌吃光了都還不知道呢!
他們來的時辰并不算晚,湖邊已經有一群老頭慢悠悠垂釣,一邊兒含笑聊着天。
而統一服裝的侍從穿梭其中,為他們奉上酒飲。
聞人家子弟打眼一看,更是頭暈眼花,全是些他叫得出名字的叔叔伯伯,生意桌上唇槍舌箭,難以捉摸,這會兒倒是聚在一起樂呵呵的。
他眼見,看見垂釣衆人中有一位年輕女娘,身後還立着個門神般的随從,她神色淡淡,被衆位叔叔伯伯簇擁,隐隐聽見一位阿爺道:“老夫甘拜下風!”
楚辭一邊重新綁鈎:“也沒多大,無甚大不了的。”
周圍的老頭看她的眼神都在冒光,這女娘剛才可是徒手釣上一條四尺有餘的巨鲶啊!
四尺有餘!
她從坐下到現在,起杆、取魚、上餌的重複性動作就沒停過,這一手極大的震懾住了這群見過世面的老頭,大刷他們的好感值。
那位“甘拜下風”老爺爺惋惜道:“可惜了,要不是姑娘你仁心慈善,放它一條生路,今日就為這條魚,我也要給姑娘開個宴,讓大家好好瞧瞧!”
年輕時候做生意,一單賺了上百金都沒有這麼讓他激動!
楚辭心道才不可惜,這條巨魚是湖裡的魚王,幹巡邏的,配合她起來亮個相,勾引釣魚佬罷了。
她都跟靈魚說好了,每月高級飼料投喂五十斤,換它們定期獻祭魚子魚孫去糊弄這群大方的打窩仙人。
楊平他們看了一會兒,欣賞完湖光山色,又繼續往前走。
這一路上,大馬、梅花鹿、綿羊和彩羽山雞自由穿行,閑庭閑步,一點兒也不怕人。
楊平的發小手癢,摸了一把梅花鹿,引得小鹿轉頭瞪他一眼,而虎皮鹦鹉則是一巴掌呼嘯過來:“耍流氓?!書院平時就是這麼教你們的?啊?道歉!”
“先生我錯了!!!”
一行人連忙抱頭,惶恐道歉。
梅花鹿盯了他們一會兒,看模樣不太高興的扭頭走了。
莊園占地極寬,可以乘馬車穿行,隻不過書生們都選擇了徒步,他們在裡面走了許久,腿都有些發軟,根據鹦鹉先生所說,卻連十分之一都沒有走到。
“這裡面就是遊園了,尋趣玩耍之地。”
虎皮鹦鹉指着一道圍牆蜿蜒的拱門,門上的牌匾也是龍飛鳳舞的大字,筆力稍顯稚嫩,卻更顯趣意。
楊平駐足,擡頭看了一會兒牌匾,啧舌道:“這行筆,可見霸道之氣。”
發小翻他一個白眼:“你見過什麼權貴啊,就霸道之氣?這一看就小孩兒寫的!”
聞人家子弟:“……這是小祖宗的字。”
發小憋出一句:“……好好好!這行筆好得不得了!”
遊園遊園,古代版遊樂園。
左右江州珠記裡設計出的珠飾種類繁多,生意也很穩定,楚辭把珠飾匠人師傅,也就是那位帶娃的手工達人薅過來了。
她從聞人家調過來一批打下手的匠奴給手工達人打下手,這段時間他天天加班趕工。
什麼蹦蹦床、海洋球池、空中滑翔、旋轉滑梯、攀岩等一應項目,木鐵管夠,保證安全的前提下使勁兒做!
楊平将屋内光景收入眼睛,不由得瞳孔一震,兩顆參天巨木中間挂牽着密密的繩網,而地面上是厚厚的軟毯,一群背上挂着牽繩的小娃娃興緻勃勃的沿網上爬。
他們都不怕摔下來嗎?!
屋棚下則是枞木搭建的深坑,裡面材質奇異五顔六色的小球如山如海,楊平親眼見着一個小娃娃歡呼一聲,徑直往裡一跳,肥肥短短的矮小身子頓時被球山球海淹沒了進去。
他又笨手笨腳的費力從裡面爬出來,看模樣玩的倒是開心極了。
“此乃幼童區,”鹦鹉先生道:“另一側有成人區,若是女娘不願與男子同試,旁側還有一區,僅女娘可入。”
而另一端,釣上魚的老頭跟随楚辭一同往雲水謠食齋走去。
正如其名,這裡是莊園食堂,釣到的魚可以拿到此處加工。
這裡不得不提一下黎肆的作用,他人在江州,但菜品研發功夫一直沒停下,在楚辭一道菜譜二十銀的獎金驅動下,堅持不懈開拓創新,為雲水謠食齋的菜譜制定貢獻了巨大力量。
年紀大了不喜重鹽,釣魚老頭們選擇的都是頗為清淡的做法。同樣的做法下,差異就對比出來了。
一桌而坐,有的魚雪白鮮嫩,嘗一口食指大動,隻歎人間極品。
有的魚味道平平,無甚特色,隻能吃出廚子手藝不錯。
楚辭這才把靈魚的存在與他們一說,笃定道:“我隻管釣藝,運氣的事就不歸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