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聞欽雖然不記得自己以前的事,但他堅決認為自己一根頭發都不掉。
江羽秋:“不掉毛的那是假人!我也掉,一天掉得比八根還多,我不還是活得好好的。”
施聞欽幽幽說:“那……你會秃頭。”
how dare you!
江羽秋怒而拍桌,施聞欽怎麼敢說一個男人會秃頭。
一秒惹怒男人的三句話——
你矮!
你不行!
你秃頭!
見施聞欽還要用他那張妙嘴說什麼,江羽秋撕下一截膠帶纏住他的嘴。
“你給我閉嘴!”
江羽秋怒不可遏:“這個家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對我說指手畫腳,說三道四,妄加評論了!”
施聞欽把臉扭過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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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江羽秋呵斥住了施聞欽,但晚上洗頭發時,還是忍不住關注了一下自己掉頭發的情況。
在洗頭發的過程中掉了三根,擦頭發的過程中又掉了三根。
江羽秋不免緊張,他該不會真的會……
不可能,他家就沒有秃頭基因!
果然不能跟施聞欽說太多話,他這種過分注重身體的死養生人,能說出什麼好話?
江羽秋潑掉水,把頭發扔進垃圾桶。
剛處理好一切,衛生間的門被敲開,施聞欽出現在門口。
那張雕刻般英俊的臉被光線切割,上半張臉藏在黑暗,下半張臉沐浴着光,他的唇薄而紅,眼神卻漆黑幽深。
施聞欽張口說了一句話,“我要洗手。”
江羽秋聽到耳朵裡卻是:“我會盯着你,永遠!”
因為現在的施聞欽莫名讓江羽秋幻視,那種絕美,但陰濕的男鬼,會在江羽秋意志力松懈時,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冒出來,讓江羽秋狂掉SAN值。
見江羽秋沒有拒絕,施聞欽飄進了洗手間。
他十分刻意地朝垃圾桶看了一眼,發現裡面有一小團頭發,露出了“果然”的表情。
江羽秋合上眼,優雅地吐出一個字,“滾!”
施聞欽沒有生氣,反而露出憐憫之色。
江羽秋額角的青筋突了突。
兩分鐘不到的工夫,施聞欽在江羽秋的腦顱裡被抽死了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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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覺,施聞欽拿着自己的衣服,站在床頭不停看江羽秋。
江羽秋伸出兩根手指,高冷道:“一晚上,兩百。”
雖然還在生氣施聞欽在洗手間主動犯賤,但錢還是要賺的。
施聞欽沒有任何猶豫,點頭同意。
江羽秋把施聞欽遞過來的衣服換上,自動給他讓出半張床。
隔天早上,江羽秋換上自己的衣服,随手把施聞欽的羊毛衫扔到一旁。
施聞欽撿了起來,從衣服上緩緩扯下一根頭發。
頭發在空中飄蕩了一圈,途徑江羽秋時,施聞欽放慢動作,讓江羽秋看清那根屬于他的頭發。
江羽秋一個厲眼掃過來,施聞欽趕緊把頭發扔進垃圾桶,低頭很忙碌地收拾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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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聞欽在江羽秋腦顱死亡的次數不斷疊加,一天之内可能要“慘死”十幾次。
江羽秋面無表情地手打檸檬,兜裡的手機時不時就會震動一下。
離江羽秋最近的店員納悶,“你手機怎麼老是響?”
江羽秋咬了咬牙,“被電詐團夥盯上了。”
店員深有同感,“我也是,這幾天總是接到騷擾電話,一天五六通,煩死了。”
江羽秋敷衍回他,“是的。”
店員自言自語,“反正也沒人給我打電話,我打算設置防騷擾,陌生電話一律不接,你也設一個吧。”
江羽秋:“好。”
趁着去洗手間的工夫,江羽秋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之前怕施聞欽一個人在家會突發緊急的事,江羽秋給他找了一部舊手機。
沒想到這倒是方便施聞欽騷擾他了!
施聞欽給江羽秋發了幾十條微信,沒有一句廢話,全都是照片,散落在出租屋各個角落的頭發照片。
施聞欽撿到頭發後,仔細确認,然後分門别類。
每一根頭發都有自己的标簽——從“施聞欽一号頭發”到“施聞欽20号頭發”,“江羽秋一号頭發”到“江羽秋28号頭發”。
這些頭發是施聞欽這兩天的成果。
手機又震了一下。
施聞欽又發過來一張圖片,是江羽秋29号頭發,在床的夾縫間發現的。
江羽秋氣得想摔手機,他居然真比施聞欽這個煩人精掉的頭發多!
可惡!